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亦笑了笑,刚欲说话,脸色却是忽然微变,嘴中发出一声轻咦,目光在巨大的广场之上扫过,最后停留在一个青石台的角落处。
“怎么了?”瞧得柳亦的反映,身为副会长的柳岩略微一愣,疑惑的问道。
“那个人…”老眼微眯,浑浊的眼中精芒闪烁,会长手指轻轻的敲打在护栏之上,低声道:“那个家伙,似乎有点强啊…”
“哦?”闻言,温大师与副会长皆是有些诧异,目光顺着视线寻觅过去,旋即皱了皱眉,疑惑的道:“没发现什么不对啊?”
“现在他没有施展咒术,所以你们对的他灵力感应不是很清晰,可在我的感应中,那个家伙的力量,恐怕比云落九,月儿,甚至流樱护法,都还要强许多,在下方的广场中,他的灵魂力量,应该是最强的若是再早十年,我都没有他这般强…”摇了摇头,柳亦紧皱着眉头,目光紧紧的盯着下方。
片刻后,那人面前的石台上,璀璨的绿色光柱,其光亮程度,几乎隐隐的超过了云落九和流樱的那缕绿光。
突如其来的绿色强光,几乎是瞬间,便是把广场之上的视线吸引了过去,当众人瞧得那制造出这般光柱的,居然是一个那个人后,皆不由得满脸惊愕。
忽然出现的绿色强光,也同样是将宁语汐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望着那缕甚至比自己这道光芒还要浓郁的光柱,宁语汐微微一愣,旋即微皱着眉头,她没想到,在这个时刻,这个人玉镜的光芒会骤然变亮。
“难道他重新施展了咒术?新施展的咒术品阶更高了?”低声喃喃着,宁语汐微抿着嘴,目光盯着那道浓绿光芒的主人,冥冥感知中,她觉得,这个人,恐怕将会是这次大会真正最强的人。
似是察觉到了不同诧异目光的射来,那人头颅微微抬起,阳光照在苍白的面孔上,一对闪烁着淡白光芒的眸子,带着许些冰冷,淡淡的观察着周围。
“白易?”愕然的望着那忽然冒出来的强劲对手,华义辰与柳月皆是满脸诧异,互相对视了一眼,满脸的茫然。
“来人,给我他的资料…”贵宾席前台,会长忽然转头对着身边的侍从沉声道。
半晌后,一张薄纸所记载的资料现了出来,上面所绘的画像,正是那白易,看上去年龄似乎不过二十六七左右,可这实力得让人觉得有些诡异…
会长突然像是触电般的反应过来:“是那白族的人?”
“正是!”
“我竟然把这个人给忘了,白族啊白银之族,只怕他不只是那简简单单的无名小辈啊,白银之王终于打算入世了吗。”
云界的强大势力大概分为三派。
一是东方明珠上的十二神将与贤者。
二便是各自为王的六大君主。
三便是三大帝国。三大帝国严格的说来,是以前同属于众神峰的七大部落,经过几百年的战变才成了如今的三大帝国。
另外,在普通人的领域中,前两方势力都是遥不可及的存在,原因便是这两方势力都太过强大,一个不稳定便会引发血雨腥风的战争。
第三君王赤王势力的加入,便打破了之前四国的平衡,如今又来一个白银之辈。
“这次的矛头难道是对准了我们符文公会吗。”
符文大赛是云界内的咒术师,最容易被召集和聚集的地方。扎根在这三界关百年来都没有任何实力的搅和。
及时是蛮横残暴如赤王也没有说要动过三界关的符文公会。
有些甚至还能彼此合作。
而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当柳亦瞧得那人竟然开始展露真实实力后,脸色会有些难看。
这很明显是想立威啊。而且是当着符文公会这么多老人的面。还有无数云界崇拜咒术师的修行者们。
“这光芒难道只是大成巅峰的境界?以我先前所感应到的灵力力量,那家伙,至少也是极致境界的人!”目光瞟着资料上所记载的内测等级,柳亦会长皱眉道。
“二十多岁的极致境界?还是咒术师?会长,您认为这可能么?不管他再如何天才,可毕竟修行咒术是需要时间以及经验的累积。”副会长苦笑道。
“我的感应不会出错…”柳亦摇了摇头,目光死死的盯着那张稚嫩面孔,不知为何,他总是觉得,这张面孔,略微有些怪异。
“难道,他是易容而来的?看他施展咒术时的熟练手法,极其不像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少年所能够具备的啊。”会长低声喃喃着。
“而且,你别忘了,他是白族的人啊,白族的能力你还不清楚吗?”
“诶?白族永恒血脉…..难道”
“没错,他只是看上去那么年轻罢了。说不定比你我都年长。如果那样的话,那么他的实力就不仅仅是极致这么简单了。”
“易容的话,自然是不可能逃出我们的察觉。”柳亦淡淡的笑了笑,说着这话的时候,他的眼角却是不着痕迹的对着广场下方宁语汐所在的位置扫了扫,看来,他似乎也是发现了宁语汐的伪装,只不过,因为一些缘故,并未揭破而已。
“看来,大会似乎出了点变故啊…”林清和眸子若有深意的望着前方不远处的宁语汐三人,低声道,以他这么多年所锻炼出来的眼力,自然是能够发现,自从先前那一道绿色强光出现之后,会长以及他周边的人的脸色,便是略微有些不太好看,而且后面会长翻看着文件的举动,也是证实了某些东西。
“嗯…那个人,貌似打破了大会的秩序啊。”林简与林温微微点了点头,他们不是摆着看的木头,这中稍稍细心观察所能发现的东西,他们两人也是没有漏掉。
“那个人所施展出来的“花镜”,似乎比云落九她们三人的,还要更加优秀啊…原本以为这次大会是她们三人争夺冠军,没想到,现在却突兀的跑出这么一匹黑马…”温大师微蹙着眉头,在心中无奈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