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嗯，”江荣棠点了点头，“皇上十分爱惜娘娘。说是之前娘娘生产明珠公主的时候，荣棠便陪伴在侧，若是此次荣棠也能陪着娘娘，娘娘定能安心不少。”
“当真？”陈贵妃多少还是有些意外的。
毕竟事关皇子，陈贵妃也是清楚皇上的多疑。
“千真万确，娘娘放心。”
陈贵妃点了点头：“若是如此，城内行善之事交由你来做，便最合适了。否则宫外倒是没有可配合的人，这事若是找到本宫的母家，也多少有些奇怪。”
“是，荣棠明白娘娘的意思。荣棠一定会做的大张旗鼓，举世皆知。”
陈贵妃微微一笑：“好，本宫就是这个意思，你快去办吧，越快越好。”
江荣棠：“如今娘娘身体如何？”
“也就那样，不好不坏的，左不过就是懒散了点，出不了什么事。”
“娘娘……此事，急吗？”
陈贵妃顿了顿：“嗯，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了。”
江荣棠点了点头：“好，我明白了，荣棠一定尽心竭力，帮助娘娘。”
陈贵妃沉默了片刻，突然说道：“荣棠，你可知道，当年俪贵妃之事？”
江荣棠一惊，她实在没想到陈贵妃会突然和她提起此事。
她还是很快地回答道：“略有耳闻。”
“虽然本宫与那俪贵妃并不相识，却总觉得那事透着古怪。见燕王殿下如此行事，想来也是想帮俪贵妃洗刷冤屈的。”
江荣棠惊了：“虽然荣棠也不曾与母妃打过交道，但荣棠相信，母妃一定是清白的。”
陈贵妃点了点头：“皇后造的孽，应该多的很。除了本宫，除了俪贵妃，一定还有许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也该借此机会好好找皇后清算一番了。”
江荣棠点了点头，应得很沉重：“嗯……”
江荣棠认真地说道：“贵妃娘娘，你……可能查到当年的线索？”
陈贵妃摇了摇头：“不瞒你说，其实我也暗中有在查探当年的事情。我很清楚当年俪贵妃是非常受宠的，若是能查出当年俪贵妃是遭皇后所害，才被皇上误会，那皇后一定很难翻身。只可惜……本宫查不出。而且，当年的ip当事人到现在也都死绝了，只剩皇后了。”
“当年的当事人？娘娘知道当年都有什么人？”
“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人和此事有关，我只能看当时都有哪些妃嫔，这到底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能在后宫留下的，有品级的妃嫔少之又少。除了皇后……便是荣妃了。如今荣妃也死了，我想除了皇后，没有人能了解当年真相了。若是有，便是那些下人细作，只是年代久远，这些人就更难查了。”
荣妃？
江荣棠立刻想起了那日在宫宴之上，魏启正提醒自己和陈贵妃小心被下毒的事情。
那日，魏启正既然知道陈贵妃要被下毒，那他是不是也知道荣妃也会被下毒？
如果他知道了，却坐视不理，是为什么？这样当年俪贵妃一案，不就又少了个线索？
要么就是魏启正已经有了证据，即便荣妃死也无碍。要么就是魏启正很清楚，荣妃和此事无关。
无论如何，魏启正对当年的事一定是清楚的，才能便于他判断。
“嗯……皇后那么小心，十多年过去，想必也都把该灭口的人灭口了，不过发生在一年之内的事情，我们都不能找到证据，更遑论十几年前了。”
“没事，慢慢查。能查得到最好，查不到，便查不到了。”陈贵妃这么说，自然是想到腹中胎儿了。
江荣棠听了自然会意，不由得低头叹息。
当夜，江荣棠回府，就一直等到了深夜魏启正才回府。
“怎么？有事问本王？”魏启正一看到江荣棠便a问道。
“你怎么知道？”
“一看便知。”
江荣棠满心疑问，难道自己的脑袋上冒着问号嘛？
“当年……你母妃的案子，你是不是早有了证据。”
魏启正的反应倒是很平淡：“只要不能使父皇相信的，都算不上铁证。”
江荣棠沉思了片刻，说道：“今日陈贵妃也和我提起了俪贵妃一案。”
“她想翻出与皇后有关的旧案，让皇后再难翻身？”
“嗯，”江荣棠点了点头，“陈贵妃猜想，那么多年来，她定不是第一个受皇后迫害的，除了俪贵妃，也一定还有不为我们所知的别人。”
突然，魏启正说道：“你去问问陈贵妃，敢不敢与本王合作，来一个局中局，套中套。”
“你……”江荣棠立刻反应过来，“你想如法炮制当年的俪贵妃案！”
魏启正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这分明就是承认了！
江荣棠几乎可以百分百确定，魏启正一定不是现在才有这个打算，这个打算肯定在她和陈贵妃关系越走越近的时候就有了，只是魏启正一直在等，等一个陈贵妃主动开口的时机。
“你是不是连局都布好了，就差贵妃娘娘点头了？”
“差不多，有些具体的物证，还需要和贵妃娘娘具体商榷一下，才能确保又能骗得过皇后，又能翻案。”
江荣棠不由得感叹：“魏启正，你当初娶我是图什么？”
“长得好看。”
噗……
这个肤浅的理由……
真是让人……
还挺高兴的！
江荣棠扑哧一笑，瞪了魏启正一眼：“也是，论世家背景，我确实不如其他小姐。”
这句话是谦虚，当然更是试探。
“本王是皇子，要世家小姐也没多大用处。还是找个好看的，日日看着舒服。”
不得不说，江荣棠又笑了。
这时，魏启正认真地说道：“江荣棠，你问本王为何会娶你，本王自然是因为你的头脑。自然有人会想，本王娶了你，是图你的头脑，能为本王夺江山。可是，本王偏偏就看不上那些只会在没有头脑的女人。要说本王唯利是图，本王无话可说。可人与人之间聚散爱恨，本就是有层级划分的。其他人，本王就是看不上，过不下去，没办法。”
这次这个答案，江荣棠是真正满意了。
夫妻之间，其实谈不上互相利用。携手并进，同舟共济，相互扶持，不正是两夫妻应做的嘛。难道堂堂燕王非要娶个草包来表示自己有德？
江荣棠上辈子可算是被道德绑架够了，这辈子一点都不想再来一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