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寒跑到客厅里才停下。
静静的站在那,面上染了几分红,但很快,从那双眸底下,很快褪了一层火热,接着好看的眉毛狠狠的拧了几下。
他沿着墙壁面无表情的靠着,骨节分明的手指抄进了黑色的口袋,捞出了一盒拆了包装的小苏烟,夹起了一根利落的填进嘴里。
男人微微低垂着头颅,手上拿着的火机。
“嘶~~啪~!”
他擦燃了打火机,火苗在指尖上跳动着。
他没把火点到烟头上,薄唇紧抿着,一言不发,黝黑的瞳孔中很长时间也没有一丝波动划过。
男人似乎是没有了点烟的兴致了,只是继续把玩着手中那枚银色的打火机。
熄灭了就再点燃,一下接着一下,在寂静的客厅里,接连发出一声又一声的清响。
这是他第一次在无比清醒的情况下吻的她。
说不上当时脑子里有没有冲动,他只知道,自己很想,很想很想,几乎要想到发疯了。
他好像想了很多年了吧,几乎是每刻只有一见到她,他都想亲她。
这个吻和之前的不一样,它夹杂着太多了爱意和喜欢。
之前他们两个也不是没亲过,只是今天的这次他最为清醒。
以前的他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那次他和沈朝暮刚刚结婚,他喝醉了酒,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很多都记不太清楚了,就连脑子中遗留的片段都断断续续的。
这会,江之寒的心里有种说不上的平静,似乎刚刚发生的亲吻只是一件小事。
以至于,很多年后的这一举动,的确成为了他们之间每天必须发生的一件很小很小的小事。
他站了十几分钟后,江之寒收起了打火机,然后把嘴里没开吸的小苏烟丢进垃圾桶里,接着去洗了把手。
一抬头,就看见了镜子中的整张脸,他没看向别的地方,只是目光渐渐凝在他刚才叼烟的唇上。
江之寒正拿着擦手纸擦着手,看见嘴唇的时候,男人忽然顿住了,他也不知为何会伸出了细长食指,慢慢往上,朝着他嘴唇的方向覆住。
冰凉的手指尖,碰到上唇角上,从上往下滑过,那滚烫热度依旧不减,指腹滑过的时候几乎同时都升了一个热度。
很快,江之寒忽的勾起了嘴,裂开一个极其温柔的弧度,他一一拿指腹抚摸滑过。
男人足足傻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盯了好长时间。
他把擦手纸胡乱的揉成一团,然后随手丢进了门口的垃圾桶里,出了房门。
沈朝暮在男人离开以后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有可能是他刚抬脚出房门后十几秒,也有可能是一分钟。
总之脑袋晕的厉害,昏昏沉沉就睡了过去。
江之寒再进来的时候,沈朝暮已经睡的连惊雷都打不动,手上,还死死的攥着那个小瓷碗。
她躺的位置还是原来的位置,被褥好像也没动过。
应该睡的不仅沉还快。
不由的让江之寒怀疑起自己的醒酒汤到底有没有用。
他把碗从她的手中拿了下来,然后把被褥往她身上拉了拉,才关门出去。
径直下了一楼,把汤碗和煮锅都洗了以后,他也就去了书房。
沈朝暮睡的挺踏实,中途没有再醒过来,一直睡到夕阳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