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在上古时期,一场大战后,仙神离开人界,在人间留下一个古族——执愿族,古族中人皆被称为“执愿人”。他们有着旁人没有的能力,却也承担着旁人无法承担的责任。
每年到中秋节时,百姓们便在祈愿灯上写下自己的愿望,希望能被执愿人所看到。事实上,大部分的祈愿灯都在半途被折愿人所截。往往执愿人看到的仅剩一小部分。
说起这折愿人,百姓们皆是骂声不断,今年家中收成不好,便认为是哪折愿人半路折了他家的祈愿灯才导致家中收成不好。
所谓一个祈愿灯,对应着一位宿主,接下这个灯,便要圆了这位宿主的愿望。据说这执愿人的术法也就与这祈愿灯息息相关。
但也有的愿望,是仙神都无法控制,只能由命定的执愿人完成。
春去秋来,历朝换代,多少年来,没有一个人见过真正的执愿人,但这个传说一直流传至今。
有人说,执愿人只是一个传说,根本不存在,但,到底是否存在,没人能证明的了。
但,有一件更匪夷所思的事就是,传言太师府的大少爷——苏少爷的爷爷曾有幸见过执愿人一面,据这位苏老太爷描述,执愿人样貌惊为天人。
……
茶楼里,那新来的一位说书人不厌其烦地重复讲着执愿人的传说,久安城中,好久没有听到关于执愿人的传说了,千百年的传说那茶楼里的宾客都听的津津有味。
茶楼二楼处,两位公子的样貌,惹得路过的姑娘频频回头。
易南云看着对面的公子,笑道:“你今日怎地有闲情雅致邀我一同来听这说书人说着这千百年流出下来的传说。”
“这位说书人是新来的,专讲这执愿人的故事,昨个偶然听见府里的丫鬟议论,想起你小时候便是最迷信这传说。”
“是啊!那是就你不信这。你难道就为了让我听听这个故事?”
“自是有事才找的六……南云,”
刚还沉浸在回忆中的易南云听见他的话,顿时来了兴趣。
“哦?何事?”
“我思来想去,南云若是想……何不从这执愿人下手。”
易南云对面的公子似笑非笑地把玩这手中的茶杯,仿佛刚刚的那一句话只是他无心之说。
易南云懂他话中省略的字眼,手不自觉地握紧,怒道:“闭嘴!别说了,
若是你今日叫我来是来说这个的,那我便先行告辞了。”
说罢,便起身离开,明明刚刚还是如沐春风的少年,转眼间便翻脸不认人。
那公子一旁的侍卫倒是看不下去了,低声对公子说道:“公子,这六皇子根本就无继承皇位的心思,公子何苦把心思放在他的身上。”
“……苏木,你不懂,南云虽说有些孩童心性,比起三皇子,他更懂得体恤百姓,若是三皇子登上皇位,这天下怕是要变上一变。”
“可是,少爷,这六皇子如此听三皇子的话,要是让他和三皇子争,他是断然不会同意的啊!”
“这也是我忧心之处……”
他与易南云,三皇子自幼便一起长大,三皇子的心性不正,太过于在乎权谋,一点点的被黑暗侵蚀,他自知三皇子越来越看不惯他,但,这天下不能毁在他手里。
苏氏一族,受了皇家太多的恩惠,苏辞安从小接触的教育便是天下,守护好皇家与天下,大概是他这一生的宿命了。
但,他却从未想过会遇到她,以至于,往后余生,都变得温暖起来。
他转身想要对苏木说些什么,却见阁楼上一姑娘跌下,鬼使神差,什么也顾不上,伸手便去接那位姑娘。
那位姑娘被吓得不敢睁开眼,而他却是已把她打量个一遍。
一袭水蓝色衣衫,三千青丝随意搭在脑后,右侧编了一个小辫子,辫子上戴了一支发坠,腰间有一香囊,右手上戴有一根绳子,串着一颗红珊瑚,宛如一颗红豆戴在手腕上。红豆不知为何,突然亮了一下。
后来,苏辞安才知道,那哪是什么珊瑚珠,分明就是一颗真的红豆,且……意义非凡。
眉眼如画,明眸皓齿。苏辞安承认他长到怎么大,整个久安城中,没有哪一个女子比的上她。哪怕是尚书府的小姐,亦不如他怀中这个小丫头。
片刻,苏辞安竟发觉自己看着她看呆了,心中有些懊恼。
整个茶楼里的人,谁也没想到会从高处掉下来一个人,更没想到丞相府大少爷会出现在这里。毕竟,在整个久安城中,苏辞安都是他们可望而不可及的温润公子。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七岁那年还硬是被公主拉着做公主的驸马,从此,整个久安城中,哪怕那些姑娘再喜欢苏辞安,也不敢让家中去说媒。毕竟,谁也不想得罪当朝公主啊。
可,现在谁竟那么有面子,竟让苏少爷亲自抱着她,这可算是让在场的女子嫉妒了个遍。
就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苏公子抱着女子离开茶楼。苏木紧跟而上,对于自家公子做的决定,他从来不会有任何异议。
而这一切,都被三皇子的人看在眼底,回禀给了三皇子。
一场命运的浩劫,从此刻开始轮转。谁也逃不过这场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