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们不得不坚强,于是乎,在假装坚强中,就真的越来越坚强。
那天我正在上班,忽然接到了我妈打来的电话:“珍珍,你赶紧回来吧,再不回来我和你爸就没脸活人了,你婆婆天天来家里闹”。我从电话里还听见了我爸的声音:“让她赶紧回来把话说清楚,她要是再外面敢做伤风败俗的事,我就打断她的腿,从此没这个女儿”。原来,张燕回老家给她妈说了在西安看见我和一个男的吃饭,张燕的妈妈又在村里说,不知道怎么就传到我婆婆耳边了。这事情我一想就知道,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人,当传到我婆婆耳边时不知道把两人一起吃饭都变成什么了。然后婆婆就天天去我家闹,把我用什么难听的话都骂尽了。我知道我必须马上回去,如果不回去谁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我只好给主管又请假,主管很严肃的对我说:“家里有事都能理解,但是你老请假这会影响我们部门其他人的,这次是最后一次”。我保证3天之后回来正常上班。
我一下车就回到了娘家。我爸一见我劈头盖脸就骂:“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个女儿,我跟你妈老老实实一辈子,现在让人戳着脊梁骨骂,我现在都不敢出去,丢人呀”
“娃刚下车,还没吃饭呢,你少说两句,我给弄点吃的去”我妈在一旁不忍的说。
“吃什么吃,还有脸吃饭,看你怎么回去给你婆家交代”
“爸,我是你的女儿,从小到大咱家是穷,但是你和妈教育我怎么做人我心里很清楚,正是因为这样,我结婚后,在婆家受尽欺负我也忍了,我挨了多少顿打也忍了,就是想着不能离婚让你和我妈丢人,现在我在外面辛辛苦苦打工,每天累成什么样你们根本不知道,现在你们听了点风言风语就来骂我,真是太冤枉我了,我可以发誓,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丈夫和孩子的事,我更不会让你们丢脸,我知道我是结了婚的人,我知道
“相信相信,怎么能不相信,妈知道你受苦了,可是娃呀,谣言害怕的很,我就害怕你回去你婆家人刁难你,听妈的话,咱吧打工了,穷就穷点,再不要出去了,在家好好待着,不要让你婆家人再说三道四,回去态度好点,好好说清楚,别人再怎么说你都要忍着,千万不要让家没了,到时候人家不要你你说你咋办呀”
“放心吧,妈,我知道”。我惶恐的往家走,等待着一场暴风雨的来临。
回到家,却意外的平静。我和每个人打招呼,没有一点异样。婆婆只说快抱孩子去,孩子老念叨妈妈。我抱着妞妞一起玩,妞妞开心的笑着。丈夫在一边看着抽烟。我忽然觉得我妈说的对着呢,不能离婚,要不然孩子就没家了。于是心里想着晚上和丈夫说说,以后我不去打工了…….
晚上我要抱孩子回房间睡,婆婆却说:“孩子跟我习惯了,跟你睡不习惯”我把孩子哄睡着回到自己房间,丈夫已经在床上躺着呢了。
我边收拾边说:“妞妞又长大了,以后我们自己带着吧”,丈夫没有吭声,我以为他没听见就问:“你想啥呢,给你说话呢”
忽然一只大手一把抓住我把我摔到床上:“我想啥呢,我在想我的老婆给我戴了多少顶绿帽子”
“我没有,你不要听别人胡说”,我刚想起来,一个巴掌打过来,我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他跟疯了一样的骑在我身上,把我的衣服撕烂扔下,强行进入我的身体。“婊子,贱人,我让你偷人,我今天弄死你,我让你偷人…….”
完事了我以为噩梦结束了,可谁知那天晚上他变了法的折磨人,非让我交代那个男人是谁,和那个男人睡了多少次,我说没有,他就一个耳光,就这样不停的折腾,我承受不住,就开始喊,可是根本没人理,他的父母就在前面住,不可能听不见,可是任凭我怎么喊都没人理。最后他把我摁在墙上,拳头一遍遍落下来,我眼睛看不见了,嘴巴也流血了,他才住手。我跑到镜子跟前,镜子里的那个女人披头散发,鼻青眼肿,根本不像一个人。我就那样在镜子前站着,一直站着,等那个男人睡去,我悄悄出了门走回了娘家。
我妈看到我的模样吓了一跳,哭着说“怎么打这么厉害的,怎么这么狠心的”,我爸在一旁唉声叹气。我妈要带我去医院,我说不用,
“妈,我想离婚”
“娃呀,可不敢有这想法,离婚了你一个女人咋生活呀”
“可是我现在这过的是什么生活呀,你看看我还像一个正常人吗?”我哇的大哭起来,我多么想趴在父母的怀里让她们安慰安慰我。
“这昨天打你是重了点,可能也在气头上,以后你不出去打工了就不会了”
“可是妈,我在家好好待着,娃吃什么?喝什么?我在家待着就不挨打了吗?我真的被打怕了。”
那天说了半天,父母也不同意我离婚,只让我暂时在家里休养几天。期间张鹏给我打电话我不敢接,超市的工作也只能辞了,丈夫来家里,没有一丝悔意,只给我父母说是我让他没法做人,在这种情况下我的父母依然劝我回家,我绝望了。
那天父母下地干活了,丈夫又来了。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提出了离婚。一听到离婚,那个男人马上气急败坏的把凳子扔了过来:“你是不是早都想好了,那个男人让你回来跟我离婚的,离婚好呀,老子还不想跟你过了,但我告诉你,你得我赔偿,没有10万你休想离这个婚。”
当天下午,婆婆就来了,以来就站在门口又是大声喊叫,“我给你说,我儿子早都不想要你了,赶紧离,把我们的损失赔偿给我们,不赔偿休想
我爸气的赶我走,不让我在家里待,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我拿上自己的包坐上了回西安的车。我鼻青脸肿,在车上别人都是异样的目光。我也不知道我回西安干什么,工作也没了,唯一安慰的就是我的出租屋还在,那里将是我目前能唯一安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