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的影,人的名,一句楚天狂让对面汉子吓得惊呼出声。
绿林魁首带着十三大寇在建安被全灭的事情在江湖中不是秘闻,各方土匪响马现在还在为地盘归属争夺不休。
传说中的人物突然出现在你的面前,总是让人有些错觉,楚天狂有些烦躁,在灵州养伤养的好好的,突然派遣任务到雷州雀门,临走时徐家给他彻底解除了火毒,他付出的代价是终生为徐家效力。
对于雀门楚天狂是一直瞧不上眼的,江湖外八门分为明八,暗八,外八,内八,最具有影响也是最神秘的为内八门,内八门还有上下四门之分。江湖八门只是他们这些人的统称。
明八门为金皮彩挂平团调柳,金为相面占卜,皮为卖假药的,彩是戏法,挂门为保镖护院卖艺人,平是为评书,团是相声,也叫团春,调是看花柳病的野大夫,柳则是曲艺戏曲行当,明八门都是江湖中常见的,而暗八门则是蜂麻燕雀,花兰荣葛。
前四门都为骗子,只是骗术不同,蜂门以团队为首,一般都是围绕着一位叫做安座子的当家人布置骗局,集体行骗大户人家与达官贵人,做一票能休息好几年。
麻门是指单枪匹马的骗子,本事高超,通常单人行动,多扮成和尚,道士,世外高人的模样。
燕门为女性骗子,通常装扮成母女,姐妹,或单独一人,以美色骗人。
这雀门又称缺德门,经常以拐骗形式,但与前三门不同,前三门严禁杀人,骗有骗道,除非有人后来算账,而雀门比较凶狠,行动一旦被发现,通常杀人灭口,灭人满门,更是对拐骗而来的孩童实行挑断脚筋手筋装扮成乞儿行讨。挖眼削耳方法狠毒。
综合来讲,这蜂麻燕雀四门可以归入外八门中的千门行列,以骗为生。
而花兰荣葛是楚天狂看的起的,毕竟凭借着手上把式过活,不是动动嘴那种轻巧。
花门是耍钱的职业赌徒,以赌为生,但他们都有师傅,要会使腥,这类赌徒兼职做强盗,手上都会把式傍身。
兰门指的绿林响马,响马与土匪不同,土匪多数是一群穷人啸聚山林,而响马是有传承的,有武艺有具体唇典,师傅口耳相交传授江湖经验与知识。不是会两句黑话就能成的,他们一般行动一致分工明确,很有职业化。
荣家门指的是小偷,小偷自称荣行或老荣家的,能报荣家门的被称为大偷又叫高买,算是登堂入室。
而葛门是凭借武艺从事非法营生,统称为葛,又叫吃葛念的,江湖杀手,打手,独行盗,都可归入葛家门。
这明八门暗八门都介绍完了,那外八门,内八门,以至于内八门中上下四门之分咱们后边再讲。
话说回来,这雀门所在地方,是雷州城外的一处罕见人迹的山峰,高耸入云自山脚到山顶总共为一千零八百个台阶,台阶常年青苔密布,普通百姓上去只会脚底打滑不能再上,此峰名为云銮,有云銮殿的自称。
楚天狂斜眼瞧着看不见底的山峰下方不屑的说了句:“倒是狂妄云銮殿,怎么不叫金銮殿。”
扭头看着面前四个汉子:“你们报信的还不来,老子自己去找你们当家的!”
说完提刀便朝前走,这四个汉子有些害怕但又不能不阻拦,互相看了一眼咬牙打气冲了上了,楚天狂不屑的随手刀背一拍,当既环儿震飞两个,两个汉子倒地吐血失去行动,另外两个有些惊魂未定,楚天狂大刀贴着一个汉子脸颊削过,刀锋削掉他的一撮头发,冰冷的风让他打了一个寒颤。
“还不快滚!”
虎目圆睁,一声断喝让这两人连滚带爬朝山峰下面跑去,不一会只听见两声惨叫,这两人一时脚滑直接跌下山峰,必死无疑。
楚天狂摇头:“就这点胆量,也敢学别人坐山称霸?”
一脚踢开面前黑色木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超级宽敞的大厅,前脚刚踏入,后脚木门传来沉重的关闭声,回身一看,有两个持刀汉子正在那里狰狞的看着自己。
“杀!”
一声高喝从大厅中最北边座椅处传来,那虎皮座椅处转出一个穿着青色锦衣的中年汉子,旁边出现四人,那董老五正在其中。
大厅中一个个汉子持刀奔跑而来,张牙舞爪气势凌人,楚天狂持刀朝那青衣汉子喊道:“可是雀门这代当家郑山危,赵六九,江木子,王兵疆,董文西?”
青衣汉子郑山危高声叫道:“你还认识我们?正是老子郑山危!”
楚天狂酒坛飞出与一个汉子头颅亲密接触碎片四溅,一脚踢出一个汉子弯腰躬身,他大笑道:“果然是你们五个缩头乌龟!把董文西交出来,我转身就走!”
旁边的江木子狂笑道:“交出老五?你是在开玩笑!先活下来再说吧!”
董文西脸色狰狞:“入了我这大门!倒要看看你楚天狂有何本事!”
王兵疆手拿一杆画戟打趣道:“人家可是绿林魁首!莫要小瞧他哦!”
赵六九嗤笑:“一条丧家之犬,十三大寇都死绝了,只有这条老狗还在这叫唤!”
五人大笑,江木子拍手:“二哥此话说的好!这楚天狂真像一条老狗!哈哈哈!”
楚天狂刀挥一片血,汉子们越来越多他高声笑道:“一群狗东西!看爷爷的刀!”
