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云喜没想到会这么急,不然自己还能多些时间,给大哥准备些东西。
片刻后,所有人看着左云喜拿出来的东西。
“大哥,这是痒痒粉,中毒者会浑身瘙痒,用手抓的话,会皮肤溃烂”
“这是七步散,闻到味道半柱香后,七步身亡”
“还有这个,蒙汗药,不用服下,闻到味道,片刻见效”
左云喜一件一件的从箱子里拿药瓶“麻沸散,驱虫药,祛湿的,解毒的”
大哥,我都给你准备一些,你走得急,不然我还能多做一些给你带上”
“这些我都给你写上备注省的大哥到时候弄混了”
左云喜一想“大哥,这些你先用着,还有什么没想起来的,等你到书院了,我再给你送些过去”
左棠嘴角微抽,原来妹妹还记得自己是去书院读书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失去什么穷凶极恶的地方呢?
左棠来的时候,两手空空,回去的时候,马车上多了两箱毒药和解药。
外加一块紫色玉佩。
左棠手指摩擦着玉佩,知道自己今天拿了这玉佩,差不多就是和付良辰约定了协议。
左棠笑了,反正付良辰只要不是烂泥扶不上墙,辜负云喜,左棠就算是和付良辰做到一张船上了。
对方要是有能力护着云喜最好,自己提前索取报酬也没什么。
送走大哥的左云喜,没了和付良辰暧昧的心思,现在脑子里就一个念头。
开酒楼!
自己一条咸鱼,没什么多大本事,唯二拿得出手的,只有医书和厨艺两样。
大哥左棠从自己见到的第一眼起,就对自己百般呵护,尽可能给自己提供最好的。
如今左棠离开,左云喜也没什么能做的,就想着如果自己有一天,酒楼开大了,开到书院去,甚至是全国各处,大哥那么喜欢自己的厨艺,到时候走到哪里,就能吃上一样的东西。
成婚之后,就是这一点好,没有做姑娘的时候那么多估计,在外面以自己的名义开个酒楼,出门逛逛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对着轮椅上的付良辰,左云喜想到对方深不可测的实力,开个酒楼,做些生意,应该帮得上忙吧。
都成婚了,自家相公的人脉用起来,应该不算渣女吧!
神马心机女,凤凰女的!
左云喜特狗腿的,给付良辰又是端茶,又是送水的,是不是还嘘寒问暖的,捶个肩,按个摩的。
左云喜的长相很乖巧,杏核般的乌溜大眼,巴掌大的脸蛋,一副邻家妹妹的乖巧灵动长相。
偏偏浑身的气质,淡然娴静,可能是因为身体里不和年龄的灵魂。
左云喜做什么,都给人一种可靠稳重的感觉。
所以在左云喜暗戳戳,想偷偷摸摸做些小动作的时候,格格不入的反差萌,总让付良辰感觉喜欢的紧。
忍不住,想多看一会儿,所以,明知道对方有事,付良辰总忍不住想多掉她一会儿。
付良辰吊够了,对着出了汗的左云喜道“云喜,你要做什么事?”
左云喜内心嘿嘿笑着,表面上还是一副无所谓“濯玉,我想从你这借个人”
知道麻烦自己,说明她把自己当成了自己人“要借谁?”
左云喜也不隐瞒,把自己的打算全盘托出“我想拿我的嫁妆出来,般个酒楼,但是因为没有开过,不太清楚,所以想让张鑫给我打个下手”
付良辰学识渊博,做什么都游刃有余,唯独对行商之事所之甚少,对此没什么建议给左云喜。
“改天,我给你找个人帮你,张鑫就算了”
付良辰还记得当日张鑫对左云喜言辞不敬,有些记仇。
左云喜忙道“不用那么麻烦,我觉得张鑫就可以,都是女子,行事也方便”
付良辰想到自己要给左云喜的人的性别,第一次改变自己下过的决定。
还没吃到手,付良辰这个表面光风霁月的人,内里其实是个小心眼醋包。
凡事自己媳妇儿的方圆十里,除了自己,不能有一个异性。
“可以,改天我叫张鑫给你报道”
付良辰的办事效率很高,第二天就把张鑫叫到了府里,门派,马车,侍卫,具一一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左云喜带上嫁妆单子,墨竹,柳红,一位面无表情的外管事张鑫,以及据付良辰所说,传说中的隐藏在暗处几个暗卫,真正意义上的,来到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大街上。
左云喜的嫁妆里,有不少铺子庄子,既然出来一次,左云喜干脆趁此机会,把所有的店铺都检查一遍。
当家的换人,接收的时候,亲自去更放心一些。
店铺之前都是张氏在管,刚好之前张氏被送回乡下,这件事外人不知道,家里店铺的管事还是知道情况的。
也因为这个原因,左云喜今日之行一路都很顺利。
掌柜的一看是左云喜亲自来的,账本交的都很麻利,张鑫和自己虽然有过不愉快的事,对付良辰的吩咐从来不会敷衍了事。
每次拿了账本之后,都会认真查看,八家铺子过来,没有给假账的,每个铺子虽然盈利不多,每个月下来,都有进账。
左云喜虽然不懂账本,但是她相信付良辰给自己安排的人,既然张鑫说没问题,那就是没问题。
张鑫一个人处理侯府大半的生意,一个小铺子的账本,又怎么会弄不清楚,说实在的,左云喜都有点觉得,让对方来陪自己查铺子,有些屈才。
接下来要看的铺子是自己手里的一家最值钱的铺子渝金楼,做饰品的。
和京城最大的珍宝阁的日进万金没办法比,但也是每日进项可观。
渝金楼楼是自己姨妈当年的陪嫁,掌柜的是当年从自己母亲娘家过来的人,所以和其他的铺子来说,左云喜对渝金楼放心不少。
左云喜还没进店,就听到里面吵闹的声音。
“我母亲过寿,我本想着你们店虽然没珍宝阁的名誉,但好歹是家老字号,就在你们这里定了一套玉饰,没想到你们居然给我以次充好”
左云喜听着声音有些疑惑,说话人的语气听起来不像是蛮不讲理的人,且言辞凿凿,难道真的是自家铺子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