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诗潼的神经突然紧绷起来,艾利斯没有多言,反手攥着她的手,差点将她的箱子扯的倾斜,里面可是放着汤啊,要是被洒了,她这份兼职还要不要呢?
平白无故遭了一计白眼的艾利斯,仰头对着天空吹起了嘘嘘:“现在情况迫切,不是管这个的时候,你知道吗?”
夏诗潼自然知道他说的话,可是就这么走了,她还是不甘心。
其实,站在这里,少了高楼大厦的阻挡,那风就直直的冲过来,冷意更甚,冰冷的风声拂过耳畔,夏诗潼不禁抖着瑟缩了一下。
“你听,是不是有人过来了?”艾利斯警觉的瞄向身后,他总感觉到有人在窥视他们,他一点儿也不放心,攥着夏诗潼的手,也不管她是否挣扎。
夏诗潼大概也是察觉到了不对劲,叹了一口气:“松开我,我把箱子放地上。”
艾利斯闻言,严肃的看向她,见她没有半丝不满,便点点头松开了手。
把身上的箱子放下后,夏诗潼就有些惋惜:“好不容易找来的工作,这下看来又要丢饭碗了。”
艾利斯不可厚道的笑了一声,两人不做纠缠,迅速的要离开这里。
暗处里的两个人藏身于一处废区的角落里,紧挨着说悄悄话。
“大哥,好不容易来了两个人,我们不动手吗?”
男人摇了摇头,不动声色的观望着远处的身影:“这男人一看就是精贵的,要是把他绑了,我们的麻烦会越来越多。”
“那怎么办,我们要失去这次机会吗?那边已经催促着要了,人家的命可等不了!”他身旁的男人显然性子有些急了。
男人拧着眉,确实逮到这次机会不容易,美国那边黑市高价要收几个器官,可他到现在离完成的数量还差。
临近过年,这近日法国街上的治安很严,他们根本从那边得不了手,就索性想了个这么一个字主意,可一想到白白到手的肉又要飞走他也是不甘心的。
这寂静的可怕的沉默,男人双目瞪圆的看着前方离他们越来越远的身影,双手抓着墙上。硬生生的划下了两道痕:“你快些决定,他们一旦离开这里,我们这些天不就是白白的在这儿守着了吗,你可别忘了那两百万。”
男人侧着眸,咧着嘴冲着特他笑了,脸上的笑莫名的让人感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森之气。
先前说话的那人脸上的表情慢慢龟裂,抿了抿唇,他还是不多嘴的好,这男人的本事和头脑可比他聪明多了。
“放心,他们逃不掉的,这点把握我要是没有,怎么在道上混,别担心,按我说的去做。”
前方的夏诗潼跟着艾利斯走着,嘴里碎碎念。还不为刚才的事忿忿不平:“我觉得你刚才是不是唬我,就是为了让我放弃这份工作,好为你所用?”
艾利斯闻言,偏头,一向好脾气的他也不得不怒了,什么难听的话都出来了:“一直以来我学习你们那儿的礼贤下士,动之以理晓之以情,是我中文学的不好,用错了方法,让夏小姐这么看我吗?”
他胸脯一起一伏的,着实气的不轻。
夏诗潼被他说的,有些心虚的垂眸,看着脚下的鞋子,她不安的动动:“因为你做的我实在是看不透。”
艾利斯似乎是被她言语说的伤心了,他顶着一张愠怒的面孔,声音却是淡淡的,却也能听得出来,他在压抑。
“你去啊,在过去吧那箱子提起来。”他说着,伸着自己的指头,越过她的视线,直直的指在那地上孤零零的箱子。
夏诗潼漆黑的眸子里满是不愉:“既然这样,不如你回去!”
说完,就赌气的背过身,真的往他指的方向走了,艾利斯冷冷的笑了,“既然夏小姐怀疑我的居心,那我就不在这儿对着你冷屁股了,再见。”说着,当真转身,毫无留念。
夏诗潼怔了怔,那腹中的孩子似乎知道她现在的情绪,在她肚子里动了动,她神色缓了缓,抚上那肚子,轻声呢喃:“妈妈没事的,会保护好你的。”
她继续前行着,还不知道危险即将向她靠近,她单手扶着腰,弯下身子,要把那箱子重新拎起来,?这时,身后响起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有人来了,可她却一点儿也不怕,反而嗤笑了一声,慢慢的提起地上的箱子,不转身,却缓缓说:“怎么样,还是不想和我闹僵了吧。”
“还得谢谢刚才的男人呢,要不是他走了,我们怎么会轻易的将你绑了?”
不是熟悉的声音,夏诗潼的神经猛地紧绷起,可还没有将身子转过去,她的两只手已经被身后的歹徒钳制住,很快一副冰凉的触感在她的手腕上。
她试着扯了扯手臂,紧接着眼前突然一暗,她什么都瞧不了了,身上开始热乎起来,不过她没有慌乱,而是用十分沉静的声音道:“你们是什么人?”
怎么会有手铐?会是警方那边吗?还是罗俊清的人?
她心下泛起波澜,一阵一起的,有些懊悔刚才没有听艾利斯的话。
两个男人一边一个,用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语气有些不好:“遇到我们算你命不好。”
夏诗潼想要多点时间谈判,奈何他们的态度坚决,直接将她扛在肩膀上了,夏诗潼被巅的难受,尤其是肚子极其不舒服。
她弄不清楚两个人的目的,便有气无力的猜测说道:“我自认为没有得罪谁,你们为什么要把我绑架,竟然绑架了,还不把我快点弄死,就不怕我被刚才和我说话的男人救了吗?”
“只要我被救了,你以为你们还有好果子吃?”她哼了一道,威胁着他们。
那没背着她的男人嗤笑了一声,脚下废区上的石子被他踢的老远:“哼,待会儿就看你嚣张不嚣张了,死鸭子嘴硬!”
“咳哼,别说话,赶紧离开,那人看着可不是善茬。”
夏诗潼一路上在怎么套话,他们都不肯多说一句了,倒是夏诗潼说的唾沫都飞起来了,但都以失败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