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鬼打墙”,就是在夜晚或郊外行走时,分不清方向,自我感知模糊,不知道要往何处走,所以老在原地转圈。把这样的经历告诉别人时,别人又难以明白,所以被称作“鬼打墙”,其实这是人的一种意识朦胧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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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秣陵是个很警觉的人,他不会瞎怀疑,他要是觉得不对十有八九就是不对。他带头走上了二楼,
忽然,我听到了一些很细小,很微弱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我的能力被压抑了,我的听力又恢复回了初始听力。“有东西!”走到楼梯间的时候,我忽然低声说。
秣陵立马像一个即将突击的军人似的,靠在楼梯死角,眼看就要掏出那把神秘的短刃,可他的动作突然停住了。秣陵沉声问:“是怪物吗?”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如此质问我,我仔细听了听,随即点点头。我掏出了一把铁剑,因为钻石剑是要留着打大怪的,割鸡焉用牛刀?随着秣陵一声令下,我们都冲上二楼,映入眼帘的第一个东西竟是一具死尸,恶臭像是一颗被拉开了引信的手榴弹一般在众人的嗅觉器官里爆开,我们不约而同地捂住口鼻。
实在是太恶心了!我可是被吓得不轻,虽然我不是第一次见到死人了,(详见之前的“巨人入侵事件”),但是腐烂程度如此令人作呕的碎尸,我一眼都不想看!幸好卫龙没有随我们来,否则他一定会被吓得魂不守舍!
更恶心的是,一群泥鳅般滑而短小的蠹虫把尸体啃咬得血肉模糊,蠹虫灵活地钻进尸体的肚子里,我都忍不住吐出了胃酸。毕竟我们都是普通人,小露与孜宇更是才看了一眼就连忙躲在大家后面,脸色发青。而番茄则是强忍着装镇定,秣陵却与众不同,他就像练过似的完全不感到恶心。咦?好像漏掉了什么?
一些蠹虫发现了我们,立马滑动着沾满血液的身躯向我们袭来,秣陵脸上出现了一抹怪异的弧线,他终于掏出了那把神秘的短刃,剑拔弩张,战争一触即发!秣陵俯下身子飞奔,手指灵活地握住那短刃,只见每一刀都流利地挥过,所到之处必然多出一条蠹虫的尸体。有些蠹虫真是恶心,被看砍成了两半还要在血水中挣扎,扭动滑溜溜的身子无力地甩溅鲜血,那样子我估计得是永生难忘了。
秣陵的战斗过程完全不需要用什么好词佳句赘述,简而言之就是快、畅、狠!地面上血流成河,把地毯都染得异常的血腥。短刃在秣陵指尖一转,快速地被收到腰间。那人的尸体已经腐烂了,再过几分钟估计就只剩下白骨了,小露深呼了一口气,然后小心翼翼地跳过蠹虫黏糊糊的尸体,来到一扇铁门前,在铁门旁边放了一个按钮,随后按下。
门吱呀地开了,小露推开微微生锈的铁门,走进了这间房里。这是一间单人房,没有光源照射,显得格外昏暗。走廊里,秣陵半蹲研究起了尸体,而孜宇则胆怯地躲在他身后,那样子仿佛生怕那尸体突然复活把他给吃了。
“嗯?”孜宇看向尸体破烂的衣服,忽然惊讶地“嗯”了一声。
“怎么了?”秣陵转头问道。秣陵就是这么的一丝不苟,连细节都要调查清楚。这个鬼屋副本一定是有很深的剧情的,一定要弄清楚,就先从尸体这个线索开始调查吧。秣陵心想。
“呃,你不觉得这像是胖哥哥的衣服吗?”孜宇口中的“胖哥哥”指的正是卫龙。
秣陵迟疑了一会儿,不对啊,死了以后就会掉落东西的,为什么……“卫龙他在门口待着,怎么会比我们还先到这,而且从尸体来看,应该死了很久。”
“嘿!我找到一个东西!”忽然,房间里传来小露欣喜的叫声,她急匆匆地跑出来,拿着一本给我们看,“这是我刚刚找到的,上面写着‘相信老头,远离古堡!’,这个古堡一定有秘密!”
“是的。”我靠着墙双腿交叉站着,低头说,“这个古堡太玄乎了,的确有秘密。你们都没发现恺文不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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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立马警觉地朝四周看,真的没有看到恺文的踪影,似乎有一股凉风向我们袭来,我们冷冷地打了个哆嗦,鸡皮疙瘩都起了。“恺……恺文呢?恺文!”“恺文!”“恺文!你在哪?”大家都慌了,一时间惊慌无措,恐慌万状。
“别急,他不会有事的,十分钟早就过去了,恺文就算遇到麻烦,就算打不过,全身而退还是可以的。”番茄表示应该新信任队友的能力,不要慌。
“还有,这里的方块都挖不了,但是门却能开,说明这门是用来触发剧情的。门后面是一个单人房,小露找到了一个事先就放在了那的书……”我淡淡地说,仿佛在讲鬼故事,“相信老头,远离古堡。‘老头’指的应该是那边尽头画上的老人,我们要相信他什么?叫我们远离古堡,其实就是想让我们更加好奇这里究竟有什么玄机!”
“嗯。你说得对。那个老头,你们看!他的手指着左边!他是在暗示什么?”小露的视力好,一眼就看到了那幅画。
“我的天,说真的,我都有些怕了。”番茄吞了口唾沫。谁又不有点害怕呢?这个地方实在是太诡异了,换做是谁敢说不怕都是假的!
“小叼估计不是在和我们玩捉迷藏,而是真的被绑架了之类的。恺文也不见了……糟了!卫龙一个人待在外面,会有危险的!”秣陵立马冲下一楼。
“等等我们!不要单独行动!”孜宇立马追了上去。
忽然,我们明明看到走下楼梯了的秣陵突然从三楼的楼梯下来了!秣陵大惊,说:“怎么回事?我怎么还在二楼?!”
巨大的恐惧如同北京的雾霾一般积压在胸口挥之不去,每个人都如附寒冰般,感到异常地冷。
“该死!这是个循环空间!”我一拍脑门,语气很低落地说。
其他四人都不解地望着我们。现在我们只有五个人了,我、番茄、小露、孜宇、秣陵,不到二十分钟我们就和三个人走散了,要是再走丢一个……我顿时不寒而栗。
“你们听说过莫比乌斯带、克莱因瓶吗?我们一来到二楼,就陷入了循环,往上走走不到顶,往下走走不到底,我们必须得想法子打破这个循环!”我打了个响指,解释道。
“而问题是怎么打破。”秣陵虽然听不懂我说的“莫比乌斯带”“克莱因瓶”是什么,但是他抓住了问题的重点。
“是啊……”我如同在说梦呓一般,目光缓缓地移动,最终停留在那副老人画上。
“怎么打破……”
老人原本紧抿着的嘴不知何时变成了一抹冷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