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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可我的眼泪还是落下来了

仿佛等了许久,雨和眼泪,一起飘落……

火车很慢,不知道过了多久,车窗外的天已变暗了,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

我渴望下雨,我渴望雨点温柔地拍打在我脸上,像情人的手,温柔地轻抚过我青涩却憔悴的脸颊。

斜对面那纯情感性的小妹又冲我笑了,这笑太甜,而我又是个经不起诱惑的男人,所以我就走过去,报以微笑,不确定甜不甜,应该……有点甜。

“猿猿。”她笑吟吟地向我伸出纤纤玉手。

这是在挑逗我的节奏吗?我赶紧把手放在胸口抹了两把,伸过去握住她的青葱小手。“猿……猿猿?好……好动听的名字。“我也是醉了,痴痴地说。

“你一定是垂涎我的美色。”她柔声道,一针见血。

第一次遇见这么直爽的女孩,她的性情定然是敢爱敢恨。我就是喜欢这样的女孩。

直视着她美丽的大眼睛,我笑得有些坏:“没错,我就是垂涎你的美色。”

“所以……”她从手袋里掏出一张小卡片,塞到我手里:“Keep it.你会需要的。”

想不到她还会英文,我就是喜欢这么秀外慧中的姑娘,可是……她给我的小卡片,那画面太美我不敢看……我颤抖着双手将卡片塞到了口袋里。

猿猿轻抚着我的手背,靠近我,在我的耳畔吹气如兰:“要打电话哦!全国各大Hotel各小Inn二十四小时上门Serve。记住我,缘缘,一面之缘的缘,一夜之缘的缘,包Night,包太阳。”

原来是缘缘。我长吁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她贴得那么近,那么紧。

我感受到了硅胶的丰满与Q弹,想起了一首陈奕迅的《阴天快乐》:想念你都那么久那么久了/我一抬头/就看见你/那个酒窝……

而我一低头,就看见她,那个某沟……

车窗外,时光飞逝,云烟过眼。

这趟列车仿佛如今迷惘的人生,漫无目的。也许我会遇到令我动容的风景,然后不顾一切地敲碎窗玻璃,跳下车去,就好像遇到一位令我动心的女子,与她来一场奋不顾身的爱情。

可我已经遇到了,不是吗?是我不懂得珍惜。

人说一生之中至少得有两次冲动: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一场奋不顾身的爱情。

说得,好像都不要钱似的。

我不是在旅行,我只是在流浪,更确切地说,是在逃离。

将要逃往哪儿去?

我不知道。就像我的那一个叫作小鱼的朋友,逃来逃去,却始终逃不离那个叫作许红豆的女孩的心。而我,是否也一样?

下了火车,去看看小鱼吧!虽然不知道,他在不在那儿。

虽然不知道,有谁在那儿。而那儿,又是哪儿?

我的思绪一如车窗外的风景,飞逝而过,只留下些记忆的影子与碎片,我在影子与碎片中踽踽独行,努力抓住一些,令我微笑和流泪的瞬间。

火车在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地方停了下来,轨道上铺满白色的砾石,白色的砾石在九月的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刺得眼睛生疼忽然想要流汗。我一个二十几岁快三十岁的堂堂七尺男儿流泪是不像话的。我的眼睛转而看向远处的天空。天空低沉,依旧是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

火车停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停了许久,久得让陌生也似乎熟悉了起来,久得让时间也仿佛随之停了下来。

然后天空终于下起雨来,将眼泪也终于一并带落……

仿佛,等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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