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你轻点，弄疼我了。”
“我已经够小心地了，忍着点，一会就好。”
“那你快点，好疼的。“
”啊！陆鸦，你是不是故意的？“
”好了，好了，弄好了。“
曹清做在床上，嘴唇微微紧闭，陆鸦小心的，蹲在地上，给曹清处理着伤口。
”下回不要在这样了，你看你弄成这样，我也是心疼得很。“，陆鸦微笑着看着曹清，不是的用手揉着曹清的脚踝。
曹清紧闭着嘴，也不说话，只是轻轻地点头。
”清儿，你怎么了，不太开心呢？“，陆鸦小声地问道。
曹清脸红红的，思索了一会，还是抬头问道，”陆鸦，你说光看长相来讲，你是喜欢今个儿那女人多些，还是喜欢我多些？“
曹清说完，眼睛也不消停儿，直直的看着陆鸦。
得，又是道送命的好题。
陆鸦则不显得慌乱，斩钉截铁地道，”自认是喜欢清儿多谢些儿。“
”哦？“，曹清质疑了一声，眼睛依旧盯着陆鸦。
”可我怎么听说男子都是喜欢那般女子，你不会是在骗我吧？“，说罢，曹清又刻意的眨了眨眼睛。
“怎么会？如清儿这般女子，本就是山间清风明月，冷清幽静惹人怜惜。如玉娘那般，总是胭脂水粉，岂不是落了俗套？”，陆鸦笑着解释道。
陆鸦突然发现当年下山的那些个师侄们带回的一些个市井小说，看了还是有些用处的。
“玉娘？哟，名字都记住了呀。”，曹清眼里的笑意也是越发浓烈。
“是不是我今个出来得早，打搅到你们了？若是再晚点出来，情况可能更危险呢？”
”也不怪你，不是你的错。就光是那般身段，那。。。再加上是一番梨花带雨的楚楚可怜样子。就是我一个女子看了也觉得心有念想。“
”陆鸦，你实话说，你要她去那个地方等你了？是不是过个两天，给我送走了，你也可逍遥自在了？“
曹清就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一般，问题便是一个接一个的，扑面而来。问得陆鸦直直的愣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
讲道理？还是有书上的老化支撑着。生气时的女子，便就是天最大的道理！吵架？天底下哪有在吵架上赢了女子的男人。就算是有了，怕也是要绝种的。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师弟啊！我再送你一句话，不是忽悠人的，也不是算卦的。你以后走江湖若是惹了哪家子的心爱姑娘生气，可别扯东扯西的。女子要的从来不是对错，也只不过是你的态度罢了。“
陆鸦一时间想起了老道士的话，便如有神住，大脑灵光了起来。
于是陆鸦便有是把当天放下曹清之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个通透，就连和玉娘的对话，也是叙述了个明白。
“不要想太多。你是我最爱的清儿，无论如何我都是喜欢。至于其他的女子，也就那般。就算是身材再好，皮囊再漂亮，在我眼里也不过如此。“，陆鸦揉了揉曹清的脑袋安慰道。
曹清微微地抬头，看着陆鸦。
”其实啊！光是见了清儿笑出的酒窝，我便觉得天下风景尽收于此。“，陆鸦柔声说道。
这下子曹清算是彻底的红了脸面，不敢用眼睛正视着陆鸦，只是上下的来回浮动。
陆鸦也不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曹清。
”这么些个撩人的话，你哪里学的？“，过了一会儿，曹清背过头问道。
”没有啊，我只是觉得见了清儿，天底下还哪里需要什么情话。字字句句都是喜欢罢了！“，陆鸦抬头，依旧笑着道。
笑得很甜，甜到姑娘看了，便是满脸的红晕儿。
“可我总是觉得，我的身段，相比那个，差了好多。”，曹清看了看自己，又回想了下，那天见到的玉娘，撅着嘴小声道。
身材好，可真是要人嫉妒啊！
陆鸦向着曹清那边挪了挪，伸手搂着曹清本是白皙的却因为害羞而透红的脖颈，趴在耳边轻轻的道，“可是你比起她来，要年轻啊！”
男人的话都是鬼话，可是听起来还真个是要人舒服。
曹清点了点头。
女人，年轻才是本钱！就算是你比我好看，你身材比我好，可是你岁数大啊。
何况，还没有本小姐漂亮，不就是身段好了那么一丢丢嘛！
