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刚才明明有魔气在附近,现在却突然感知不到它的存在。”昆仑镜转着脑袋疑惑不解的嘀咕着。
“是魔血珠的灵元。想不到魔血珠不但没有随血魔元神一同毁灭,反而藏了一缕血魔元神落在此处。若我得了魔血珠,定能将血影魔功练到第九层,到时候……”爱念正盘算着得到魔血珠与血魔的一缕元神,不自觉的窃喜。此时,玄冥与阙云走进屋中,爱念瞬间换了一副略显慌张的神情,问道:“公子可还安好?那妖物可有伤了公子?”
“鬼火已灭,等天一亮,我们三人还要赶路,不知道姑娘有何打算?”阙云问道。
“鬼火已灭?”爱念眼中顿显失望,一抬眼见玄灵走进屋中,爱念手腕上的紫银铃颤动着发出清脆的声音,爱念感应到玄灵体内的魔血珠与血魔的一缕元神,愤恨之情在眼中一闪而过,面对众人投来质疑的眼神,爱念故作害怕的神情,捂着紫银铃说:“此乃驱邪避岁之物,自小便戴着,不曾离身,自是有些灵性。恐怕这妖灵未灭。”
“妖灵已被离火炁焰焚毁,姑娘不必害怕,若还有妖邪,昆仑镜便能感知到。”玄灵走上前去,安慰道。
“等天一亮,村民便会出来,到时候,我们帮她找到了亲人,再赶路也不迟。”玄灵看着眼前的爱念,原本灵动可爱的模样却偏偏被吓得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情,不免生出一些怜惜之情。
“时辰不早了,大家休息一下。”玄冥目光扫过简陋的屋内,只有一张窄小的木床。看来大家只能坐桌边打个盹儿了。
玄灵拉着楚楚惹人怜的爱念走至床前,温和的笑说道:“你就睡这儿。我们三人坐桌边阖会儿眼就行。”
“多谢姐姐。”爱念低头紧紧盯着玄灵体内鲜红的魔血珠,为了得到魔血珠和血魔的一缕元神,爱念决定留下来。
“玄灵,作为凡人你都活了十几年了,怎么那么容易相信别人呢?”昆仑镜气鼓鼓的托着腮帮子抱怨道。
“那你作为昆仑镜活了那么多年你还不是相信我说的每一句话!”玄灵嘻嘻一笑,用手指轻点了点昆仑镜的脑袋,反驳道。
“那怎么能一样呢。我知道你不会撒谎,你只是个单纯无知的凡人而已,我当然能相信你的每一句话。可你怎么能随意相信一个来路不明,真身是人是妖都设结界掩藏,只会装可怜,分明居心叵测的……。你怎么能轻易相信她,接近她呢?气死我了。哼。”昆仑镜明明感到爱念来则不善,可惜自己修为不够,突破不了她设的结界。心中着实不安。
“不要生气了,我这颗单纯无知的赤胆忠心,总是这么随意相信他人的恶习呢,毕竟已经十几年了,怎么能说改就改呢,给我点时间,嗯……也许有一天我会谨慎如你。嘻嘻。”玄灵依桌坐下,又对昆仑镜说:“我知道作为上古神器的昆仑镜不需要睡觉,但我得赶紧阖眼休息一会儿,天一亮还得赶路呢。”
“你睡吧,我会看着她,看看她有什么恶意……”昆仑镜用力一晃,桃木坠晃至玄灵肩上,昆仑镜一脸不怀好意的死盯着玄灵身后的爱念,爱念刻意侧身背对着昆仑镜,心中怨道:“讨厌的破镜子。”爱念闭上眼睛又倏忽睁开眼睛,我也不需要睡觉啊。
爱念想着,有了魔血珠才能将血影魔功练至第九层。这魔血珠魔性极重,又汇聚了天地间无数凶煞之气,最易挑起人心底的怨念。只要玄灵心生怨念,魔血珠感应到了她心中的愤懑与怨气,便会激怒她的怨恨,让魔性滋长,从此,玄灵与魔血珠将同生共灭。不行,魔血珠必然为我所用。爱念眉心紧蹙,轻摇了摇紫银铃,昆仑镜突然困得睁不开眼睛,脑袋一下达拉下去。
爱念翻身下床,脚步轻盈的走到玄灵身后,一眨眼,眼中泛起紫色亮光,邪媚一笑,她找到了玄灵体内的魔血珠所在,幸好魔血珠还完好无损。
爱念双臂交叉,翻转手腕,双掌直抵玄灵后背,欲用血影魔功心法将魔血珠逼出玄灵体内。
爱念的血影魔功只练到第三层,其功力根本无法与魔血珠对抗。爱念的三层功力不但无法逼出魔血珠,反而正在被魔血珠吸收,爱念全身散发出暗紫色亮光,虽不甘心但不得不舍弃这三层血影魔功的功力,才脱离了魔血珠的反噬,及时收掌,因魔功大损吐出一口黑血。
“想不到玄灵竟是传说中的九阳之体,是魔血珠最好的载体,难怪它会选择玄灵……”
此时,魔血珠吸收了爱念三层血影魔功功力泛着鲜红的血光窜至玄灵心脏化作魔血遁入,汹涌的魔气瞬间从玄灵心脏涌出,魔性附体,玄灵眉间隐约泛起赤火血印。
“血魔元神……”爱念见一缕血魔元神幽幽地飘落在玄灵心脏,爱念愤恨的念道:“这魔血珠真是忠心护主,原来是让玄灵的心头血温养血魔元神,只有这九阳之体才能重塑血魔元神。没想到这玄灵会是血魔重生的玄机,难怪魔尊要引他们入魔,阻其得道修仙。糟糕,朱郕钰!为了魔血珠差点忘了朱郕钰。”
爱念一转身消失而去,须臾间已化作李似锦的模样,来到荣亲王与王妃修养的别院,夜深人静,一伸手火光冲天,整个别院烈火熊熊燃烧,侍卫小厮丫鬟嬷嬷都纷纷逃命,谁还会在意王爷王妃在哪儿?
别院走水的消息很快传到荣亲王府,朱郕钰夺下侍卫的马一跃跳上马,朝别院飞奔而去。
火光充斥着滚滚浓烟,朱郕钰狠踢马肚,马儿亦被大火吓退不敢前进。
朱郕钰跳下马冲进被大火环绕的别院,爱念施了个避火诀以免朱郕钰这凡人之躯有损。
“父王,母妃……”郕钰直奔寝殿。
“母妃,父王他……”
“郕儿你快走,你父王已去,我便随他一同去了。这么多年,我一直心中不安,如今你父王已故,你的身世该告诉你。”王妃从怀中取出一方玉交与郕钰,说:“你并非我亲生,当年,为了稳固王妃之位假孕产子,你是嬷嬷从府外抱回来的,随身只有这一方玉……”
郕钰拿过玉来不及细看,抱起王妃冲出别院。
回至荣亲王府,王妃已晕了过去。
李嫣听到消息早早叫了御医候着,此时见世子抱着晕过去的王妃回府,立即嘱咐御医上前诊脉,丫鬟嬷嬷送水送物荣亲王府忙乱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