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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过冬的山洞

回到营地升起火,老头直接把复合弓递给小灰。

“跟我们约定的一样,这把弓归你了。”

“真的?好,谢谢,你可真爽快。”小灰有些发愣,他知道老头肯定会把复合弓给他,只是没想到这么痛快。

“我是个商人,当然要注重信誉。你帮我完成了我的梦想,而且也让我完成了对外孙的承诺。咱们在做个交易怎么样?把你射中的那头狼也给我,我就不要你的弓箭了。说实话,我并不看好你的弓。”老头一边烤着火一边说道。

“好呀。反正我本来也是为您而猎的。”小灰当然点头同意。

“我来这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你要不要跟我去我家做客?”老头笑着邀请小灰。

“这个嘛,以后再说,我不想给你添麻烦。”小灰还不确定老头是不是可靠,不敢贸然跟他一起进城。

“好吧,如果你想去的话,我随时欢迎。”

“好,吃点东西吧。”一天没吃饭,小灰用火热了一下烤鹿肉,跟老头一起吃了一些。

吃过了东西,小灰钻进他的帐篷休息,而老头却兴奋的睡不着。

第二天早上,老詹姆士拿出通话器叫人来接他。

“虽然很想跟你一起打猎,但是我得尽快回去把狼皮处理一下。”老头把通话器挂断,充满遗憾的对小灰说道。

“没关系,也许我会下山去找你。”小灰蹲下身子,把两具野狼尸体上的箭拔下来。

“这是什么箭头?”小灰拿着老詹姆士的箭问道。他发现箭头是三棱形的,非常锋利。

“这是专门的狩猎箭头,可以加速猎物的死亡。”老头看了一下说道。

“哦”小灰这才知道原来箭头还有这么多讲究。把箭卡在复合弓上,小灰把复合弓放好。弓身上安装着一个快拆箭盒,能卡住五支箭。用的时候直接就能把箭取下来,非常方便。

帮着老詹姆士把帐篷收起来,打包好行李,詹姆士拿出七八个铁盒的罐头。

“这些是我来的时候带的食物,多谢你烤得鹿肉,现在我要回去了,这些送给你。哦,对了,还有这个。这些是磨好的咖啡,也送给你吧。”老头把罐头塞给小灰,又拿出一个小的铁罐子,里边装着咖啡粉。

“谢谢。”这些东西小灰确实很需要,所以他没跟老詹姆士客气。

“灰,你之前说过想要离开奥兰多尔商会的地盘是吗?我劝你最好向北走,东边的边境上正在打仗。你看,就在向东不到一千公里的地方。而且你还要小心这里,这里盘踞着一伙武装强盗,而这里是辐射区。这张地图我也用不上了,也送给你。”老头从他的背包里拿出一副地图,把边境的情况指给小灰看。这副地图比小灰包里的那张小地图更大也更详细。甚至还包括边境线以外的道路和城市。

收拾好行李,他们坐在火堆旁聊着天。

“我看过其他猎人用口哨声训练猎狗,或许你也可以试试。另外,灰,你为什么不给它取个名字?”老詹姆士看着小野狗说道。

“名字吗?我觉得叫他小家伙就挺好。”小灰可没什么起名字的天赋。

“小家伙?这个名字也可以吧,不过它总有一天会长大的。”老詹姆士看着小野狗笑着说。

“长大以后再说吧。”小灰随口应付了一句,接着他向老詹姆士请教了复合弓的使用和调节之类的问题。

一直等到中午,森林里忽然传来汽车的声音。小灰站起来,从围墙上方看过去,发现有两辆越野车正向这边开过来,车上还架着机枪。

“詹姆士先生,是你叫来的人吗?”小灰看着那些越野车,都是军用车,而且车身上还有奥兰多尔商会的旗帜。

“放心吧,是托尼来接我了,他是我女儿的丈夫。”老詹姆士站起来看了一眼说道。

军车很快就来到围墙的门口,从车上走下来几名士兵和一个军官。

“威廉,你还好吗?薇薇安每天都在担心你呢。”军官看起来三十岁左右,很热情的给了老詹姆士一个拥抱,而那些士兵却举起枪指着小灰。

“把枪放下,他是我的朋友。”老詹姆士立刻阻止那些士兵。

这时小灰才知道老詹姆士为什么敢一个人进森林里狩猎,原来他跟军方的人还有关系。

“看看这个,这只头狼就是他帮我一起杀死的。”老詹姆士把军官带到围墙里,给他看野狼的尸体。

“我一直相信你会成功的,微微安和孩子还在家里等你,咱们回去吧。”军官对老詹姆士很恭敬,对他手下示意了一下,士兵们把老詹姆士的行李和两只野狼的尸体搬上车。

“那个,先生,你们有背包吗?我用这头鹿跟你换,我们只吃了一个后腿。”小灰看着这些士兵,想起了自己的那个破背包。

军官扫视了他那几个手下一眼,那些人都露出一副嘴馋的样子。

“给他一个背包,晚上到我家炖鹿肉。”军官笑着说道。

“队长万岁”士兵们欢呼了一声,从车里找出一个空背包交给小灰,然后抬着那头鹿上了车。

“再见,灰。”老詹姆士坐在车上对小灰摆摆手。

“再见,詹姆士先生。”小灰也跟老头告别。军车一加油,离开了山谷。临别的时候,军官深深的看了小灰一眼。本来小灰是想在这停留几天的,但是现在他不敢了。他怕军官认出他是被悬赏的人,带着人回来抓他。

