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鲤炼化铁木树干足足用了三天,只听噗的一声轻响,越来越细的铁木化作了一团轻烟消散在了空气中,而秦鲤的身上则出现了一件墨绿色的半身甲,半身甲看上去极为粗糙,而本应耀眼的墨绿色也仿佛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一样,这便是噬魂铁木真正的颜色。
而青木变将整株噬魂铁木转化完成后,在秦鲤的脑海中便莫名其妙的多了噬魂铁木的图鉴:“噬魂铁木,形似铁木,无根无须,以吸收天地元气为食,可将天地元气化为无根土吸附在底部,本身木质坚硬,青木变完全转化形态需耗时三个时辰。”
以上便是青木变为秦鲤提供的信息,虽然不甚详细,却让秦鲤大感惊讶,他万万没想到青木变在转化一整株植物后竟然可以列出植物的信息来。
满心欢喜的秦鲤摸着身上的半身甲,心中暗自念叨:“以后若是再遇上珍奇植物,岂不是可以为自己量身定做一整套铠甲?”
秦鲤整了整身上的铁木甲,正得意间却发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他不可能在地洞中呆一辈子,而返回地面势必要被监天司抓住,不如往下面继续挖,直到挖出一道通道来。
正准备开工的他看着身上的铁木甲欲哭无泪,为了让铁木甲更加坚实,他用全力将所有铁木挤压在一起,此刻手上压根没有挖洞的工具。
秦鲤低头沉思了一会,突然起身在狭窄的地洞中开启了鱼龙舞,这是他第一次在如此狭窄的地方施展鱼龙舞,之见他的身影在站不起身的地洞中疯狂的晃动,紧接着,右手施展单掌破天秘武,以头下脚上的方式,直直的向着地下钻去。
若是毕方在天有灵,知道有后人用他遗留下的秘武来挖洞,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方法虽然难看,却极为有效,不一会的功夫,秦鲤便头下脚上的钻进了土里,因为上半身陷入浮土之中,双腿悬空用不上力,他以一个倒栽葱的姿势把自己种进了土里。
秦鲤一脸尴尬,但此情此景又不能僵持在这里,于是他手掌不断地向下挖,在他的不懈努力下终于整个人都陷入了土里,好在双手用力的划动下,他摸到了一块硬硬的石板。
他不敢太过于冲动,双手滑动将石板上清理出了一块空地,身子一用力,整个人摔落在石板上,他盘腿坐在地上,利用青木变将身上的铁木甲化成一个屏障,将头顶的土顶实,防止塌方下来。
他这辈子再也不想尝试第二次在浮土中游泳的感觉了,不过他没想到的是,这样一弄反而截断了黑衣人最后的线索。
黑衣人的刑讯逼供大师没费多大力气就从朱蓬沙口中得知了秦鲤的存在,于是一群人纷纷跑回八十号监牢,仔仔细细的搜寻秦鲤的牢房,他们在牢房中发现了一支枣木树枝,依靠这个枣木树枝他们断定,秦鲤肯定是通过身上藏的某种宝物恢复了实力,因为枣木枝上有着浓郁的元气侵染。
但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秦鲤竟然会将噬魂铁木整盆带走。
黑衣人将整个监牢的地面全都掀了开,本来监牢中牢头**桶的位置是唯一的土地面,却在他们翻掉地板后显得毫不碍眼。
原本木板下的洞口是一个巨大的破绽,却又正好被秦鲤用铁木甲挡住了。
秦鲤并不知道地上的黑衣人在疯狂的找他,他在地下沿着石板向前走,隐隐约约听见了几声惨叫。
于是他加快速度,向着惨叫传来的地方前行,不一会的功夫,他的面前出现了一堵石墙。
此时的秦鲤已经不再是初出茅庐的少年,他并没有急切的打破石墙下去探个究竟,而且用单掌破天秘武一点一点的挖掘其中的一块石砖,在石砖上掏出了一个洞。
就在石砖将要被挖穿的时候,他停下了动作,将洞口扩大了一些,足以将脑袋伸进去,紧接着轻轻的将石砖刮碎,小心翼翼的不让碎屑掉下去。
当他向下望去的时候,直接被面前的景色惊呆了。
下面是一个大厅,里面有些十几个身穿白袍的人,还有四五个半人半兽的怪物。
其中有一只怪物,像极了白毫的铁公鸡,只是双腿变成了人腿,而惨叫声则是旁边的一匹蓝马身上发出来的。
蓝马脖子的位置变成了人的上半身,惨叫声就是从那半个人身上传来的。
而身穿白袍的那些人将许多的钢针和线圈缠在半人半马的怪物身上,手中还在记着笔记。
半人马长相极为俊美,也不知道监天司从哪找来这么一个怪物,不过看着铁公鸡慢慢消散,露出了里面一个赤身裸体的光头,秦鲤动容了。
光头不是别人,正是小和尚白毫,秦鲤发现的,是监天司的秘密研究基地,白毫和骑马的蓝衣男子在墨夜七猎的攻击下,表现出了和本命灵超乎寻常的默契度,而这正是监天司苦苦研究的课题。
白毫将铁公鸡召唤而出,借助铁公鸡的坚韧体格活生生撑住了两名同级别的敌人的进攻,直到最后力竭被捕。
而蓝衣男子则是人马合一,拥有了近乎极限的速度,若不是有黑云提前笼罩住战场,搞不好就要成功的救出白毫了。
而秦鲤虽然表现得也很不错,却因为实力太低而被认为没有研究价值,所以便被当做花泥扔到了九十号监牢。
秦鲤虽未想通前因后果,却也下定决心要救白毫出来,于是他钻到石墙的顶部,又故技重施打开了一个小洞,而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大厅中的实验体又死掉了一个。
那是个半人半熊的怪物,本命灵看上去应当是一只棕熊,他在半人半兽的过程中脑海似乎恢复了清明,也或许是本命灵不堪受辱,直接挥起熊掌击打在了自己的天灵盖上,脑浆溅的到处都是。
秦鲤心知不能再拖下去了,急切的看着大厅里的东西,突然间,他发现就在距离白毫不远处的桌子上,摆着一个好看的墨绿的护腕,于是计上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