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如雨下,在黑夜里独自一人的时间里、空间里。
孤独成了眼泪的引子。
事已成昨,生活继续。当天色苍白,熊政的脸上再也没了眼泪的痕迹。一些事教会了一些人,是的,熊政表示自己已经理会了这句话的含义。他整理好自己,深吸了一口气,右手捏了捏裤兜确定钱还在兜里,关上了门去寻找自己今天的该做的事情。
“咦~~~~”在刘峰正准备去买泡面的时候正经过一台电脑的时候他无意中瞟了一眼,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奇一般,不由停下了脚步仔细瞧着那电脑界面。电脑前一个男孩,界面上鼠标正点在一本土黄色秘籍上他看着那一大片文字介绍满脸的惊喜。刘峰在一旁看得也是一脸惊喜,心里正想着‘刚想说弄本‘狗书’,上帝就立马派人来送温暖了。嘿嘿!’眼角已经是笑开了花。那男孩挪着鼠标往右下角写着‘修炼’选项滑了过去,正当他在欲点未点的关口,忽然耳边传来一声大喝“我艹!”他尚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只手又伸了过来用力抓住了他那只握着鼠标的右手,接着又抢过了他手里的鼠标在界面上左点点右点点一连关闭了好几个选项。“额????”这变故太过突然,着实让他吓了一大跳,他此刻心跳加速,口喘粗气,把目光转向身边这莫名其妙的人,一脸茫然哑口无言,有些生气还有一些害怕。刘峰握着手里抢过来的鼠标心里着实松了一口气,心道‘千钧一发,千钧一发啊。差一点,老子的‘狗书’就没了。’刘峰上下打量了一番这男孩,确定不认识也没有见过。‘我不认识的?那肯定就是不出名啊。’心下这样一想,脸上立马浮现出一副一脸嚣张,作出满脸凶恶的模样说道“你这本‘狗书’归我了!”男孩楞了一下,待反应过来,一下气得满脸通红。眼神犀利饱含着怒气,盯着刘峰也不说话。“怎么?你不服气?”刘峰乖戾而嚣张。“我??????我???????我????????”男孩气极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双眼充着血丝脑海里浮现把刘峰分尸的念头。刘峰看着这双充满怒火的眼睛不由冷笑一声道“最好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这人容易暴躁,等下要是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我可是不会负责的。”男孩的性格比较柔弱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无助,委屈。鼻尖一酸,无力的泪水随着情绪在蔓延。可是在公众场合谁又愿意向别人展现自己脆弱的一面?当自己成为笑柄,也就成了本身的耻辱,而耻辱有时又恰恰成了全部勇气的来源。所以,他用手紧紧抓住刘峰的手来表示自己的反抗,他轻轻抽泣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音,这是他自身一种莫名的本能,没有来处。“哎呀~~,你TM?????”刘峰在他抓住自己的手那一刻本来是想准备一巴掌扇过去,可一看这孩子满脸鼻涕满脸泪,这幅可怜样子竟让他心底一软,他举起的手终究还是没有扇下去。
他很无奈,人在无可奈何的时候大都会选择求助,所以他叫来了刘孟。刘孟的脚步依旧轻慢,待走得近些了。“怎么了?”他看着那个哭泣的男孩问了刘峰一句。男孩看刘峰叫来了帮手,当下眼泪流的更急。刘峰叹了一口气,将此中来龙去脉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向刘孟道了个清楚明白。那男孩默默的流着泪,委屈的情绪渲染了空气,刘孟感受得到这种委屈,恻隐之心微动。他沉吟了一下,默然的从裤兜里掏出了50块钱递给了男孩。他这一举动令男孩有些无措,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该要还是不该要。男孩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晴朗,他突然感觉是不是自己太小气了。“拿着啊!”刘孟看着他无措的样子感觉很好笑于是就笑着说了一句。他笑得很阳光,男孩心里那些委屈、愤怒也随着这笑容而溃散。男孩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和鼻涕,接过了刘孟手里的钞票。“诶~~”刘峰无奈,再叹一口气。本来是来打劫的,现在却成了一场交易。“还真TM计划赶不上变化啊。”刘峰回到自己的座位,在游戏里交易过后他看着游戏里那两条疯狗不无感慨的说道。“哎,我说疯子,你怎么就这么喜欢仗势欺人的呢?”刘孟坐在旁边,点燃一支烟重重吸了一口。“我是古惑仔,我为什么不能仗势欺人?我可不像你,有一颗侠义心肠。”刘峰吐出一口浓烟,出言损道。刘孟笑了笑,正准备出口反驳却看见那个男孩朝这边走过来,手里拿着两瓶饮料。刘孟看他走过来,笑的更是古怪,因为刘孟也猜不到男孩这是想干嘛。男孩走过来将手里的两瓶饮料放在了电脑桌上,然后对着刘孟说道“我叫谭强,今年13岁,我想和你们做朋友。”听着他这般自我介绍刘孟的笑容里更是古怪得不行。“哎呦喂,你小子还挺灵泛的哈。”刘峰笑着说道,然后拧开一瓶饮料自顾喝下去一大口
“为什么?”刘孟感觉这事太有趣了。
“因为,我再也不想受欺负了。”谭强顿了一下,接着又道“我觉得你人很好。”
公车上的空气有些沉闷,熊政打量着窗外,画面不断在倒退,终于,下一站就是县城。下了车打了个摩的在‘橙色酒吧’门口停下。虽时已下午但酒吧这种地方本就是人们夜生活的产物,放纵或堕落,糜烂而多彩。熊政推门进去,里面很暗也看不出是干净还是脏乱。喧嚣过后繁华散场此时此间格外安静,有保洁在打扫卫生。熊政过去跟保洁说了什么,然后那保洁嘴里在说着什么手伸向一个偏门指了指。原来这偏门后面是个楼梯间,熊政上了二楼在一间房前驻足,“哚、哚”他轻轻的敲门,顿了一会,然后又敲了一次。“等一下!”里面传出声音,熊政听得出来那声音中有明显的不耐烦。门开了,里面一个青年只穿着条内裤身上还有着几处狰狞的纹身。“宽哥,我来找我堂哥来的。”熊政认识他。“哦,原来是你啊。熊仔在洗澡,进来把门带一下。”熊政很羡慕这样的人群,他认为这样才是自由。每天可以睡到很晚,睡觉也不用按时按点,他们的职业是“看场”的混混,如此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