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文雅敲着门,但是没人来开门。
“念卿妹妹,姐姐来看你了。快开门啊。”安文雅到了窗边朝里喊着。
琉御听到了她的声音把门打开了,安念卿猜的不错这个姐姐还真的得来找茬了。她这个替身来的真是准时啊。
琉御是易容高手每次安念卿出去执行任务都是她代替着的,而且从来没有漏过馅。
“姐姐怎么有时间来看妹妹?明知道妹妹生病了怎么好意思空着手来呢?”琉御靠在门上,看着安文雅道。
“这不是来得急嘛,下次。难道妹妹不想请姐姐进去坐坐吗?”她虽有些气恼但是还要强忍着。
“不了,姐姐还是回去吧。妹妹着磕碜地方容不下姐姐的千金之体。所以别怪妹妹咯,毕竟妹妹也是为了你着想。”琉御模仿着安念卿的模样怼着易容的最高境界就是连举手投足都要一毛一样。
“妹妹今日为何没有去旧院?”安文雅顿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像是想到了理由一般。
“不是说了吗?妹妹昨夜受了风寒。”琉御看着扶在门上的手,完全没有正眼看着她,好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这样简直跟卿大人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等她回来就让要让她奖赏,简直是完美啊。琉御有点抑制不住心里的喜悦对着自己的爪爪就是一阵狂笑。
她这笑倒是让安文雅摸不着头脑了,若是刚刚开门出来的那副模样倒是有几分受了风寒的意味在里面,但是如今的模样是把她当傻子吗?这哪有受了风寒的样子!
“妹妹此话当真?”安文雅得意的勾着嘴角。像是抓到什么把柄一样,那笑就跟狐狸一般。
“咳咳……姐姐~”琉御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快露馅马上可怜兮兮的叫了一声,“怎么连自己的妹妹都不信呢?”
“若是如此,妹妹就不要再外面杵着了。外面冷省得加重了风寒。”安文雅知道告状肯定是行不通了,那她就退了一万步吧,“妹妹明日可要去旧院?”既然她的理由如此充分那就明日的温漫筠她便可以独占了吧?
“自然是不去的,多谢姐姐挂念了。夜深了妹妹要睡了,就不陪姐姐瞎聊了。”琉御自然是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反正卿大人又不在乎那就随他去呗。转身关了门让安文雅自个儿在夜风中凌乱。
安念卿试着睁开眼睛,眼前的事物慢慢由模糊变得清晰。被子里的手摸到了肚子上的绷带,伤口被处理过了。转头看了看床前的碗,她强撑着身子坐起把碗拿起来嗅了嗅,是专门治她伤的药。
看了看四周像是大户人家的房屋,装潢虽采用了最简单的风格。但是处处彰显出贵气。看来救她的人身份不一般。
她下了床赤脚走到了前厅,不知如何就像是刚刚从荒漠里被就出来的遇难者一样想要喝水。
她坐到了凳子上从茶壶里倒了一杯又一杯,最后直接拿起茶壶来喝。
温漫筠推了门就直接进了来,他不是没有礼貌而是他以为她还没有醒啊,但是一进门就看到她如此没有淑女形象的一幕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看到端着药突然闯进来的他安念卿也是愣在了原地,难道是这货救的她,靠!那也太倒霉了稀里糊涂欠了一个人情,而且还是不好还的那种。快告诉她,快告诉她这不是真的!
温漫筠僵在原地不知道是进是退,有些为难的看着她。
“嗯……你什么也没看到!本姑娘是淑女,林致风下那种!”安念卿把迅速茶壶放在桌子上,对着他就是一通大声说。
他听到这儿,木讷的点点头看着那门也是犹豫了关还是不关。关吧现在安念卿穿着亵衣又怕别人误会,不关吧这风寒还没好风又大穿得又少要是又加重了如何是好?
“额……门不用关了,仲夏蛮热的。”安念卿看出了他眼底的犹豫,有些尴尬的说道。
他把药放在她面前,坐到了对面的凳子上单手搭在圆桌上看着她道:“大夫说,这药要乘热喝才有药效。”
“嗯,好。”安念卿端起药就一口闷了,罢了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溢出的汤药。
“你今天不用教安文雅书法?”安念卿觉着实在安静的有些让人难受突兀的开了口。
“啊?”她这个问题真的是是让他猝不及防,“哦,不用吧。我有跟你父亲说过我要出来玩几天的。他应允了。”
“哦哦,这样啊。”安念卿敷衍了一下,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想倒水喝但是,伸出去的手顿在了原地。安念卿紧紧地盯着他的爪爪,像是在等什么似的。
“哟,姑娘你醒了啊。”杨泽摇着折扇踏了进来,刚刚从书房里出来本来是要去隔壁房间找温漫筠但是,见到了好几天没打开的门打开了就好奇进来瞅瞅。
“嗯,多谢公子关心。”安念卿转头对着杨泽道。这也算是表示了一下礼貌。
“姑娘,要不你告诉我们你的芳名吧,老是姑娘姑娘的叫有些奇怪。”杨泽坐下收起折扇,看了看温漫筠有些惊讶的接着道,“漫筠,你可是知道了姑娘的名字?”眼里的意味很是复杂,脸上也是带着奇怪的笑。
“啊?嗯!这位姑娘芳名叫……叫朱严谨!对就叫朱严谨!”温漫筠对着杨泽很认真的道,真的很认真!
安念卿很是猛然抬起头来瞪着他,朱严谨?!这什么鬼名字,严谨?严谨个大头加长舌鬼啊,这么随便的吗?
杨泽也是略显惊讶他是真没想到这看着气质与美貌并存的姑娘竟然有如此……严谨的名字。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温漫筠真的是没法直视她了,这让他马上想出个名字实在是有些难度啊,突然脑子空白诗词歌赋都想不起来了。而且还一直想着要严谨,就脱口而出了朱严谨。他也有些无奈啊。
所以啊,大姐啊放过他吧他也不容易的啊。
“额……姑娘是不是漫筠他说错了?”杨泽还是有些不愿意相信,想跟她亲自确认一下。一定是颜静或者言景什么的一定不会是这样的。
“没错,就是朱严谨。”她有些咬牙切齿的说出来。其实她现在实在找不到其他名字来忽悠他。
杨泽这下死心了,严谨就严谨吧,可能是她父亲在取名字的时候很是严谨呢。
“朱姑娘,为何会受如此重的伤?”杨泽收起了刚刚的无厘头道。若是她愿意说明原因下次若是还有人来询问或是找麻烦倒是比较好解决。
“李绵确实是我杀的。”安念卿很是淡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