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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九世难

1.

凉酒忆起少时听兄长讲过一个故事,关于某个贬神的九世轮回,听起来十足荒唐的很,而且说是九世,实际兄长只讲述了八世而已。

第一世,生做蜉蝣,蜉蝣寿短,朝生暮死,这一世眨眼就过去了。

第二世,生做水蚊,才刚飞离滋养成身的水池地,便被人一巴掌拍到墙上,这一世比较上世,还不过半天时间。

第三世,生做海龟,这一世却是格外的长寿,长于深海之中,活了整整千年,活成了精,若是运气好,兴许直接修成了仙。

可到第一千年的那日,为看一眼深海外的世界,径自爬出了深海,不慎叫人给捉了去,镇在十几丈高的墓碑之下,幸得它这千年龟壳厚的紧,没被压成饼,这么一镇就是三百年。

到了第三百年的某一天,突然冒出来个声音,

“瞧这一大坨,不是虫子也不是蚊子的,总不至于一巴掌拍死吧?看看,这王八壳还挺厚实的,怕也没那么容易拍碎。”

须臾,又有一个声音回应道,

“龟壳入药泡酒,有奇效。”

最初那个声音又再说,

“唔,有道理。”

而后便是一阵死寂。

死寂以后有重物轰然倒地的巨响。

压了三百年的负担总算挪开了,这一挪开,自由了,这一自由,心头再没了挂碍,便作一丝幽魂幽幽而去。

这一世,活了一千三百年。

当初地府府君讲的,九世不过几百年的光景,而今光这一世,便多活了一个倍数,所幸王八没了前世过往的记忆,否则还不定如何将府君痛骂一顿。

第四世,这世不再是水里游的,而是纯粹天上飞的,生做灰雀,在广袤长空中还没飞几天,停于枝头,有台石砚从窗口里扔出,恰好砸到鸟脑袋,来不及扑棱一下就掉了下来。

第五世,这一世不是水里游的,也不是天上飞的,而是地上跑的,生做黄狸猫,性格温顺,主人家待它也是极好的,然而活了刚好三个年头满,于一个雷雨天突然暴病而亡。

第六世,总算转世投胎成人了,然而还没来得及见一见这天为何是蓝的,合家遭了强盗上门,娃儿眼还没睁开,就跟着亲娘一并归天。

第七世,这世总算是出生平安了点,只不过投身成一个贵族家的病弱公子,终其一生是躺在床上度过的,躺到了二十五岁,三钱砒石下腹,这一身病躯才得以解脱。

到了第八世,观其前七世,不是早夭就是病夭,更多的是死于非命。

除去开头和结局,这一世虽是大起大落,可无论怎么说,都应该挺顺心顺意的。

2.

她出世后被弃于荒林,那一届的天堰国祭司,赴宴路过时将她拾走,收为徒,后成了天堰国祝祷的巫女。

她这一世的名字叫做娑罗。

祭司的意思是,当初拾她时,她正躺在一株娑罗树下,便就以树名为名。

娑罗长至十七岁,天堰国闹反变,还反成功了,反臣上位,成了新一代天堰国君王。

祭司至始至终一直坐观,直到新君上位,他才退让大祭司位置给同门的师伯,随后离开天堰国游历九州去了。

待到一切归于平静之后。

娑罗的那个小师弟却常常莫名其妙身负一身伤,因应了师父离开前,说要看好他的,她便只得背个药篓出门登山给他采药。

山路陡滑,她一个没站稳掉了下来,这一掉却掉出来一段缘,用祭司后来的话来讲,无论是孽缘还是良缘,本是追寻着来的,终归是逃不掉的。

但无论逃不逃得掉,命运的齿轮正在此时无声无息的变转着。

她就那么不偏不巧的掉进那新君王,玄霁的怀里,目光交汇间,是一眼万年。

娑罗十八岁,嫁给玄霁为后。

寒冬之际,白雪皑皑。

娑罗那离开了许久的师父出现了,彼时的祭司大人此刻一身素衫,撑一把素伞,仿似要融入这一片白色苍茫间。

与天堰宫廷一片红色喜庆截然相反。

他摊开手,一支花簪现了出来。

“今日你大喜,我也没备什么贵重礼物前来,来时见山口的蓝花琉璃繁缕开的好看,便取一枚化作簪,权当借花献佛了。”

她接下了,说道,“这花,娑罗收下了,其实,师父能来见见娑罗,便是娑罗最欢喜的。”

