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姑姑眼内满是嫌恶。
简直,是不知廉耻。
果然是边地养出来的,半分规矩也没有。
看来,以后还是要多多管教的好。
明炔去到太医院的时候,径直找到了正在配药的张太医,简单说道:“王爷让我带您去荣亲王府。”
然后一只手提起张太医的后领,用着轻功,将人带了出去。
张太医一个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抓了出去,他手舞足蹈的反抗扑腾着,眼泪汪汪、目光不舍又痛心的看着太医院。
他马上就要配好的药啊!
荣亲王这人,每次遇见他就没什么好事。
他怎么就这么可怜啊!
等到明炔将他带到王府时,张太医已经吐的天昏地暗了。
他转动着自己的老腰,恨恨的看着明炔,“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还那么年轻吗?还有,你这是带人,还是带物品啊?”这么快,他的心脏都受不了了。
张太医说着,还夸张的摸着自己的心脏的地方。
明炔没说话,再次不顾他激烈的反抗,几个旋身,将人带到了知陌居。
然后把人丢了进去,自己隐身不见。
“哎哟……”张太医摔在地上,他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要碎了。
这该死的明炔!
张太医龇牙咧嘴的躺在地上,正打算慢腾腾起来时,却猛然被人一把提了起来。
从来好言好语的张太医:……
他实在忍不住,张口转身正打算骂人时,在看到对方的长相时,立即止住了声。
天哪!是这位祖宗!
南宫昃提起他,将人拖到了床前,冷声冷语:“快看看本王的王妃,到底怎么了?”在说到王妃两个字时,语气温柔了些许。
张太医藏起自己的辛酸泪,任劳任怨的从衣襟内拿出手帕,放在苏筱宁的手腕上,这才伸手把起了脉。
不过片刻,他便收回手,跪在南宫昃面前,诚恐道:“拜见王爷。”然后才平述道:“王妃只是最近忧思过重,又被什么事情所刺激,才会这般的。”
忧思过重?
什么事情刺激?
南宫昃想了想,难道……是因为悄若的事?
他紧皱眉头,想了片刻。
算了,让悄若再过几个月入府好了。
总归不过一个人罢了!早进晚进都一样。
他挥手,示意张太医起来,然后不情不愿,黑沉着脸的问道:“可要服药?”
“不用服药。”张太医急忙回答,谁不知道荣亲王最讨厌的就是药了,记得以前有次荣亲王受了风寒,太医院给他配过一副药,他差点没把太医院给拆了,张太医到现在,都对这件事有阴影。
别说现在荣亲王妃确实不用服药,就算真的要服药,他也不敢说啊!
张太医抚着自己的白胡子,掩饰着惊恐,才尽量平静的提议:“可以让王妃多出去走走,放松放松心情,暂时不要刺激她,很快就好了,不是什么大病的,不出半月就好了。”
南宫昃点了点头,难得认真的听着,然后唤了一个小厮进来。
“去找吴伯备辆马车,送张太医回宫。”
小厮领完命,退了出去。
张太医也附和:“臣告退。”然后赶紧走了出去。
南宫昃又重新坐到了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