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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谁生谁死

世界是肮脏的,罪恶的,充斥着绝望的,可偏偏有被生活逼疯的人把世界形容成美丽的,借此意淫苟且偷生,有什么意义呢?

__________

观众朋友们早上、中午、晚上好!今天是x月x号,星期x,农历x月x。欢迎收看新闻联播节目。中央政治局出台“八项规定”,要求改进我们的小说《指南之我的世界传奇》,进一步压缩内容,减少字量。本人率先响应号召,从今日起,《指南之我的世界传奇》小说将缩减至原来的10%,即每章大约200字。

扯淡呢,我想很多读者都这么说了,所以为了防止刘桑来戳我的胳肢窝,我还是开始说我的狗血冒险吧。

话说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我和番茄发现了两个箱子。

箱子里除了《冒险日记2-副本》,还有一块压力板。番茄二话不说把压力板安在箱子右边的基岩地上,一踩——不见了!“哇吼吼,留我孤身一人在这里吗?”我往后快速退跑,然后猛冲向前,依样画葫芦也一踩,只听“咻”一声,我瞬间传送到荒芜沙漠中唯一一棵参天大树树脚,“这大概是树木跑酷,看上面,”番茄不知何时已经爬上了高层树叶,叶片泛黄,或许是种在沙漠没水分滋润造成的吧。“上面还有好多层。”番茄说罢便继续跑酷。

我抬头仰望上空,适好的残日从叶隙间洒下,光影碎片在地面以及我身上泼泼洒洒光芒四照,美不胜收!“真美诶……”我情不自禁地赞叹道。

余阳残辉固然很美,但可惜我不是来看美景的,我得跟上番茄,顺便玩玩Parkour,那项法风游戏在现实里我不怎么玩,所以技术不熟练,没什么好说的……好吧还是说……这么说吧,掉,跑,又掉,又跑……我按照麦块大神番茄地指导疾跑来跳,结果可以用农伯的一句名言警句来形容:“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

也许是番茄不耐烦了,他先走一步,嚯嚯哈嘿来无影去无踪瞬间消失在我眼帘中。

“啊……我果然是弱爆了……”我习惯性用双手上下摩擦脸两次,重吐一口气,开启超能理科模式!

下一个落脚点是这样的:

上—空—空

下—空—落

落—空—空

(“上”为我的上半身,“下”为我的下半身,“空”就是什么也没有/空气,“落”就是落脚地。)

“一个方块表面正方形长宽都是一米面积一平方米二乘以一等于二二的平方根……”

我眼睛一亮。

“原来我只要跳1。41421356米,(平方根的绕口令真好记),为什么那么近我都跳不到?”我疑惑不解,忽然想起了疯清扬方丈说过的话:“你们千万不要被事物的表面现象所迷糊。”难怪,在我的视角看来下一个落脚点遥不可及,但其实随便一跃就可以越过!而且在这个世界里,似乎不会有恐高现象,我只用担心掉下去挨摔疼摔死的问题!

1。41米的距离,1。41米的距离,1。41米的距离!

我深呼一口气,猛冲向前奋身一跃——跳到了!我跳到那格树叶落脚点了!我欣喜若狂,但是脸色渐渐沉下,“我……擦……”

“2米……这要怎么跳?”我目算后,吞下一口唾沫。校运会上我跳远的平均成绩大概是1。5m到1。6m左右,2米?臣妾做不到啊!我遇到麻烦了诶,很大的麻烦,番茄还丢下我不管了……麻烦是位朋友,蕾恩卡如是说,可我现在完全感觉不到麻烦是我人生道路上的垫脚石,能让我踩上它让我更上一层楼……的确可以更上“一层楼”——上到下一个落脚地……

疾跑,飞跃!带着必胜的决心!

Don’tletmefall!

__________

就像是妄想症,想杀人,想杀任何有血有肉的生物,杀人症或是怎么的,那一刻我就这么漫无边际联想翩翩过,这种感觉太美妙,一滴滴976。5625立方厘米的鲜血汇集在一起喷涌而出,一种奇妙或者说微妙的快感油然而生,看起来无缘无故,就是单纯的想杀任何可以从活物变成死物的东西。

嗯啊,仿佛脱胎换骨,重获新生。怎么会这样?我怎么回事?我的身体似乎发生了某种异变,就像亨特·佐罗蒙变成了逆闪电二代那一刻,万籁俱寂。身体,炽热如炭烫。

“嗯?你又怎么了?”秣陵无力地盯着我问。

“我不知道。”我捂着剧烈疼痛的头,呼吸急促且困难。我说过,这个世界里玩家还是现实世界中的模样,不是方块人,我的每一寸皮肤都是精细的,内部结构也是。只不过身高固定在了两米而已。“应该没事,肯定是一直没好好休息……头晕、头痛、眼花是正常的,我看我得好好睡一觉。”

秣陵说:“我看不是失眠的问题。你看你的脖颈。”

我费劲地扭头,把目光放在肩旁,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就像钢铁侠钯中毒时那样,一条条混杂着死血的黑筋交错着,突起并缓而有力地跳动着,仿佛不知疲倦。

“你有病啊?”