这一次遇见老詹姆士,他最大的收获就是复合弓。有了复合弓,他以后可以猎杀一些大型的动物,比如鹿或者野猪甚至是熊。最实用的收获可能就是这个军用背包了。这个军用背包还是新的,不仅空间容量大,而且结实。小灰把他的东西全部放进军用背包里还绰绰有余。把复合弓固定在背包上,他拿着反曲弓,牵着小野狗再次向东出发。

他觉得老詹姆士不会骗他,为了绕开战区,他选择向着东北的方向走。

尽管他身上的装备越来越多,但是小灰感觉到天气也越来越冷。不知不觉间,山上的花草已经变成了一片枯黄。

随着天气越来越冷,山上的动物们也变得稀少起来。小灰只能是看见什么打什么,才能勉强维持着吃饱,而且他还要考虑小野狗的口粮。受到各个方面的影响,小灰的速度降低了很多,甚至好几天都走不出一个山头。每天下午,除了注意猎物,他还要时刻寻找着能住的地方。山崖下,石缝间,只要发现能宿营的地方,他就会立刻停下来。因为如果错过一个好的宿营地,那他可能就要在毫无遮挡的地方扎下帐篷,那样不仅挡不住夜里的寒风,还有可能受到野兽的攻击。

一场冻雨过后,小灰从帐篷里爬出来,看着帐篷上结的冰,他知道不能在走了。继续走下去,他也许会被冻死在森林里。冒险下山到村子里去住吗?他不敢。任何一个村子出现陌生人都会引人注目,他不知道奴隶商会的势力到底有多大,所以不敢轻易冒险。因此他只剩下一个选择,在森林里过冬。抱着这样的目的,他不在着急赶路,而是留意寻找适合长期居住的地方。首先,他需要靠近水源,日常生活离不开水,所以水源最重要。其次就是要安全,森林里有各种各样的野兽,尤其是冬天食物短缺的情况下,他可不想在睡梦中被野兽拖出帐篷。最后还要尽可能的靠近城镇,就算他能保证自己的饮食,也可能需要一些补给。更何况他还要把猎物拿到城里去卖钱。现在的他什么都不缺,唯一缺少的就是枪。他想利用冬天的时间,攒钱买一把枪,当然,这是在能活下来的基础上。

天气越来越阴,小灰也越来越急迫,最后他别无选择,在一条大河边上停下来。一方面是因为水太冷他没办法过河,另一方面他觉得这条河够大,足够保证他的日常生活。

在河边徘徊了整整一天,小灰也没找到合适的地方扎营,最后他只能在两颗倒下的大树中间支起帐篷。

夜幕降临,小灰升起篝火,打开两盒罐头。这几天他一直忙着寻找合适的营地,能打到的猎物少的可怜,所以这个晚上,就只有他和小狗各吃一盒罐头了。其实火腿的罐头味道非常不错,以至于小野狗吃完一盒还是不停的看着小灰。

没去管小野狗馋的直摇尾巴,小灰一边烤着火,一边回忆着往事。心思慢慢沉静下来,他感觉好像有什么杂音若隐若现。站起身仔细听了听,他能听见流水的声音。本来他以为是河水的声音,但是这种声音跟河流还不一样,声音更响更大。

睡了几个小时,小灰哆哆嗦嗦的在帐篷里被冻醒。外边还是一片漆黑,他只好在火堆旁煮了点咖啡坚持到日出。

天亮以后,小灰装好行李,向着河流下游走去。越走嘈杂的声音越大,最后顺着河水找到一处悬崖瀑布,他才知道是瀑布的声音。站在瀑布的悬崖边上,他感觉上下落差应该有十多米。这道悬崖向两边延伸出去很长,也许这下边有可以扎营的地方。这样想着,他找到平缓的地方走下悬崖,顺着悬崖寻找起来。在距离瀑布大概半公里的地方,他发现了一个洞口。

为了防范洞内有野兽,小灰先是向着里边射了一箭。听了听没有声音,然后他才壮着胆子走了进去。洞口是圆形的很宽大,走进去才发现里边比他想像的还要大。透过洞口照射进来的光线,小灰发现洞内很潮湿,地面上不太平坦,而且有一些动物的粪便。小灰不确定他能不能找到更好的宿营地,所以他决定先在这里住下来。把行李放好,他先找了些柴火,在洞里升起熊熊的大火。一直烧了一下午,山洞里变得温暖而干燥。在洞口升了一堆火防范野兽,吃了一盒罐头,小灰在平坦的地方铺上睡袋,很快就睡着了。夜里醒来,看见洞口的篝火还烧着,一股安全感油然而生。这个洞靠近水源而且舒适安全,让小灰不在畏惧这个冬天,翻了个身他再次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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