“你欢喜就好,今日我来看一看你,喜酒是不吃了,今天过后你就是天堰的国后,性子应当沉稳些,万莫再像从前。”

他如是说着,她听进去了。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那簪子身上刻着这一行字,此后她便时不时拿在手上观摩。

成婚之后,夫妻琴瑟和鸣,玄霁虽是一国之君,君王位的来历也是为人不齿的,但他誓倾尽一生独宠娑罗,却是他人求而不得的。

若结局如此尽人意,那娑罗这一世必然是极其完美的。

可终究是天意弄人。

娑罗二十八岁,嫁与玄霁十年,一直来却没有一个半个子嗣。

朝臣多有微词,一次两次被玄霁镇压了下来,明面上再不敢妄议,背地里竟是将一些女子往君王床上送。

那日,娑罗在玄霁寝殿里,隔着床帐看到床上赤裸裸的一双男女。

一碗汤水摔的七零八碎。

她那一颗热乎乎的真心仿佛突然间浸入冰水中,脑子里轰的一下全炸开了,她不记得怎么走回去自己寝宫的,玄霁来寻她,被她关在门外,他在外头一直说着,她在里边半个字都没听进去。

许久那门外头才没了声音。

她手中握着那一支花簪,指腹一次次摩挲着那上边的刻字。

接下来的日子,玄霁没再过来。

她仿佛突然想开了般,终于踏出了房间。

错开的小路里,宫娥说道王君很宠那位新立的美人,夜夜留她在寝殿。

她握着的手,指尖在掌间扣出了血痕。

彼时的誓言旦旦,如今全付给流水。

初见时,他直接带她回了宫廷,说的是要娶她为妻,这一世全心全意只待她好。

师父也是待她极好,自幼便没让她吃过哪怕半点苦,她那时候尚且还是个天真的,便就信了。

可现在回想起来,怎么觉得那么的好笑?

她看着掌心的殷红,脑子里浮现的却全是那天在寝殿里看到的那模糊情景。

她之后哪怕一次都没再看到玄霁,心底也就平淡了下来,浑浑噩噩的度日。

没多久,天堰宫廷传出喜讯,那婀娜美人怀了身孕,众朝臣殿上群贺。

却没一个看到那隐在冕冠垂珠后的神情。

娑罗在后花园里听了一道墙角,

“娘娘如今有了孕,生下小皇子来,母凭子贵,将来那国后的位置还不定是您的。”

“等着吧,本宫才该是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

……

随从的宫娥也跟着听着,那神色不知变了几变,当着国后的面竟敢说着大逆不道的话,就因有个身孕便借了胆子?

再看自家主子那神色,竟是无动于衷?

3.

娑罗那个许多年不见的小师弟今日频繁找上门来,也不是光明正大的找上门,而是偷着进来寻她。

无歌虽然是她的小师弟,但她却被他劈头盖脸的挨了一顿批。

“近来外边传他总算有了子嗣,举国同庆,我本不知该喜该忧来着,再一打听,这子嗣竟是跟你无关的,你说你当初巴心巴肺的要嫁给他这个逆臣,他若待你好,我自然不会说什么,可如今却是个什么事?”

他说他要带她走,她不同意,一次劝不成两次,两次劝不成三次。

来的次数多了,终究出了事。

深更半夜,外边突然一阵纷扰,将她吵醒了,她醒来时隐约见到床边有道身影闪过,再定神看,房中空荡荡的,外头的嘈杂声也逐渐沉寂下来。

次日她随口问宫娥昨晚半夜在吵什么?

宫娥道,说是抓到一个前朝余孽,今日正要处决。

她将碗筷扔下,就冲出了房门。

她不记得她有多久没见过玄霁,乍见之时仍有一些心动,却不动声色被她压了下去。

大殿之上,他站在那处,向下睥睨,气魄有之,威严有之。

她顶着他目光注视着的强烈威压,“放了无歌,总归他并没有做出什么错事,就认定一条前朝余孽行处决的话,那我与他是同门,应当同罪并处。”

威压之下,群臣连暗地里交头接耳都不敢,只得偶尔抬眼俩俩间交换下眼神。

那垂珠后的神色晦暗,“你有什么资格同本君提异议?”

“我什么都没有,有的也只是这国后的名头,反正这虚设的名头也有人觊觎着,那么,我愿以国后的位置换他平安离开。”

“你说什么?!”