“你有药啊?”

“嘀——

“系统—通知:—史蒂夫—已经—融合—尸毒,融合率—38%……”

“什?!”我大惊失色,从没听说过毒还可以融合的啊,这么说我不会死翘翘了?耶耶耶耶耶!**爆了!

秣陵却没有高兴,而是蚊子般嘟囔道:“那这样的话好像小露白死啦诶。”

我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秣陵急忙掩饰说,“快点回去吧,你说你要睡觉。现在是白天,好像不能在床上睡,如果你不在床上睡觉的话,好像会饿,还会被怪物袭击。”

“你当保镖就行啦嘛~”我用食指挠挠脸颊。

“啊哈……”秣陵说。

……

我们彼此都结下了友谊,万一哪天我们其中一个死了,其余的人都会很伤心吧?

__________

我能看到天上的繁星渐渐在视野里消失,然后是感到血花从额头上流下,很敏感,很不适,酱红的稠血有些结住了,有的滴在眼球上,无聚焦点的眼球翻白,什么也看不见了,但是我的一生都在眼前走马灯似的反映着。我的身躯静静的躺在荒无人烟的无边沙漠之中,鲜血渗透进沙粒夹缝里,我的脑干被震断了,对于恶心的脑脊液四处流淌我无能为力。肋骨断了十一根,还剩一根,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肋骨被撞坏,我的肺也被活生生的刺进几根断裂的肋骨碎片,呼吸不能。髋也是震成了碎片,事到如今这些都算小伤了,猛烈撞击导致骨膜出血,我的下体被挤出了大便,它们被****以固体、半流体或流体形式排出体外,长15厘米,直径3厘米,重150克,大多部分呈黄色或金黄色,稠度均匀如膏状或糊状,偶尔稀薄而微呈绿色,有酸味但不臭。酱黑黏稠的血从我的鼻梁滑润润地流淌到我的利前,我嘴唇微颤,嘴张大,口型像是要说“ㄨㄛㄘㄠ”脸色发白,死了。

我的灵魂在空中盘旋,俯视着我生前的躯肉凡身,无法控制自己的灵魂,我迅速地飞向天际,投入主的怀抱。我在心中高念着:

我们在天上的父

愿人都遵你的名为圣

愿你的国度降临

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

如同行在天上

我们日用的饮食今日赐给我们

免我们所欠的债

如同我们免了人的债

哈利路亚

不叫我们遇见试探

救我们脱离凶恶

因为国度权柄和荣耀全是你的

直到永远

我要一生一世寻求

在主恩典中瞻仰荣美

因为国度权柄和荣耀全是你的

直到永远

阿门

“从此,我来到了天堂,来到了主庇佑的乐园。别了,俗世……”我如是说。

__________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

我当然没死,不过是两米的距离,我疾跑一跳,轻轻松松就越了过去!游戏世界就是不一样,数据值就是能力,这是在现实世界中不合理的。以我二十一级的疾跑能力——大约8m/s——想要跳两米还是可以滴。

事实上,我跳到一半时,就是纵身一跃停留在空中那几秒,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至今想想后怕还是有的,吓得我冷汗淋漓,当时落地之后,我瞬间体会到了真人跑酷的快感,那酸爽,简直不敢相信!

在此顺便一提,这个世界有很强的数据性,不知道是作者懒惰还是为什么,之前一直没详细说明,那让我来解释一下吧:

从零级开始,每升五级,血限+1滴。

五级时,用手破坏方块用时-0。5s。

当升到十级,血限+2滴;用任何方块破坏方块用时-1。5s,以后用任何方块破坏方块用时每升五级就-1s。

每升十级,速度都加1m/s,不论是步行、冲刺还是潜行、飞行,都这如此。

我现在21级,血限14滴,用任何方块破坏方块用时-3。5s,步行速度约6。317m/s,冲刺速度约7。612m/s,潜行速度约3。295m/s,飞行速度约12。89m/s(反正我是生存模式,又飞不了,没什么用嘛)。

在没有“跳跃增强”状态效果的情况下,玩家大概最多可以跳到1。252m。但是随着等级的提升,跳跃能力是可以增强的,不需要信标。我没有升到二十五级,目前尚还不知跳跃能力增强的规则,所以日后再说吧。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熟练了普通跑酷后,我飞快地在环绕参天巨木的树叶或是赫然凸出的木头间娴熟地飞奔,不久便跑到了看不见地的高处。突然,在转弯时,我赫然看到了一块告示牌插在木头上,上面写着:“这里比较难,我用泥土帮你做好了路。”我往告示牌后边一望,果真有泥土帮堵好了空处。原来番茄是想帮我探路啊,我竟然还怀疑他想丢下我,真是惭愧……

出生入死过的兄弟,果然够义气。

“那么……”我抿住嘴唇微笑,身子微微向前倾俯,“开跑吧!”

