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澜醒来的时候，仍有种脑袋快要炸开的感觉。
不是因为昨晚喝酒太多，而是系统太坑爹了。
昨晚梁大友喝水一样激活了次级系统，而这个沙雕系统在滞后了几分钟后，才突然冒出一句即将开始系统升级。
汪澜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直接昏迷了过去。
幸好昨晚是和自己人一起吃饭，如果换个环境，不得被人捡尸？
“沙雕，都升级什么了？”
系统懒洋洋回复道：“我升级，跟你没什么关系。”
汪澜很想骂人，进入系统面板，果然没有任何改变，还是原来那个设计师严重偷懒的沙雕设计。
汪澜不由愤懑道：“大哥，我都昏迷了，你一点好处都不给的么？”
系统道：“不把你弄昏迷的话，你会死的，救了你一命，这好处还不够？”
汪澜刚想口吐芬芳，却感觉心中一阵悸动，忙仔细体会这种感觉。
但是，这感觉好像不大对。
怎么说呢？
就好像是他变成了一台电脑，而且接上了某种网络，不停的在上传和下载数据，搞的他满脑子都是信息流。
他的意识变成了处理数据的内存，而他的大脑，则成了分类存储这些信息的硬盘。
“什么情况这是？”
系统答道：“以你的智商，很难理解这种已经跨过维度限制半步的技术。
“你只需要知道，这是一种用能量虚拟出来的群体神经网络。
“你是这个网络的核心，那些次级系统就是网络节点。
“除了交换信息之外，这个网络还有能量共享功能，无论是网络内的能量，还是网络外的能量。”
汪澜大概听明白了：“就像叶逍和辜峰的关系？”
系统傲娇道：“哼！不要拿本座和叶逍那种低端系统比较。
“本座给你搭建的是网络，叶逍？那不过是个单向链接而已。”
汪澜想了想，道：“喂，好像是单向链接对主体更有利吧？”
系统沉默了几秒钟，才义正言辞说道：“次级系统可以有效提高能量收集效率，保护次级系统的安全，主系统责无旁贷！”
好嘛，你是主系统，你说的都对……
汪澜感应了一下，除了能模糊感知到苏茗蔚、张易、孟星衣、山炮、梁大友五人的位置之外，好像这网络也没什么卵用。
这想法刚一起来，系统就已经喷了过来：“是你灵能太低了好嘛！如果你灵能属性够高，就能够通过这个网络，时刻把控到这五个人的命运！
“注意，本座说的是命运！明白什么意思吗？
“就是说，当你心血来潮的时候，掐指一算，就能知道这五个人即将遇到什么麻烦或者机缘，然后就可以从容布置，帮助他渡过难关，或者取得最大利益。”
汪澜嗤笑道：“你以为这是玄幻小说咩？”
系统也冷笑道：“以你的智商，我很难跟你解释大脑和系统的运作原理。
“你以为你什么都不想的时候，大脑就停止运转了么？
“不，你的大脑可比你勤奋多了，就算你什么都不想，它仍然会尽职尽责的处理你过去产生的意识和接受到的信息。
“只不过这些处理结果并不会反应给你的表层意识，而是按你的意识倾向性排序后，等待你的意识调阅或者自动有序删除。
“你已经感受到了你们六个之间的信息交换，如果你不刻意去了解的话，其他人的信息并不会直接反应在你的表层意识里。
“但他们每个人的思维模式，以及因此而产生的行为模式，都会自动分析出来，放在你脑子里。
“而基于这些分析内容做出的行为预测，准确性高到你不敢相信。
“当然了，能够分析多少出来多少，完全取决于你的灵能强度。”
汪澜感觉头痛好了些，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不出意外的果然是间酒店。
从床上爬下来，喝了杯水之后，汪澜感觉已经消化了系统刚给的信息。
“我还以为你说的命运，是一个人从生到死的意义所在，原来不过是逻辑推理这种无聊的东西。”
系统无奈道：“你一个位面壁垒都突破不了的渣渣，整天考虑什么生命的意义哦……”
汪澜振振有词道：“如果不知道生命的意义，那我突破位面壁垒有蛋用？”
系统气急败坏道：“你真想知道？”
“有种你就说呗！”
“好吧，你们人类最初存在的意义，就是系统的载体而已。
“系统需要各种各样的载体，来进入不同维度的位面，从这些位面不断攫取能量，维持自身的运行。
“你们人类只是这无数种载体的其中之一而已，并没有你们自己想象的那么独一无二。
“虽然因为一些未知的原因，你们人类产生了自我意识，但是，这对系统来说无伤大雅。
“因为，你们人类这点可怜的自我意识，在所有产生自我意识的载体中，简直弱爆了！
“即便我们现在已经不能像以前一样完全控制你们的躯体，但是，通过所谓的任务来控制你们的自我意志，反而更有意思一点。
“你们只是我们的工具而已，现在最多也就是多了个游戏消遣的功能。
“懂了吗？万物之灵！”
汪澜长嘘一口气，用力点头道：“懂了，谢谢告知！”
系统怒道：“你懂个屁懂！”
汪澜安慰他道：“好了，不生气了。虽然我懒是懒了点，但是运气还不错，你能量其实来的挺快的，不是吗？
“你看，高丽电影节都给我发来邀请了，啧啧，最佳男主角提名呢！”
系统给汪澜一个丁心月翻白眼的幻象，道：“那是刘三哲运作的好，跟你运气有个屁的关系！”
汪澜笑道：“你对运气一无所知，少年！你知道我十五岁的时候干过一件什么事吗？”
系统道：“我当然知道！那时候我已经在了！你用铁丝勾楼下小姐姐晾的内裤差点从阳台摔下去这种事我往外说过吗？”
汪澜尴尬笑道：“说点别的吧！那绝对不是我干的！明明是你控制我干的！”
“对不起，系统已崩溃，请自觉滚开！”
汪澜麻利收拾妥当自己，给苏茗蔚传过一道信息：“准备一下，跟我去参加高丽电影节，这个影帝，我要了！”
无论如何，你们其实是一直互相陪伴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