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君好上了酒,早、午、晚三餐必小酌二两,自翊:朝闻酒曲香,午尝稻中味。一日奔波来,晚品佳酿醉!
今宿无月,燥热难当,一池蛙声急。
一临河小庭院,几朋小聚,不免推杯交盏,畅谈古今风月。几轮下来,壶中酒见少,氛围渐浓,言兴渐高。
“小逸,行令乎?”一朋问道,此君身材适中,面白红润,夹着一些外地方言。
“既高,不欲悔,善!”一个胡子拉碴的年轻人笑嘻嘻应道:“老何兄先来。”手已指着另一个微胖的青年。
“那情好!”那有点微胖的汉子摸了摸下巴浅黄的短须,眼睛滴溜溜一转,便即吟道:“三和酒。”
“你这家伙!”小邓略皱了下眉,望了一眼桌上放着的三和酒,狠狠咬了一口筷中肉,眼光一闪道:“五花肉!”
名叫小逸的青年和一个骨骼方峻的汉子笑着静看他们表演,两个浅酌着。
“三和酒好喝”、“五花肉肥美”……
几个人意兴颇高,“三和酒好喝待亲朋!”
“小邓让我来,五花肉肥美医肚饿!”一直默不吭声的方峻汉子冒出一句。
“卟,老蓝,汝还瘦乎?”胡子青年笑骂道。
“肚尚能撑!”老蓝晃了晃有点酒意的脑袋半正经半逗笑道。
小邓一听打了个酒嗝,笑和道:“且听高手续对,’三河酒好酒待亲朋,满壶芬芳;五花肉肥美医肚饿,皆承君情!”
几人闻语,似勾起心中往事,唏叹间,又几杯黄汤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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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快醒醒,要去巡检了!”张豹带着不满,手有点重大力拍着厢门,自从答应朱王爷在这小县城暂当守卫后,逸影不知受到什么刺激,和几个来本地讨生投气之人时常聚会,又好上了杯中物,形象也与以前大相径庭,这三个月来时常如此!
然而在这小院对面,赫然露出拓无方的身影。
“公子,属下不明此子为何如此自弃?”廖元青站在他身后疑惑说道。
“不该问的别问,再监视多半月你也撤了。”拓无方那会将心里想法相告属下,看来云霞谷对其很重要,自己只是吓唬他一下,让父王派兵灭了云霞谷,对方就乖乖就范,并沉落如斯地步!叫人盯着点。”
“的得,的得。”两匹瘦马沿着破败的城墙缓缓走着,到处荒草萋萋,偶有一些蛇穴鼠窝安在三丈余高的城墙缺损处。
“张豹,你估计这绥远城城墙有多少年了?”逸影随便将发髻盘起,满脸惺忪呵了口气,懒懒问道。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神仙。”张豹没好气回答,似将不满用在坐下的瘦骑,用力一夹,瘦马“咴咴”吃痛叫了起来,胸口的伤早已痊愈。
“你看,都叫你平时多读点书,绥远县县志记载……”逸影摇头晃脑一大通说教,眼角的余光将城墙上兀立的陌生人影看在眼底。
“呕!”一阵宿醉干呕,让逸影喘得满脸通红,弄得张豹嘟嘟囔囔地递过一些粗纸,“喝,再喝,就变成酒鬼了,还持戈战四方!”
逸影干吐了一会,抹去嘴角残沫,脸色一整道:“这你就不懂了,一杯’浊汤游肝肠,几许俗梦出玄境’,要的就是忘忧也!”
说完,浑不理张豹的愕然,坐在瘦马上晃悠着巡墙而去,沿路自有相识的边军,皆摇头轻点暗叹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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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逸影张开眼皮,挥手拍死了在吸血的蚊子,精光四射,翻身起床,在毫无声息缓打着“五禽戏”,继续着这几个月来的日常功课:炼体。
“也不知现在体术到达什么境界?那些宵小监视的厉害,“滔天劲”也不敢乱抖现,更不用说一直调息吸取空气中水汽灵力的青冥真气。”逸影自语道,感觉虚若怀谷,不着一物,默默修炼起神魂之道。
良久,方随手挥起腕中“游鸿”软剑,不带一丝真气无声缓缓舞动着,似如这燥热无风的夏夜带不起一丝清凉。然而突然闪现的剑芒,却划破了房中空气的宁静,让这窄小的空间被划割成无数碎块,又瞬间恢复如初!
缝缝补补间,已然东方发白,雄鸡引朝霞!
“哆哆,公子,有人来访。”厢房外传来张豹的声音,此时已旭日高挂,在其身后站着几个人。当中一广裳少女,却是上次在谪仙楼所见的华贵高雅女子。
靠后那几个人中有两个中年汉子和一个小俏婢,皆离淡妆雍容女子几步远,默然注视着连夜策马而来的女主人,眼中似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