真是飞一般的感觉。

一炷香的时间,我终于如愿以偿跑到了巨木顶端,视野里再次出现那道熟悉的背影——“番茄!我上来啦!”我朝番茄欢呼道。可是番茄呆若木鸡,一动不动,我察觉到了异样,走过去,这才发现番茄的身旁掉落了一地的物品、方块,都是番茄生前有的。生前……难道说番茄已经……我看着番茄毫无血色的脸,心一怔,咯噔一下,似乎停跳了那么几秒……不……不,不——!番茄怎么会?!我把手伸到他鼻子下方,一会儿后,脸上出现难以置信的神情,面容痛苦地扭曲了。我把番茄的尸体放在地上平躺,鼻子一酸,泪水冲刷着脸颊。

“Evenifyougetkilled,justwalkitoff!”

“什?!”我大惊失色,番茄刚刚不是没有鼻息了吗?难道系统出错诈尸啦?太好了!“等等你刚刚说什么?”我连忙问。

“有人要杀你,赶紧跑!”番茄皱着眉,微微抽动嘴唇,仿佛每说一个字生命都在逝去一分。

“不是‘即使你快死了,也必须咬紧牙关撑下去!’吗?”我眉头紧锁。

“知道就好。放心,我是奥丁森,我不会死的……”番茄尽最大力做出一个难看的微笑,鼓励我说,“浮岛上那个箱子……看见吗?去拿里面的东西,应该是杀巨人僵尸用的……妈的那个浑球一过来就砸我,疼死我了……”番茄努力地呲牙示笑,但是他已经没有力气去笑了,连微笑都做不到……

我连忙跑到他所指示的浮空岛上,刻不容缓!

巨木顶端有一架桥,接连着一座庞大的浮空岛,一声震耳欲聋的惊声尖叫吓到了我——“嗷嗷嗷嗷呜——!!!”是这个声音,是这个声音的主人杀了番茄?那是……是看想生机盎然的史前浮空岛,上面各种植被横纵交错,葱葱郁郁之中,一个巨大的僵尸头隐约显现。“巨——人——僵——尸——!!!”我像一位暴怒的、心中充满怨恨的君主,咆哮着,怒号着,发泄心中的不满。

见鬼的浮空岛上有一个唱片机,用3D环绕音播放着名为《ward》的唱片,开头以电子管风琴演奏肖邦的《送葬进行曲》的片段,听着令我心生烦躁,我气恼地打掉唱片机,3秒后掉落出了它本身。

我转身,面对箱子毫不犹豫地打开,里面只有一瓶装着名为“C9H13NO3”的药水,或者是某种饮料,并没有钻石铠甲钻石剑之类的强悍装备。C9H13NO3是什么?看来是一个分子式,可我不记得这个分子式代表什么,“9个碳原子、13个氢原子、3个氧原子和1个氮原子以及1个未知分子组成的东西……想想是什么……是什么?”我边拿着药水瓶飞奔到番茄身边,边思考着C9H13NO3究竟代表什么。

“见鬼,难道名字就不能起得正常点吗?即使是英文也行啊!”我不知对谁怒吼。刹那间,我手上的物品突然变了名字——从“C9H13NO3”变成了“Epinephrine”!

“算了吧,”我烦躁地捂脸,双手上下摩擦面部两次,说,“还是……变回分子式吧……”

“Epinephrine”又变回了“C9H13NO3”……

番茄奄奄一息地问我:“这个……是……什么?”我二话不说,立马把瓶子里的类似雪碧的、近乎无色的液体猛地灌进番茄嘴里,“不知道,应该是回血的吧!给你喝就对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瓶子里的东西是毒液……”番茄眨着双眼。

“啊……啥……”我目瞪口呆,“你别吓我!你感觉怎样?”