十三大寇纵横江湖时无人敢如此叫嚣,如今时过境迁他居然被一群孙子辈的玩意骂了,放眼整个安国,除了荡寇山那个韩哑巴,就算公孙家的人也不敢这么说他。
“刀九式!环环相扣!”
双目圆睁!九环刀上九环哗哗作响,一刀砍出,断臂鲜血四溅出!
刀无定式,楚天狂的刀法在整个江湖就是独一份,九式刀法,以环定量,九环九千斤八境大宗师都得怯其锋芒,可以说,论力之道,楚天狂独步武林。
“斩!”
一刀斩下,管你是何招式,直接劈死,气力差点,刀到人亡,鲜血淋漓,楚天狂随意挥动大刀,汉子们争先恐后的前来送死。
“去你的吧!”
一刀直接把面前汉子掉了脑袋,还未倒下的身子又被一刀断成两截,刀出不停后边的汉子被开膛破肚肠胃鲜血直接流了一地。
能让楚天狂停留一下的没有一个,如同猛虎进了羊群,没有一合之敌,刀重人快,如同韭菜。
一条血路被杀出楚天狂浑身上下全是血,刀上血槽饮饱,九环在雀跃响动。
刀锋又过,两个汉子成为四截,楚天狂再出刀,人随刀走,如同人形暴龙自一个汉子中间穿过,像极了从一个汉子身体中出来的人,舔了舔嘴角的鲜血,那比美酒还要让人迷醉。
邪性的笑容,鲜血黏在头发上打成了绺子,渴望的双眼看向座椅旁边的五人,九环刀想迫不及待的饮尝他们的鲜血。
挥手一刀砍断面前人的胳膊,还未等他惨嚎出声脑袋已搬了家。正对上江木子的双眼:“你小子说我是条狗?”
“不!”江木子心惊肉跳往后退了一步躲避,重刀挥来,一个画戟死死挡住了九环刀。
“三哥快走!”
王兵疆画戟月牙卡住了九环一环,余力让这个壮汉都有些难以招架,江木子朝后退了几步快步离开,郑山危同样拉着赵六九离开不忘喊道:“老四顶住!”
王兵疆苦笑,还未交手只是余力就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但事到如今只能拼死一搏了,楚天狂收刀一拽就从月牙中挣脱,不在乎挥刀王兵疆眉头紧锁拼尽全力挥动画戟抵挡。
“咦?龙战军的路子?”
楚天狂轻咦一声有了兴趣随手与王兵疆过了两手摇头道:“没学对,路子挺正,可不是这样用的。”
失去兴趣一刀劈出王兵疆大叫一声举戟抵挡,一刀自戟杆中间劈下,一路朝下把王兵疆劈成了两半。
楚天狂快步朝前追去:“活的董老五没有,那就只能要一个死的董文西。”
自言自语的他随手甩刀劈死一个阻拦的汉子,前面四人已经跑的很远了,楚天狂飞刀甩出,九环响声带着破空声把落在最后的江木子一刀从后背直接穿到前面,江木子神情痛苦,脚步停滞,睁眼低头看到了刀刃。
刀刃抽出,反手一刀带走了江木子的脑袋:“这么狂?有这个本事吗?”
郑山危慌慌张张匆匆忙忙的往前跑,脸上汗水不停滑落,没有了刚才的自信狂妄,他看着越来越近的楚天狂急声对赵六九说道:“老二你快些跑出去,放响箭召集附近的同道,就说楚天狂发疯了,屠杀我雀门弟子!”
“大哥你怎么办!”
“我替你挡一会,你快走!为我报仇!”
赵六九含泪离去,郑山又对董文西道:“老五你也快些走!跑的越远越好!”
董老五想说话却被楚天狂打断:“晚了!谁让你不识抬举!”
郑山危持刀怒道:“杀我弟子!灭我雀门根基!待我八门弟子齐聚!必让你楚天狂死无葬身之地!”
“嘴巴是真硬!不过我能不能死无葬身之地你是看不到了!”
一刀出,郑山危举刀抵挡直接刀碎人伤,他身上出现了一个巨大伤口,鲜血潺潺而出,楚天狂嘴角一笑,狰狞如鬼:“试试我这一式轻刀!”
九环贴着刀背静立无声,在董文西眼中楚天狂这时成了一个舞者,重刀在他手中轻灵的如一把小刀,一时间三十六刀挥完,郑山危猛然尖叫一声,声音刺耳,浑身上下突然崩出血箭!道道如喷泉!染红了董老五的衣杉与脸庞。
“三十六刀,重刀无锋,大巧不工,伤脉不伤命,真是噪耳!没有一点骨气!”
尖叫声刺耳,楚天狂嫌弃的一刀甩出,刀尖自郑山危后脑而出,带出一些白花花的脑髓,楚天狂随手一搅收刀甩血,又从前面带半截碎舌头。
“呕!”
号称泼天虎的董文西吐了,楚天狂打量着他说道:“之前想带活的你走,现在只能带你的尸体走了。”
董文西猛的跪倒朝楚天狂脚下爬着哭求:“楚魁首饶命!楚魁首饶命!”
楚天狂摇头弯腰扶住了董文西肩膀轻声道:“不疼的。”
“什么?”
眼前一黑,九环刀从脖子平滑而过,楚天狂手中提着董文西的脑袋转身而去:“我这人,最不记仇,一般有仇当场就报了。”
轰隆隆的马蹄自云銮峰山脚响起,阵阵烟尘荡漾,呼喝声不绝于耳,楚天狂坐在冰冷的地上一手提着董文西的脑袋,一手举着酒坛畅饮,九环刀插在地上被马蹄声震得微微颤抖,酒入豪肠:“暗八门?不知道来了几门,能活下来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