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夏凉嘛,她就是个懒癌晚期患者。因为怕麻烦,所以她会一口气把要交代的事项一下子说完,之后就紧紧地闭上自己的嘴,绝不会把自己的时间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所以,三人的性子皆是很沉闷的那一类型。况且就夏凉与北皈、清然的关系而言,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共同的话题可聊。
而对彼此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清然与北皈,由于那份心有灵犀一点通的默契,很多时候往往是一个眼神就能体会到对方的意思,因此也不需要交流。
不过,诡异的是,虽然他们三个人并不能聊起来,也不能营造一个很热闹的气氛,但身为当事人三位,似乎很享受这样的环境。
——
早餐过后,夏凉便带着她身后那两只去找她所说的那位“家教”了。
依着原主的记忆,夏凉走过一条条破败的街道,穿过一个个拥挤的人群,最终来到一间看似灰溜溜的房子前,它周围的气氛还安静得诡异。
应该是这了。
夏凉抬手,刚想要敲门,结果就看见门被人从里面打开,走出来一位脸上带着刀疤的男子——正是苻。
苻看着门外的不速之客,随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的后面,似乎有一丝玩味一闪而过,但片刻全无。他笑了笑,嘴角微扬,拉扯着左脸颊上的刀疤,显得格外狰狞可怖,但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示意他们进来。
——
“随便坐,有事什么事就直说吧。”
进入客厅后,苻随意找了位置坐了下来,但夏凉一行人却没有动作,只是站着,因为——
夏凉面无表情地扫了周围一眼:一叠叠的书籍几乎把整个客厅都塞满了,连人行走的通道都狭窄到可怕。而且她刚才如果没有看错的话,苻似乎坐在一张椅子上,前面是一张书桌,上面同样摆满了书,哦,还有一个笔筒,里面塞满了笔。
整个房子……嗯……怎么说好呢?
真.书海
充满了知识的味道。
夏凉在心中默默想着,但脸上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她淡淡地看了苻一眼,说道:
“给你带了两个学生,要不?”
“哟,濒危动物呀,这世界居然还有愿意学习的人,在哪呢?让我看看。”
苻的态度一开始还是有点漫不经心的感觉,脸上挂着满是看戏般的戏谑。但一听到夏凉给他带了两个学生,眼睛瞬间就亮了。
夏凉一看见他这态度,就知道这件事十有八成是成了,也没有急着说话,只是慢悠悠地将她身后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人拉出来,准确无误地指出两个人的身份:
“高冷话少还面瘫的那位是清然,面带笑意但隐隐朝着面瘫方向发展的是北皈。清然,北皈,这位是苻,你们就叫他……”
说着说着,夏凉就没声了,她看向苻。
而苻感受到她的视线,摆出一个非常和善的笑容。他看着清然和北皈,平日里那股斯文败类的气息似乎少了一半,他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