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月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才从被窝把脸稍微露出来,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像是憋了很久一样。
刚才喝的她是有些晕了,但没有醉到人事不知,桌上听闻有人可以送她回房休息,她才灵机一动,顺水推舟。
知道扶她回房的人是刘洋,心里惊跳不已,却不敢有任何醒过来的趋势。
既然说醉了,那还是装醉到底,一声不吭的好。
省的醒了面对这人,也不知如何应付。
当年的那一吻,虽然之后被更重要的事情压的沉了箱底,可她却是没忘记的。
虽然五年来的国外生活让她无从想起这事,可今晚的偶遇,她是通通想起来了。
不想知道刘洋当年是如何想的,现在又是如何想的,她只愿意跟他做陌生人。
而且还是要连擦肩而过都不必要的陌生人。
第二天早上,房间门铃响了,肆月去开门。
在看见门外站着的人时,毫不掩饰的尴尬和惊讶。
“昨天你喝醉了,我让人熬了醒酒汤”
刘洋拎了拎手上的保温壶,好看的脸上有着笑意。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肆月让他进来也不是,拒绝也不是。
不过还是接过醒酒汤说了句谢谢。
刘洋知道肆月此时正在想什么,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了。
“我先走了,记得去楼下吃点早餐”
“嗯”肆月点点头,然后目送刘洋离开自己的视线,再关上了房门。
之后的时间里,刘洋几乎每天都会出现在她视线里,无论是公事上还是私下里。
公事上他还可以跟他坦然自若的交谈几句,但对于私下里总是按响门铃,她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肆月不仅为刘洋频繁找她而烦,住在酒店里最大的不方便就是每次有人请吃饭,都会有专人到房间里邀请,让她想拒绝都拒绝不了。
而每次饭桌上,再不能喝酒,也还会被人劝着喝些。
一个星期坚持下来,肆月觉得身心俱疲,还整天担着一颗心。
无奈之下,只有找鸾凤帮忙,她要换地方住了。
鸾凤一听她讲的苦处,立马笑着答应给她找地方。
正好手里有一套公寓,离肆月现在住的酒店有些距离,但有地铁可以直达,方便也省时。
更为关键的是这套公寓,离她和白圣言现在住的新房子小区很近,还方便彼此走动,肆月一听就着急忙慌的搬了。
鸾凤这套公寓是家里在她刚毕业那会儿出资给买的。
没和白圣言领证之前,她一直住这里,什么东西都是现成的,肆月搬进来,只需要带换洗衣物,其他东西都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