她迎上他的目光,再次说着,“我愿以国后的位置换他平安离开。”

玄霁后来还是放了无歌离去,而废后诏书却始终不颁,那瑾王凭着是与他同胞兄弟,便催了他数次,他一时怒起,将瑾王发放到衮州去了。

之后,群臣再一个字都不敢吭。

所以,她还是国后,一个有名无实的名头。

如是又过了三月,自那日大殿后,娑罗也没再见过玄霁。

只不过这三月夜夜见他入梦来,温存以后,醒来却还是自己在空荡荡的房内,心一次次坠入深谷。

近来天堰宫廷又传出一件要事,国后将那身怀六甲的美人推倒,美人流产,这孩子终究没平安降生,此事一传出,娑罗就落了个妒后的骂名。

自己怀不上子嗣,还迫害他人,不但善妒,心思也是极毒的。

这骂名她心安理得的承了下来,因为她确实是推了人。

在她看来,婀娜就是个作死的,装模作样走来,就想在她旁边摔一摔,好给她安个迫害皇嗣的罪名,上次她虽自己提出要让出国后位置,但玄霁没应,这事就搁了,若此时罪名坐实,那这国后必定是废定了。

娑罗学过点医,衡量出来婀娜这一摔顶多摔个动了胎气,索性她帮一把,推的重了,直接将孩子摔没了,才能让她这口气理顺。

她冷冷的盯着她腹里的胎儿化作一摊血水,说道,“本宫从未将你看在眼里,你还真以为本宫是个任人拿捏的草包吗?你不是仗着有个孩子就以为有了整片天,如今孩子没了,本宫倒看看你还能不能翻出一朵花来。”

她径自走开,留下婀娜在后头叫喊,“你这毒后!你不得好死!来人!来人!我的孩子!……”

群臣口诛笔伐,“她原本就是个巫女,与神通,就不该嫁入宫廷,惹了神怒,自己无法产下子嗣,如今祸害皇嗣,心思歹毒,罪该处死!”

“就该处死!平息神怒!”

“平息神怒!请君上处死巫后!”

……

4.

她看着那银皓色的酒盏,盛着一冽清酒。

眸光流转间,她轻轻缓缓笑了笑,摊开手,那一支花簪皓光婉转,细细小小的蓝花点缀着,她道,

“玄霁,你我夫妻十年,当真缘分到头了,我也没别的要求了,只是,你能不能帮我别一下簪,今日我忘了戴了。”

他看着那花簪许久,又迟疑了许久才接过来,给她簪到发髻上。

铛一声,羽箭凭空过,酒盏落地。

瞬间一片混乱,“有刺客,护驾!”

刺客的目的很明确,是冲着玄霁而来。

那冷芒一闪,她便是想都没想就挡了过去,然而玄霁的反应比她还快,将她推到一边去…

铁剑一进一出,血喷涌而出,他五指弯成钩爪,在同一时间里撕裂了对方的喉部。

“玄霁!”

谁,轰然倒地,又是谁,撕心裂肺的一声。

“玄霁,你怎么样?你不能,你不能……”

她抱着鲜血淋漓的他,有生以来,她第一次哭的一塌糊涂。

他伸手抚上她的脸庞,“阿罗,那酒是无毒的,我怎么可能舍得?我,我只想问你一句,你我夫妻十年,你心里可有过我?你可知道我是个小心眼的,你师父给你的簪子,你时常拿在手上,我原以为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就不大计较,可突然又跑出来一个无歌,我不计较他与前朝的关系,我只计较着他跟你牵扯的不清不楚。”

她啜泣着,“我以为,有些事可以不必说,你也会晓得的了,你怎么就那么的会计较?我心里,我心里的那个人一直都是你,你那么会计较,怎么就没看出来!”

他笑着,好似一个孩子终归讨得了糖果,“那婀娜腹里怀的,不是我的孩子……”

她背后一颤!

抚在她面庞上的手无力垂落了下去。

“玄霁,玄霁,你睁开眼,睁开眼看看我啊……”

那一片混乱总算安定下来,而她抱着他坐在那处,一动不动,只动指腹描画着他的眉目,像是要将他的面容深深刻进记忆里。

众人才晓得,王君崩了。

而国后却仿若疯癫了般,口里念着,

“来世还有一世,你说,我们会不会遇上,若遇上了,你可还记得我,说实在,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记得,但我现在将你记清楚了,来世即便不认得,也有些印象吧……”

翌日,她这无实权,又被群臣逼着要赐死的国后,破天荒的垂了次帘,听了次政。

群臣到底说了些什么,她心思没在这里,半个字也没听进去,只恍惚听到一句,国不可一日无君。

她扶了扶头上簪子,说道,“不是有个瑾王吗,让他回来接替不就好了?”

