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是没有用的,她放弃了挣扎,犹如一个死尸躺在床上,任由他摆弄着。
罗俊清说出来的话也是恰到好处的伤人:“呵,是不是嫌弃我?”
“夏诗潼,我哪点儿不好,你要看上宫云哲那个男人。”
房间里只剩下男人的低吼,旁的声音一点儿也听不见,罗俊清耕耘之下,还不忘垂眸看向身下的女人,他勾唇。看着她死死的咬住嘴唇,也一副不呻吟出声的样子,他笑了,笑的如沐春风。
“真是挺有骨气,是要当一辈子的哑巴么,嗯?”罗俊清眸子里看不出一丝愠怒,手上很重的捏起夏诗潼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对视,从女人的眼里看出了一丝决然,他微微愣了愣,身下的动作突然间有所停止,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身子微微有些抖。
“对不起……”一向冷静自持的人,第一次没控制住自己,他语气里满满的慌乱,夏诗潼又起岂会听不出来?
只是她根本就不想去想,她放空脑袋,任由男人伏在自己身上,一遍又一遍,乐此不彼的说着“对不起”三个字。
她空灵的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她感受到肩胛处那边有一处湿润,她眼睛动了动,他哭了吗?
侧眸,看向脑袋抵在身上的男人,她抬起手轻轻的拨了拨,男人被她碰的,抬起那双闪着泪光的眸子,一双幽黑的眸子浸着光亮,让她轻而易举就看透了以前那深不可测的眸子。
罗俊清你难受什么,你有我难受吗?
四目相对,他本来白皙的脸色变得苍白,他们两个谁也不先开口说话,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房间里很安静,夏诗潼身上却感觉到有点凉了,毕竟衣服都被男人扯掉了,她动了动,男人跟着让了让,两个人默契的真是没话说。
一夜无眠,第二天清晨,两个人都绝口不提昨晚的事情,彼此心照不宣。
左右早上起来的早了,夏诗潼就决定送孩子上学,顺便把昨晚设计的长命锁叫人定制了回来。
饭桌上宫岑岑吃的很欢,其他三个人都各自怀揣着心思。
吃饭中途中,夏诗潼终于忍不住抬眸看向对面几个人,实在是吃饭被人看着,她有点吃不下去,随即她想看看到底是谁,结果还没等她解决这件偷窥的事,宫岑岑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心神突然乱了,侧过身子看过去,看着孩子哇哇的大哭,她赶紧将人抱到怀里,不嫌弃的用袖子帮她擦着鼻涕,眼泪。
“岑岑怎么哭啦?”
“呜呜……衣服脏脏了……妈妈,哇!”
夏诗潼瞄了一眼宫岑岑的衣服,就知道她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了,看着她嚎啕大哭的样子,夏诗潼心疼的按住她的脑袋,抱着她迅速离了座位。
与此同时,饭桌上夏泽言突然搁下筷子,“啪嗒”一声,让罗俊清微微回过了神。
“爸,我真搞不明白你什么眼光,竟然看上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还把野孩子带回来……”
“啪。”
夏泽言不可置信的捂住右脸,腾的一下从凳子上起身。
“你打我?你竟然为了那个女人打我?”
“不许乱说,那是你母亲。”
“呵,母亲?爸你怕不是被色冲昏头了吧,我妈妈永远不会是她,只有我在,这罗家夫人的位置永远都是我妈妈的,她永远都得是小三的名义。”
少年的话扎在罗俊清的心口,他要脱口而出的真相,硬生生卡在喉咙处,以至于他甩手离开,这间接也加剧了往后结局的走向。
夏诗潼给下夏岑岑换好衣服后,就抱着孩子打算送下去继续吃饭。
结果岑岑的小手儿突然拉着了她,她愣了一下,然后垂眸看着红了鼻子的女儿,怜惜的摸了摸头:“岑岑,是有话要对妈妈说吗?”
“妈妈,你送我回爸爸家吧,我想爸爸了……”
小孩子的心思都是灵敏的,夏诗潼以为她是受委屈了,摸着她的发顶,她生下来就被告知夭折,天知道这么多年来,她是活在什么样的痛苦之中。
如今孩子没死,还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恨不得想把自己的一切拿给她,来弥补这些年的缺陷,可是好像,怎么都不够,她一点儿也不喜欢这里。
她叹了一口气,揉搓着孩子的发顶,说道:“这里不好吗,有哥哥,有妈妈,有爸爸,他们对你都这么好的,你走了,他们会伤心难过的。”
夏诗潼劝慰着孩子,宫岑岑被大人忽悠着就答应了这一回的请求回家,
过了好久孩子哭的睡着了,她替她小心的拉了拉被子,然后细心的理了理孩子额前凌乱的发,再然后就蹑手蹑脚的出门了。
当走关上门后,看到伫立在门口伟岸的身影时,整个人都呆住,不过随即她又摆出一副冷漠的脸,打算无视的从他面前走过去。
手臂却突然被男人抓住,满心的委屈以及内心的疼痛,都满了。都想溢出来一下一下,心跳剧烈得似乎下一秒就会从胸口蹦出来.
罗俊清将目光移向这个抿着嘴唇的女人,缓缓说道:“泽言生气了。你要不要去劝劝?”
原本夏诗潼闻言后,想要立马就过去的,突然间脚步顿了顿,眸子晦暗不明的看向了男人,张口就是一句:“我现在用的是旁人的身份,你觉得孩子会听我的话吗?”说完,我气势汹汹的在鞋背上踩了一脚,听见他闷哼一声后,心情很好的下了楼。
等吃早饭,打理好一切,夏诗潼上楼去叫孩子,这一次她先喊的夏泽言,结果那孩子给了她一计白眼,干嘛,这种臭表情。
她随即又到岑岑的房间,只不过当手碰到孩子的额头的时候,她才意识到不好,怎么这么烫,也不知道这孩子从小体质怎么样,就怕孩子烧坏了身体,她匆匆忙忙的抱起孩子,以最快的速度下楼。
楼下罗俊清和夏泽言已经站着等她了,见她神色有些慌张,罗俊清好似忘记了刚才两人的嚣张跋扈,而是将目光放到夏诗潼怀里的小丫头——一头黑色两季的头发,有点微卷发,小巧精致的五官,和她妈妈有点像,只不过那双眼睛实在是和谁太相似了,只是他却是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