“你便哦显得不错嘛，再接再厉。把灯熄一下。反正这床也是够大，你就睡上面吧！盖着点被子，别着凉了。”，曹清笑着道。
听声音看得出曹清是有些欢喜的，很开心。
可是陆鸦，确是有些蒙的。
娘嘞，刚才还与我说，床不够大，又受伤了，要我睡地下的。这会儿又变了？不过也好，床上一定是比地上舒服的。
陆鸦也是没了一丝修道人家的骨气，赶紧的拔开灯罩，吹灭了灯蕊，快步地上床去了，很怕，曹清临时反悔，倒在床上还装睡起来。
“喂，别装了。烦不烦，你就没打过呼噜的，你装什么。”，曹清说到这突然停了下来，不再言语。
“清，清儿。你怎么知道我睡觉，额。你不会比我睡得还晚吧。”，陆鸦突然有些心虚的问道。
“哼！色道士。”，曹清红着脸小声的嘀咕着。
陆鸦也难得的羞赧起来，曹清一往没谁的话，那是不是自己有些时候的动手动脚，便。。。
陆鸦转过了头，干脆也不去想了，一把搂过了曹清。
没做什么，单纯的搂着。
真真切切的睡了过去。
------
遇山行山，欲水跨水。
一路上陆鸦与着曹清打打闹闹的，便是走过了汉中与西蜀边界最后一关，玉阳关。
陆鸦换回了一身道士服装，曹清也是带上了斗笠。
花钱在客栈买了两匹瘦马，两人骑着就是出关而去。
西蜀的边关与北晋不同，北晋极寒，西蜀则湿热了一些。
西蜀无寒日！枯骨养曼罗。
也不知是哪家的沙场将军写下的诗句，很是表现出了西蜀与邻国之间战事的残酷。也是被收进了天下诗名录之中。
为了关中的安全起见，两家也是都派出人手，清理了半人多高的绿草。有双样兵甲相交错，不见刀刃。
很些时候没打仗了。
不过最近，两城之上确实紧张了很多。人口相互往来，也是受到了颇多的限制。
陆鸦有着汉中王爷的亲笔书函，自然是受着收关大将军好酒好肉伺候着，被护送出了城。
------
“小姑娘，你有名字吗？”，小鼠子小心的问道。
“没，没有。他们都叫我小不点。”，小姑娘哽咽着道。
“小鼠子已经向他说了哥哥的事情，其中当然是有一些自编自演，为的也是小姑娘心里好受一些。
”你也起个名字吧！我也起一个。以后我就是你叔叔了，你哥哥临走前交待过的。“
”你可可要听话啊！“，小鼠子摸着小姑娘的头道。
”哥哥在那边，会开心嘛？“，小姑娘抬头问道。
”只要你听话些，你哥哥当然开心了。你要时常想着哥哥哦！“，小鼠子低着头，安慰道。
”我会的。“，小姑娘握紧小拳头，眼神坚定的道。
”正好，你没名字，我也没有，咱们既然有了大房子，也总要有个名字不是？“，小鼠子笑着道。
”我也没读过书，其不出什么好名字来。我见你也是一直在学堂边边上总听堂里的夫子讲学。要不，你给咱俩都起个名字吧！“
小姑娘红着鼻子，深受擦了擦眼泪，很小心的擦，很怕碰在了新买的衣服上。
”听夫子说人知寒而送暖，我从来都是比较喜欢这句的。天底下姓如此多，还不过是赵钱孙李开头，我们生得都是不好，就取一个第一的姓氏，赵吧。“，小姑娘开心的笑着道。
”我叫赵送暖，叔叔就叫赵知寒怎么样？“，小女孩问道。
小鼠子宠溺的揉了揉小姑娘的脑瓜，笑着道，”好，好名字。“
一大一小毫无血缘关系的两大人，就那么的直直的坐着，知道小姑娘实在是熬不住，倒头睡去了。
小鼠子还在坐着，眼角泛有一丝泪花。
不为别的，这该是他第一次感觉到家的字的。
估计小姑娘也是。
“等我安定好了会送你去学堂的，你就不必再眼睁睁的眼馋着如你一般年纪大小的孩子在学堂读书了。
我们有家了，你哥哥没完成的，我替他。”
小鼠子看着小姑娘睡去的可爱样子，心想着。
还伸手擦了擦小姑娘没来得及擦的眼角。
给小姑娘翻了个身，曳好被子，小鼠子也是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翻来想去的，总是没有个困意。后来干脆横躺在床上，枕着双臂，直直的看着。
事情过得有些像梦一般，好不现实。前天还在山野中坐着卖命的勾当，今个就翻了身，不光是有了房子，还有了正经的一份营生。
我可真个是，幸运极了！也多亏了小姑娘，那就带着歉意与感激，还她一辈子吧！
至于那个神仙老爷，他老人家那么厉害便是用不到我惦记呀！
想着想着，小鼠子便面带笑意，睡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