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智倒是很清醒。”程染的声音不冷不热，不咸不淡，“既然如此，看来蓄意杀人一事是真。”
曾倩倩的身子僵住，“阿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程染轻笑，那笑竟然比他平时不笑的时候还要恐惧，“杀人未遂，到底还是要坐牢的，你以为装一装病，这事儿就过去了？”
若不是他及时赶到，兴许就不是杀人未遂了，放这么一个危险的因素在凌倾的身边，程染可不放心。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曾倩倩抱着自己的身子，缩成了一团，整个身子都在抖，蓬头垢面，看上去还真是病得不清。
看到程染诡异的笑，曾倩倩浑身都觉得冷，这个男人一旦无情起来，比任何人都要残忍。
程染丢了一张纸在她的身上，“你不该去惹她的。”
病情诊断书！
曾倩倩浑身发冷，“你……”
不错，曾倩倩不过是装病而已，一直以来都是，她要报复凌倾，凌倾扮鬼吓唬她，她就将计就计，趁凌倾不备，让凌倾一刀毙命，永远没有再作妖的机会。
当时，她的确是被突然出现的凌倾吓到了，之后仔细一想便反应过来了，不过她一直装病，什么人杀人不用负责人，那便是疯子，疯子是没有理智的。
“阿染！我错了！”曾倩倩一改刚才的病态，紧紧地抱住程染的大腿，“不要告诉他们，好不好？”
程染微微屈身，将她抱着自己大腿的手挡开，“你差点伤到她，不可原谅。”
“她……”曾倩倩愣了愣，“凌倾吗？阿染，她是你杀父仇人的女儿啊，你怎么能够帮她？”
杀父仇人的女儿……
他微微勾唇，“或许早就死了。”
现在的凌倾，他不允许任何动。
这句话曾倩倩不解，也不想去理解，她带着哭腔，“程染，你这是在自我欺骗！你爱上了杀父仇人的女儿！你对得起你的父亲吗？”
“我如何，不用你教。”程染的笑，那笑里有几分病态，“倒是你，总是这么神志不清，放出去容易伤人，倒不如好好地进去反省一下自己，或者永远别出来了。”
“你……”曾倩倩的脸色大变，整个半边脸都是麻木的，“你说什么？”
“监狱里比较适合你，不……也许精神病院更适合你。”程染往后退了一步，伸手开了门，转身离开。
“程染！你有病！你才是病得不轻的那个人！”
“你去死！”
病房里传来砸东西的声音，护士听到后，立刻跑进来，看到疯狂摔东西的曾倩倩，立刻按住了她的身子。
“快！镇定剂！”
“我没有病！我没有！你们放开我！我没有……”
曾倩倩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
半夜，程染回了别墅，开灯的时候，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凌倾，神色微愣，“你怎么在这里？”
凌倾斜靠着沙发背，“你确定是在问我？”这里是我家，我不在这里在哪里？
程染将外套挂在衣架上，不打算再继续跟她说话，白天的事，他还有些气没有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