第十一章囧态
“如此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吴王说话真是如刀一样锋利啊!就是不知饮酒能不能如剑一样潇洒豪爽?血气方刚才更显男儿本色吗!”张士贵露出笑容说道
在摆菜上酒的间隙,李承乾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张士贵聊着,李恪一边听一边逗着李明达,一边打量着李治。
倒是薛仁贵略显尴尬,站在张士贵身后一段距离,脸色颇有些不自在。
“三皇兄一个大男人,就会欺负我一个小童,谈起兵国大事,却是插不上嘴,看来没把心思用在正途上。”李明达嘟着嘴说道
“兕子可不是小童,兕子可是父亲大人的掌上明珠,世上最为宝贵的珍宝,我这不是为了讨好兕子吗!和可爱漂亮的兕子说话,整个人都明亮了不少。而兵国大事却不是我这样的人谈论的,免得误国误民吗!”李恪笑着对李明达说道
“三皇兄好不知羞啊!不懂就是不懂,还非要争辩两句。”李明达撅着嘴说道
“好好好,我不懂,兕子看人最准了,难怪是个小可爱。”李恪笑着说
不知为何李承乾和张士贵没有想要和李恪说话的意思,听了两人的谈话,李恪才知道,现在的张士贵是禁卫军首领。
酒过五巡,礼仪走满,几人才开始拼酒活动,张士贵心中还是有些不爽,常常找李恪拼酒。
李恪来者不拒,这酒楼之中的酒连自己府中的酒都不如,自己府中的酒也就和啤酒中的酒精含量差不多,这样的酒李恪还真能喝上不少。
几杯酒下肚,张士贵明显话就多了起来,说道:“前几日听人说,吴王得了失魂症,不知现在还犯病吗?吴王可是因为失魂症,变化才如此大,这真是让人担心啊!”
“虢国公什么时间不读兵书,关心起长安的居民生活了,这不是不务正业吗?”李恪立马回了一句
“吴王此言就差矣,近来国事太平,圣上让我负责长安城的特别安全工作,特别让我注意一些奇闻怪事,而吴王之病就算是其中之一。”张士贵笑吟吟的说道
如此这般又喝了半个小时,李治李明达两人却是先已离席,然后和李承乾打了个招呼,带着一众下人继续逛街去了,毕竟出来一次也不容易。
李治李明达走后,李承乾又叫了几名女子陪酒,同时又有歌姬助兴。这样一来,不过半个小时李恪也有些醉意,李恪还真是小看了这酒,没想到张士贵不停的劝酒,李恪也有些顶不住了,不过看了张士贵的状态,李恪才露也笑容。
张士贵现在已经开始伸起咸猪手,在陪酒女身上揩油,不时还向李恪灌酒,灌酒不说还带有嚷嚷的酒词。
“我十五岁领兵打仗,如今已有四十载,大大小小战斗不下百余场,刀枪剑羽、阴谋诡计不曾使我受辱。如今却要受吴王口舌之辱,不知该说后生可畏,还是我已老了。可悲,可叹啊!”张士贵左摆右晃又一次向李恪灌酒时说道
“就是你们这些人,总是自认为劳苦功高,因此受不得半点委屈,总认为自己做的事全是对的。岂不知世上千百事,谁能全部能懂,谁又能全部做对,不过都是只知其一而已。即是如此,何不能各安其职,放下身段,聆听天下之声,取其优舍其劣,想来才能和天下人共享天下之乐,这才是为国为民的表现。”李恪听了张士贵的话,一激动,大声的争了起来
看到李承乾和张士贵吃惊的表情,李恪心中很是畅快,借着酒力竟露出了本性,又说出了一段让李恪大是后悔的一段话。”
“怎么你们竟然以为我是坏人,若说到坏,我连你们百分之一都不如。
我的太子哥哥,只比我大上几个月,身份和我是天差地别。如此也就罢了,肚中根本没有几分学识,还总是装是一副很懂的样子,不知这让人有多讨厌,最可笑的是,前后左右还都表现的煞有其事,不知越是如此,我的太子哥哥越是草包。
在说虢国公你,自认为是对大唐社稷有功之辈,享受着锦衣玉食。难到就能掩盖你左挎头骨,右搂美人,身披锦衣,脚踩血水的本质。乱世你当称雄,谁让乱世无伦理,可如今是太平盛事,你又有几分才能,是有治国安邦之策,还是有格物育人之才。
再想我大唐之民不过是想要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度过这平凡一生,奈何上要讨好权贵、士族为求一活,下要养兵养子养老,中要应付小人之扰,世上本就辛苦,何苦多了这许多之事。我自知于国于家无益,只想要避世而活,竟然无故招惹事端,我是该悲呢?还是该叹呢?”
张士贵听了这一言,被陪酒女放进嘴里的酒,顺着嘴流下来都不自知,张大了嘴看着指手画脚口若悬河的李恪。而所有陪酒女默默的退下,所有太子随从,个个眼观脚面,好像脚面上有什么奇花一样。
“混账东西,从那看来的奇言怪论,竟借着酒力敢大放其辞,还不把吴王送回府中。”李承乾站起身来,阴睛不定的说道
“怎么太子哥哥,说到你心痛之处了,你也是够可悲的了!哈哈,你我谨言、、、”
李恪还没说完,就被李承乾赶快上前一步,一个耳光打在脸上,然后说道:“还不快点把吴王带回府,看不到吴王醉了,都开始说胡话了吗?”
张士贵这时才反应过来,强忍住笑意,最后还是几道皱纹暴露了自己的心情,然后默默的退到不显眼之处。
李承乾临走之时,向张士贵说道:“还请虢国公见谅,吴王这是头疾又发作了。”
等李承乾带着李恪走后,张士贵才惊道:“你怎么没出去,这点眼色都没有吗?这事是你能听的,知道该怎么做吧!”
薛仁贵这才默默的出去,然后关上门,然后房内传来阵阵大笑声,笑了十分钟,张士贵才收敛表情走出房门,看到薛仁贵等人守在房门外三米外,才露出笑容。
再说李恪,竟然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一直等李承乾让人把他送回吴王府,宽衣时才微微睁开双眼。
入眼的是杨娘子,一股无名之火就从李恪心中升起,一下子弹坐了起来,吓了杨娘子一跳,连忙后退几步。
李恪又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然后指着杨娘子说道:“你这女人,怎么在这里,难到要害我,春雨、春蝉。”
“郎君,可是冤枉妾了,我怎么会如此想法呢?”杨娘子幽怨的说道
“就是这个表情,坏人都是这个表情,我可是火眼金睛,你所做的一切都逃不过我的法眼,哼哼。”李恪手脚并用的说道
“春雨、春蝉你们死哪去了,有人要害你们郎君呢!还不快来。”李恪边和杨娘子玩着老鹰捉小鸡的游戏,一边大喊道
杨娘子看到这幕,哇一下蹲下来哭了起来,也提高了声音说道“郎君你是到底要怎么样,我若是有什么不足之处,你尽可说出来,这么折磨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李恪哈哈一笑,说道:“还想用眼泪骗我,我是那么好骗的吗?把我玩弄在股掌之间,你不是很有成就感吗?看我像个SB一样你是不是心里在偷笑,到了如今竟然还想用如此伎俩。”
杨娘子边哭边说:“郎君这是何意,什么SB什么股掌之间,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这时李恪醉意上涌,晃了晃摔倒在地上,杨娘子这才叫人进来,把李恪抬回床上,这下也不敢再为李恪宽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