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一被柳山给吓得瞬间血压飙升,血书?她怕不是入了什么邪教,要诅咒谁?
柳山:“控制一下表情,不是真血,真血还找你要什么钢笔水啊!”
乐一眉头皱的紧,一脸的厌恶:“你写这玩意儿干嘛?”
柳山道:“写情书呀!你不知道吗?最近超级流行。”
“什么?!”乐一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浑身难受自己不解:“写情书为什么要写血书,又不是写恐吓信!”
柳山撇嘴道:“不懂,反正大家都写。”
“这你也凑热闹。”乐一把钢笔水塞到柳山手里:“拿去写吧,别真割手啊!”
“放心吧,那得多疼,我可不敢。”柳山拿到红钢笔水颠儿颠儿地回了班里。
…
这几天演讲比赛的后遗症还没消退,乐一每天身心疲惫,只有回到家这一刻才能感觉到放松。书包随手扔在地板上,乐一倒在床上一动不动。大概十多分钟后才努力爬起来,自己扔的书包只能自己弯腰捡起来,毕竟作业还是要写的。坐在椅子上,乐一打开书包,首先看到了不是作业本,而是一个蓝色印着小白花的信封,乐一拿起来翻来覆去的多看了几眼,觉得这信封还真是好看。以前乐一也收到过类似的信封,里面基本都是她不认识的人写的情书。乐一从来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事情,一般都选择无视,那些人也就没有再写了。不过好奇心促使下她总是忍不住打开看看,然后再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地销毁掉。
这次也一样,打开信封,里面是折叠的几张信纸,乐一并没有注意到折痕处透过一丁点儿不显眼的红褐色,遍打开了信纸。
“啊!”乐一吓得连人带椅子一齐向后挪出好远,椅子腿在地板上擦出难受的滋啦一声,差点连人一起倒到地上。三张写着血字的信纸掉在地上,她自然分的清血还是红色钢笔水,已经干涸的血渍暗红的发黑。
“一一?怎么了?”客厅传来乐妈妈的询问。
乐一吓得小脸煞白,喊道:“没事儿妈,我…我脚趾头磕床脚上了。”
捡起地上的纸,她一眼都不想多看,直接撕碎扔进垃圾。可是就那一眼,画面已经深深印在她脑海里。
写作业的时候她总忍不住去看垃圾桶,睡觉的时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总感觉垃圾桶和平时不一样似的。越来越心烦,乐一干脆起来把垃圾桶里的袋子拿出来系紧,怕被乐妈妈发现,连灯都没敢开,悄咪咪地扔到门外,这才回去睡觉。
柳山一早上起来就生龙活虎的,问乐一:“妖儿,你昨天晚上没睡好?都成国宝了。”
乐一顶着两个大黑眼圈,一脸没睡醒的样子:“别提了,我跟你说个事儿。”柳山一脸好奇。
乐一道:“昨天到家我打开书包看见一个信封。”
柳山瞬间燃起的八卦之魂,兴奋地说:“情书!谁写的?你是激动的一宿没睡着?”
“情书个头!”乐一烦闷地耷拉着脑袋。
柳山突然想起了南芯,说:“你这样像我同桌了!我还真有点想她了。没良心的,这么久也不给咱们来个电话。”
乐一叹气:“是挺久了!”
柳山:“到底谁给你写的情书,魅力不小呀我的妖儿!有没有感动到哭?”
“感动?吓哭还还差不多,简直就是恐吓信!。”乐一说:“一打开,血糊糊的,你说吓不吓人。”
“卧槽!血书!这小伙儿挺赶时髦啊!”柳山看着自己的手指嘀咕:“这TM得多疼。”
柳山想起自己昨天晚上拿手指蘸着红钢笔水写的情书,瞬间满脸的羡慕:“谁写的?是不是你那个徒弟?”
“哈?”乐一完全不明白柳山脑子里装了些什么:“怎么可能。”
柳山问:“那谁?”
乐一:“不知道。”
柳山琢磨着:“他都不写名字的?”
“谁知道呢,没留,可能他就敢个时髦,也没想怎么着,我就当没看见。”确实没有留名字,但是最下面有两个字母MY,乐一没说,主要是怕柳山回头找几个人当迷猜,她十分了解柳山,这种事情她绝对干的出来,她甚至能挨个班里问你们信吗?
柳山叹气道:“这人可真是的,情书不留名字,万一你也喜欢呢?”
乐一斩钉截铁道:“没有万一。”她才不会喜欢一个写“恐吓信”的人。乐一也认为,一个连名字都不留的人,他一定也没想要什么回应,表达了心意就可以了,尽管这个形式乐一非常不能接受。但既然他想表达的也表达了,信乐一也扔了,这件事情应该就算过去了。可是……
乐一回家打开书包第一眼就看见了和昨天一模一样的信封。她缓慢地打开信封朝里看,这次一眼就看见了信纸折痕处透出来的暗红色,她瞬间合上信封,带着信封一起撕掉扔进垃圾桶。
接下来的两天同样的信封依旧会出现,乐一看着自己书包的拉链都会心慌,总感觉里面放着一个信封,里面是血糊糊的信纸。
乐一不知道他是怎么把信封放进她书包的,这两天除了去厕所,她都寸步不离地待在座位上。可是那个装着血书的信封像是变魔术一样的出现在她的书包里。
“徒弟。”
陶灝弋刚进班里门就听见乐一叫他,直接朝着她走过来,老师已经把陶灝弋的位置换到班级后面了,他说:“师父,什么吩咐!”
“你在我这儿坐会儿,我回来你再走。”
“师父你要干什么去?”
乐一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上厕所。”她老早就想去了,又怕这时候送信的来,于是一直忍着。
“啊?”陶灝弋开玩笑道:“师父你这儿藏啥宝贝了还得人看着?偷偷告诉告诉我。”
“哪来什么宝贝,让你坐你就坐。”乐一站起来一把拉过陶灝弋到她桌子边上,片刻没停留地跑了出去,再废话下去她好好个姑娘,就要让尿憋死了。
……
可是这天信封依旧出现了,于是乐一想也只有午饭时间了,这人为了放个信,怕不是午饭都没时间吃。
……
“师父想啥呢?吃饭了。”只见铃声一响,班里的同学都跑出去了,乐一还坐在位子上。
乐一道:“我今天不吃了。”
陶灝弋以为她不舒服,俯下身来观察乐一的脸色:“胃不舒服?”好像确实有点白,不过平时好像也这么白。
“不是…”乐一推着陶灝弋:“你赶紧去吃饭吧。”
“帮我告诉山山一声,我不去吃饭了。”陶灝弋纳闷地看着乐一,乐一琢磨着又说:“要不你回来的时候再给我带个面包?”
陶灏弋狐疑道:“师父,你不是真藏了什么宝贝吧?还得亲自寸步不离人地守着。”
“没有。”乐一回头一看,班里就剩下他俩了,陶灝弋走了就剩她自己,这要是送信封人真来了…想起血糊糊的信纸,又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出现了动画片柯南里犯罪的小黑人儿,她突然有点害怕。吞吞吐吐地说:“那个…要不…你跟我坐会?”
陶灝弋毫不犹豫地坐在身后的椅子上,胳膊肘搭在腿上,让视线和乐一平行,问:“你怎么了?”
乐一犹豫着说:“最近我书包里总有奇怪的信,我想等他来告诉他别放了。”
“有人给你写情书?”陶灝弋愤怒大于惊讶,直起身换了个方向往椅背上一靠,不悦地说:“我倒看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