番茄一副“无所谓啦湿湿碎啦”的轻松样,无所畏惧地说:“怕什?幸好你及时赶来,还可以听我的遗言,我想在游戏里死了还会有几分钟的濒死状态吧……咳咳——呃咳呃咳呃咳!”番茄病怏怏地,猛烈地咳嗽吓我一大跳,弄得我满背冷汗。

“算我求你了,不要死……”我搔着头跪在地上,苦笑抑或是绝望的笑在脸上重播,神情像是自嘲。“说你妹的遗言啊……”

番茄点点头,沉声说:“我希望能保留我生前那个房间,把那个房间装修成淡粉色的,每到我的生日就买一个芭比娃娃摆放在床头……”

“啥?Wait,你说的是什么?!”我迟疑了。

“我妹的遗言啊,你叫我说的。”番茄乐了。

“你丫骗我呢!”我恍然大悟,立马站起身来踹番茄。番茄叫苦连天:“停停停停停——!别踢了,我错了!你刚刚给我喝的,好像就是再生药水!——呃——”

番茄刚站立起身子,忽然定格不动。刚开始我以为他又在戏弄我,可是番茄的样子实在不像是装的!他纯黑色的瞳孔急剧放大,又在扩大到极致时瞬间缩小,胸脯一起一伏,汗水急速分泌,肌肉膨胀,我不知道这种症状意味着什么,我只能做假想——也许是毒品,番茄快被毒死了(完了,好像是我太激动了想也没想就给番茄喝了,那我既不是杀人凶手?);也许是某种诱变剂,能让番茄突变成忍者神龟……好吧,管他是突变成忍者神龟还是突变成绿巨人都无所谓,总不可能现实世界里也突变成忍者神龟或者绿巨人吧?只要他没死就好,无论他的皮肤材质换成什么,没死就好,反正现实世界里他活得好好的还是原来的人类番茄。

“咻噗——”番茄突然单手撑地半跪在地上,另一只手捂着腹部的后壁,或者说死死的抓着,汗珠滴在地上汇集成溪,他满脸痛苦的样子,但是他笑了,“哈—哈—哈—”短促地、接连地笑。腹部的后……腹部的后壁……我顿时茅塞顿开!

“******************!”我和番茄异口同声地失态呼喊道,“肾上腺素!!!”

原来“C9H13NO3”、“Epinephrine”指的就是“肾上腺素”!反正我和番茄都知道肾上腺素是什么东西,但我想还是在此介绍一下,省去某些读者去搜索资料的时间。

肾上腺素是一种激素和神经传导物质,其一般作用使心脏收缩力上升、兴奋性增高、传导加速、心输出量增多,在我看来既然肾上腺素可以使“兴奋性增高”,那么可以亲切地比喻为“不会上瘾的毒品”,反正毒品也是会让“兴奋性增高”。

“你现在感觉怎样?”我俯身问他。

番茄没有用言语回答我,而是捡起之前装着肾上腺素的瓶子——现如今喝光后变成了空瓶——一把捏碎!(然后会重组。就像你挖了一块泥土,它蹦出的那个便于收集的袖珍泥土,你怎么踩它也只会扁,然后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哇嗷,酷!”我双手握拳,激动地说。幸好还有救,感谢耶和华,感谢耶稣!

一根粗大地手指骤然点了点我的后背,弄得我有些背疼。我这才发现有一个巨大的背影笼罩了我与番茄的身子,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插了进来:“喂,你们还打不打?诶,你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算了,不要紧,再弄死你一次吧!”

我去,是巨人僵尸!巨人僵尸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行到我俩身后,我们竟浑然不觉!我怎么记得番茄曾说过:“它使用了放大了6倍的僵尸模型和玩家的声音。”哪来的6倍声音?说好的6倍声音呢?!

“小心他的拳头!特别硬!”番茄一个滑步侧跑到通往浮空岛的长桥上,我一看也立马疾跑跟上!番茄真是聪明,上了那植被遍布的浮空岛后,密集的树木就可以充当遮掩物,巨人很难伤到我们。

“喂喂!他整只手臂都是长方体的,分不出哪里是拳头啊!”我大喝,掏出铁制利剑,一阵刀光剑影,连捅了巨人僵尸波凌盖三刀,令他措不及防。刚想捅最后一刀时,巨人僵尸立马一记手刀弹开我的亮剑,给了我一记天马流星拳,顿时鲜血从口中喷薄而出,果真够给力!

“妈的不要擅自攻击激怒他啊!”番茄大吼,声如巨雷。“这个时候就不要出风头了!过来岛上躲避,要是你从桥上掉下去,206根骨头都要断成412根啊!”

“好好好我来了!呃——”

突然,我的胸口像被陨石砸穿一般疼痛,我竭力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叫,妈的终于体会到番茄的痛觉了!“咯哈——”我张大嘴,想吐出从血管里流溢出的废血,却连吐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有口水从嘴角缓缓流下……

我……要死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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