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西是人工智能，一台冷冰冰的机器，没有道德的约束，谁掌握密钥，谁就是她的主人。南希曾经是总部培养的接班人，很可能参与过露西的程序开发。”
灵犀解释道。
等待她们的，是整个总部：怪物、人工智能、秘密武器。
叶弥已经无力对白，南希作为吸血鬼被关进总部，应该隔绝旧部署的接触，并安排专人监视。这么简单的道理，柳焕生居然不明白？！白读了这么多年的兵法。
“总部并不完全依赖人工智能。南希被关进来以后，城市的秘术师都被调回来，日夜巡视。但是，我的确忽略了南希的战斗力。作为高阶吸血鬼，在我们手底下不堪一击，可是一旦出笼，普通的秘术师就算有一打站在她面前，也会被完虐。”
灵犀隐约猜到漏洞所在。
南希的旧部早就被清理出集团，但，研究员们，是一个另类团体。他们不参与战斗，内部的外部的，文的武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研究，很容易被忽略。可就是这么一个被忽略的团体，里面有不少老人，都是从南希当家作主的时代过来的。
而另一个被忽略的事实，是高智商阶层，社交和心理往往比较脆弱。
“清理蛀虫以后再说，这些怪物，绝对不能进入城市。”
来到丛林边缘，三人默契的放慢脚步。从外表看起来，总部一切正常，几十只白鸽在空地上踱步，啄食玉米粒，安保们站在玻璃门后，身体挺直，一动不动的望着丛林。摄像头正常旋转，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监控。
一架无人机在她们上空盘桓，洛珈抬手，一枪击落。
灵犀将布局图铺在草地上，“总部整体构造像一只扁平的蜗牛壳，涡旋式逼近最深处、关押怪物们的苍穹殿，外墙是防弹防火设计。我猜测，研究员们还活着，南希会用他们牵制火力，但关押在什么地方，尚未分明。我们只能从正门进入，一间房一间房的搜。为了防止怪物逃走，里面设了很多危险的机关，眼下这些机关都在南希掌控之中，大家一定要小心。”
“那么，遇到怪物就直接杀死。遇到人，就先打晕，免得他们拖后腿。”叶弥简单粗暴，定下进攻策略，“血清存放在什么地方？”
“B区13号。”灵犀在布局图上指出研究室的位置。
“好，分头行动，我和洛珈进去，你负责清理外围。”叶弥接过布局图，插进刀鞘，手握吴钩月，像杀神一般凛冽。
阳光如碎金，又是明媚灿烂的一天。吸血鬼被关进总部后，柳焕生下令宵禁，日落之后、日出之前，所有门禁关闭，不允许任何人接近苍穹殿。当时的未雨绸缪之计，为今天的局面争取了少许时间。
“天气预报...”灵犀抬头望天，“云层会在一个小时以后飘到这里，笼罩整个海湾，到时候，吸血鬼倾巢而出，藏进树林，再想要捉回它们，难于登天。”
一场限时攻坚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