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月看着刚才怒火中烧的人,一下跟敛了所有脾气似的对她关心,一时还没适应过来。
疼的眉头紧皱,看向鸾凤。
“快去吧,留下疤就麻烦了”
鸾凤算是看明白了,合着刚找事的人跟刘洋是一起的,只是这家伙看起来不知道刚才发生什么了。
环眼看着还有其他几个不知什么地方受伤的人,连鸾瞿脸上也有些血痕,只能先将肆月交给他了。
这人有车,去医院,毕竟还快些。
她可不敢指望这位少爷还愿意载其他人。
上了车,鸾凤深呼吸了好几下,才拨通手机里那一直安静保存,却只用过一次的号码。
挂了电话之后,又给肆月打了一个电话,问她是去哪所医院。
肆月也是茫然,就问了一下刘洋。
“帝都人民医院”
得知之后,肆月就传达给鸾凤了。
季夜白赶到医院的时候,医务室里主治医生正在给肆月一点一点用镊子剔除右小腿上的玻璃碴。
即使进了人民医院,肆月也没有想过会在这里见到季夜白,整个人瞬间就紧绷了,心扑腾乱跳,那受伤的小腿由于她下意识绷紧,陆续渗出不少血。
季夜白面色平静的看了她一眼,肆月被那一眼看的一下慌了神,急忙低下头。
一时心里惶惶然,无措又紧张,不知他怎么过来了。
一时间,连手上腿上的疼都忘了。
“你是刘洋吧?”季夜白的记忆很好,时隔几年,他也还是能记得让肆月手臂吊了几个月绷带的人。
“季……季先生”刘洋有些不知名的紧张。
眼前的人虽然温和,却气场强大。
高高在上、不可冒犯的意味那么明显,他都不知道当年是如何有勇气跟他大放厥词、蛮横无理的。
季夜白轻轻点头,“我希望肆月这次受伤的事情与你无关”
肆月即使无措紧张,却也全神贯注的听着季夜白每一句话,急忙开口,“不…不关他的事”
她知道被人冤枉的滋味,此事确实与刘洋无关,她得帮他解释。
季夜白回头面无表情的看她,肆月承受不了他目光中投射的视线,默默低下了头,小声道,“…我是被人不小心碰倒的,刘洋不在现场,不是他弄伤我的”
季夜白半天没有出声,安静的看着医生给她清理小腿。
见她每被剔出一个渣滓,就疼的倒吸一口凉气、眉头紧皱,这才抬步走到她身边,揽上她的肩膀。
动作就像是为了控制她,不让她乱动一样。
可肆月却从中无端感觉出一些温暖、一些力量,嗓子里呜咽着,眼睛也有些发酸。
出于下意识的,放松了自己,靠近这久违的想念已久的熟悉怀抱中。
清理完,季夜白摸着她的头,“任性够了,就该回家了。不可以在外面继续胡闹了”
季夜白的一句话,让她这一个暑假的坚持全部化为乌有。
脸深深的埋在季夜白的胸前,乖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