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母亲的绝望
卫莹离开锦衣卫的特别监狱。她欲哭无泪。皇上还在等着，可她此刻谁都不想见。她想自己呆会儿，可她一时不知去哪，打发了宫中的侍卫。她坐在车上，转来转去，最后，还是转回家了。卫玠赶紧迎了上去，一看见妹妹的表情，就知道不好。他倒了杯茶放在桌上，也不说话，就静坐在一边，等着。
“哥，这可怎么办？”卫夫人拿手绢擦擦眼泪，“馨儿中了毒镖，至今昏迷不醒。谁也不知是什么毒，解药是什么。”
“你进宫后，我也听说了。这次行刺是针对皇上的。你没问问他？”
“我刚从他那回来。还是皇上让我去的。可他说他根本不知道这回事。”
“那他总知道点什么吧。”
“他给了我几个名字，说也许找到这几个人，就能知道馨儿中的什么毒。”
“那你还不赶紧告诉皇上，来家里做什么！”
“我已经告诉李指挥了。这件事由他来办。我回来是想大哥你跟我进宫一趟，看看馨儿的病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不是我不去。没皇上召，我是不能进宫的。况且有那么多的太医，你又把我叫去，这不是往人手里递刀子吗？你是馨儿的母亲，别人就不好说什么了。”
“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多的顾虑。你放心，皇上为了馨儿，什么都不顾了。”
“还是谨慎点好。皇上是皇上，我们是我们。”说着，他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盒子，交到妹妹手上：
“这是父亲配置的药，叫宝神丸。是专门为那些卧床不起的人配的。你拿去，跟太医们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吃。”
“好吧。等我跟皇上请示，哥你一定得去一次，不然我心里没底。”
“好。你也要保重。不要太着急了。”
哥哥这句安慰的话，反而让卫莹伤心了：
“我早说过，让他收手，可他就是不听。原以为馨儿跟了皇上，躲过她父亲这一劫，可谁知还是逃不掉。是他害了我女儿。”卫夫人终于哭了。
“他还好吧？”
“他一听这事，就瘫坐在地上了。哭着往墙上撞。那又怎样？皇上本来都答应馨儿，饶他一命了。这事要是他做的倒好了。要是馨儿有什么意外，皇上要诛九族呢！”卫夫人呜呜哭着：
“反正馨儿要是有什么意外，我也不活了，用不着皇上诛。”
“你这么想就不对了。现在不是还有希望吗？上上下下都在努力，你说这些泄气话干什么！你赶紧回去，照顾馨儿。我也准备好，如果皇上召我，我马上就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