于是,瑾王被召回了。

头件事就是先主持国丧。

国丧完毕后,国后宫殿被围了起来,娑罗被抓,安在她头上的罪名是祸国乱民。

但是,她当天被抓,当夜就被人救走了。

无歌集合了他本来的人脉和势力,发动反叛,预谋推翻玄家,夺回天堰国。

战火一点,不可收拾。

娑罗淡淡的看着一切发生,甚至都也不会去想,她当初拼死保他离开是否是对的。

玄霁死了,她的心也跟着死了。

“果然当初我就不该由着你去,你原本便是个被保护的很好的,却平白要遭罪,不过如今他也死了,剩下的,他们那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无歌跟她讲的话,她就这么听着,心里边想的却是其他的。

心中深藏着些什么,正在一点一点连接,贯穿在一起,形成一幅宏观的画面,她依稀辨出,那是记载着某个阵法的。

5.

沧海交汇处,厮杀声直贯天际。

她看出来了,天堰国向神界借了兵,无歌定是必败无疑。

她心中那阵法的画面已经是完全形成了。

血腥与海的腥交融在了一处,两军阵前,突然间有个女子走来,那女子身上罩着一个神罩,刀枪剑戟皆靠近不得,砍到神罩的力道甚至被反弹了回去。

无歌将敌军砍退,看到了那边情形,忙喊到,“娑罗!你做什么!回去!!”

但战场人啼马嘶,混着风吼潮啸,他的声音都不知道飘哪里去了。

一道响雷乍然撕开天际,沧海的海水涌动的十分厉害,仿佛有什么要从里边出来。

她看着天与海,手里凭空现出来一张巨弓,倾注了毕生神力凝成三支铁箭,朝着天海交际处,发射了出去。

天色骤变,海水翻涌,脚下的大地震荡着,死亡的气息弥漫着……

这一战,到底归于平静。

沧海周边,可谓伏尸万里,无一生还。

诸神殿,掌司神罚者翻开天道文录,上记载:

有罪神,天降罚贬至凡界,受九世难,于第八世元神醒,布缚魂阵,令止战,战后身死,第九世,查不得踪。

彼时的惊鸿尚未任龙君,游遍天地阅遍万物,我行我素,自有傲气疏狂,从不甘心被约束在沧海当一个好好世子。

却是这么一个人,父母亲缘薄淡,名利权势视若无物,反而能将妹妹捧在掌心疼爱,万般护着。

惊澜敬重他,在她心中,兄长的位置几乎无人超越。

或许他不是一个贤明仁君,但他一定是世上最好的哥哥,

故事的结局,她的好哥哥告诉她,

“黑路走多了,总会不自主的撞墙上去,但无论撞了几次,还是会觉得很疼,哪怕疼,也要学会忍着,要知道,没有人会永远待在自己身边。”

她那时年幼,懵懵懂懂,不知究竟是人叙故事,还是故事叙人。

6.

坊间有茶楼,名斜雨。

无人能道清斜雨茶楼建于何年,只知印象里茶楼一直在这里。

有人说,茶楼主人是一个叫凉秋的公子,也有人说,茶楼里确实有个公子,但名字不是凉秋,而是凉酒。

又不知从几时起,传言中多出了第三个说法,说凉秋与凉酒其实是同一个人。

说书先生面对着茶客们的各种疑问,不禁腹诽一句,“人的想象力真丰富,能达天马行空的至高境界。”

正此时,茶楼外,街市惊马,有人奋勇出面,制服了失控的马儿。

凉酒在楼台上边坐着,将这一幕看在眼里。

马儿交还到主人手上,降马人忽然一抬头,与凉酒的视线匆匆相遇了。

“能给我一壶茶水吗?”他微微笑着问道。

凉酒顾望左右,楼台只有她一个人,他是在和她讲话。

凉酒道,“降得了烈马,却喝不起一壶茶水?”

“方才人多混乱了点,钱袋子被人偷走了。”

“……”

凉酒伏在楼台无动于衷,看他的眼神多了分审视,就这么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一身的风尘仆仆,显然是从外地过来,途经此处。

烈阳明媚下,但见他腰前一枚蓝花玉佩格外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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