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星期几？
蔡奕挑起了眉毛，“怎么，别人不清楚，你还不知道了？我从来没说过，我是个乖学生。”
听了蔡奕这个歪理，罗思远的嘴皮子忽然的抽搐了一下，行吧，行吧，好学生不等于乖学生——
“也成，不过你好歹先来个作战计划呗！”罗思远笑嘻嘻的，一脸讨打相。
蔡奕拿冷眼瞅着他，还作战计划呢，当是什么特别行动了？
瞅着，瞅着，蔡奕没忍住一巴掌给罗思远的脸上糊了过去，样子架势倒是十足的，实际却没用上几分的力道。
罗思远眨眨眼睛，有点反应不过来。
然后，默默的埋下头去看自己的课本，再默默对比了一下蔡奕的，着实有点受打击。
蔡奕轻笑一声，没再说话，认真的看着自己的书。
看这一方面的书不是临时起意。
决定去99号公馆去看看也不是一时冲动。
有些东西，生下来就深深潜藏在骨子里。
每一个人，从生来就注定了会适合于某一个领域或者某一个世界，不管前期怎样的偏离，也终归会，殊途同归。
在他的十五岁，他就知道了自己的路，并且决定义无反顾的走下去。
罗思远所说的，他曾经有一段时间的状态很不对，是不假的，也着实一直没有调整过来。
那一段记忆，是他很不愿意去回忆起来的，搁别人身上，兴许就是鸡毛蒜皮一小事，但对于他，就是毁天灭地的打击。
“喂，蔡第一，把你这周作业借我用下。”就在蔡奕沉思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人在他胳臂上面点啊点。
蔡奕偏头看过去，那一眼，冷冷的，黑白分明，带着点晕染出来的灰色调。
罗思远讪讪一笑，没有退缩，喊了一声，“蔡第一～”
蔡奕翻出白眼，偏偏是罗思远，换了别人，他大概就可以端起高冷学霸的架子，直接拒绝。
人心都是偏长的，这话可不假。
无奈至极，蔡奕还是臭着张脸把东西翻出来递给了罗思远。
罗思远也就安分了下来，没有继续闹腾。
作为学生，一旦认真起来，时间就过得飞快。
晚自习上过的人都知道，像高三这种自主复习阶段，时间没有难熬，只有不够。
即便是蔡奕罗思远这一类的优等生也不例外。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龙城是个小地方，对手是大城市里的千千万。
一粟之于沧海。
听老师念叨完，结束夜间突如其来的练习考试，扣上钢笔盖。
蔡奕第一个交出试卷，单肩背着轻飘飘没重量感的包，在所有人崇拜如滔滔江水的目光里走出了教室。
惟有罗思远嗤笑一声，加快了写字的速度。
蔡奕这个人，从来都是不知道等人的。
独来独往的，叫人心疼。
＊
深夜，夜深。
99号公馆。
黑暗里面蛰伏着，一个晃眼，仿佛就张牙舞爪起来，尽管是瞬间，也让它的鬼宅名头，名副其实。
罗思远一路小跑过来，看见的就是蔡奕站在公馆门前，身姿单薄颀长，有点忧郁的味道加成。
“蔡第一，你什么时候可以考虑有一个等人的习惯？”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