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的事情解决后,准备了一天,第二天大家就开始攻打金墉城和偃师城。为了团结,李世民并没有指派谁主攻。秦琼带玄甲军等在半路,以防王世充洛阳的援军。其他人四面围定,谁先攻破城门,谁算头功。
这两座卫城的重要性,王世充在李密攻打的时候就知道了。当初若不是宇文化及,洛阳就变成李密的了,天下现在是谁的还未可知。在收到消息后,洛阳方面就派出了援军。
援军只有一万人马,并不是要击败李世民的大军,只是让李世民不能全力攻城就可以了。
秦琼正发愁自己又没有什么功劳呢,看到洛阳方面的援军,想的根本就不是击败,而是要全歼。让程咬金指挥大军冲杀,而他自己带了五百人,直奔洛阳城下,截断了这一万人退回洛阳的路。
这援军还奇怪秦琼怎么直接绕过他们,待看明白秦琼的意图后,顿时就慌了。程咬金这边来回冲了几次,这一万人的阵型就抗不住了。可是退回洛阳的路已经被秦琼截断,想要回洛阳城,只能绕其他城门。这无疑又加长了追杀的路程,逃跑的难度又增加了。
最后歼灭这一万人马的时候,王世充也没有大军出来接应。秦琼杀得兴起,单骑来到洛阳城下,直接把手中的骑枪钉在了城墙上。洛阳城墙太高,秦琼也扔不到上面。就算这样,能把长枪钉在坚实的城墙上,也够骇人的。
城上的大将害怕的要命,下令士兵射箭,把秦琼逼退。秦琼乐极生悲,竟然中了一箭。本来他穿的重铠,不惧弓箭。可是刚才杀了一阵,铠甲上的绦子断了一条,铠甲有了一条缝隙。一支箭好死不死,碰巧穿过那条缝射伤了秦琼。
主将受伤,给程咬金吓够呛,连战场也不打扫了,直接退回了大营。
前面李世民正在观看大军攻城,突然听报说秦琼受伤了,也是一惊。收复晋阳全赖秦琼之勇,在他心里,秦琼比尉迟恭是要重那么一点点的,飞快地回到了大营,来查看秦琼的伤势。
秦琼的伤势还是挺重的,箭射进去了半尺,而且还是在胸口。虽然没有伤到心脉,却伤到了肺部。看得出来,秦琼在努力忍着,但还是不停地往出咳血。
旁边的军医只是给秦琼拿纱布包扎,却并不拔出断箭。听到李世民询问秦琼的伤势,军医摇摇头“殿下,秦将军的伤势不太乐观。箭头射入太深,又伤及了肺部。这断箭在下并无把握拔出。”
秦琼硬生生撑住不咳嗽,说道“大夫,这箭无论如何都得拔出来。我秦琼身强体壮,这点小伤还不能要了我命!咳!”
就说了这么几句话,秦琼就再也忍不住了,连续咳嗽起来,脸色也开始转白,可见秦琼已经失血过多了。
李世民虽然年轻,却是见惯了生死。跟秦琼说道“叔宝!本王也同意把箭拔出来。可是你的伤势不容乐观,万一有什么不测,你有什么要交代的没有?”
战场之上,没那么多忌讳,生死就挂在嘴边。秦琼也明白,强撑住说道“秦王,我秦琼了无牵挂,孑然一身。唯一遗憾的,就是不能光大我秦家。万一我撑不住,就麻烦秦王把我的尸骨送回历城安葬。秦某在历城也算小有名气,还麻烦秦王派人把我家祖坟修葺一下!咳!咳咳!”
对于秦琼的这点要求,李世民自然满口答应。这断箭还是快点拔出来为好,多留一分钟,便多了一分感染的危险。这年头没有消毒酒精,就算是平常的伤口,都有可能变成破伤风而出现死人的情况。而医生又弄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伤员只能靠运气。
程咬金听到已经准备好了,就按住了秦琼。这个主要是怕秦琼忍不住疼痛,乱动的话,伤口会扩大。
军医熟练地拿纱布包住露在外面的箭杆,飞快地拔了出来。随着箭出来的,还有一股血水。而秦琼硬是一声没吭,箭拔出来以后,直接昏了过去。
从洛阳那边回来,伤口已经差不多不流血了,军医简单擦了一下,就给秦琼包扎上了。
“秦王,秦将军暂时无碍,不过能不能挺过去,还要看三天以后,秦将军能不能退烧。”
李世民点点头“秦将军一定会挺过去的,将来还有很多仗等着他去打呢,这点小伤算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