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音,你是有什么毛病?”
李雪茹本是还想要继续装下去的,但苏音一提到自己那个私生子,这根线便是绷不住了,一张脸垮下来,算是彻底漏了原形。
“你现在住在我家里,没有和你收房租,已经算是好的,不知恩图报,也就算了,更是一点良心没有的说那些话,真是一只白眼狼!”
“啧啧啧……李雪茹,你这脸皮,到底是不是铜墙铁壁啊?”
苏音看在温玉的面子,并不愿意现在开吵,毕竟时辰不早了,按照病号该有的作息时间,他这会儿早该睡觉去了。
要不是今天在一品群香阁,被那个该死的混蛋绊住脚,想必早就回来了,也不至于拖到这么晚。
但这还不算是今天最倒霉的,本以为,回到家里,总能够舒心些,更是买了下酒菜,和温玉对酒当歌,更是快哉。
可这个该死的不速之客,却是把自己设计好的一切,都给毁了个彻底,这会儿更是咄咄逼人,看来真是心里面一点数都没有。
“你亲爱的老母亲,现在都乖乖的滚回到自己家里面去了,你现在过来给我大言不惭的说这是你们的房子,要说我有什么毛病,你还真是不清楚,但是你有什么问题,我可是一清二楚!简直就是一个拎不清的傻妞!”
“苏音,你……”
“行了,”苏音真是不愿意和她在这里浪费生命,有那时间,还不如和温玉独处一会儿,毕竟他们的时间,原本就是有限的,“该说的,我可都已经说了,至于阿玉,你这个已婚女子,就不要想啦,就算是妾,估计你都不够格!”
人家温玉是何许人也,苏音倒也并非全然知晓,但能和一品群香阁挂上关系的,又是京城中的大户,自然地位也是低不了的。
而李雪茹这种放荡的女人,和村子里面的暴发户在一起,都算是人家瞎了眼,更别提这如玉一般的男人,更是不容她来玷污。
“怎么?杵在这儿做什么?等着我请你出去呢?”
苏音那些难听的话说完,显然李雪茹并未有离开的意思,但却也没有直接回怼,而是一脸楚楚可怜,又略带委屈的样子,扭着那水蛇腰,走到温玉身边。
双手攀上他的胳膊,左右晃悠,嗲声嗲气的说道,“温公子,您瞧啊,我这个表妹,真是一点都不把我这个姐姐放在眼里,你可要为人家做主啦!”
“李雪茹,你给我松手!”
苏音真是看不过去了,这女人和自己过不去,这几乎已经成了习以为常的事儿,平时见面,也是要吵上两句的。
但是现在,这女人却把目标放在了温玉的身上,这简直完全触碰了她的底线,一点都不客气,上去就把人揪到了一边,用力甩出门去。
“好走,不送!”
“喂,你给我开门,开门啊!”
苏音把院门关上,背靠在门板上,呼出一口气来,又是拍了拍手,真是嫌弃那女人身上的温度。
“阿音,你刚才是吃醋了吗?”
“什么吃醋?”
苏音看着,此刻已经走到自己面前的温玉,这人的身子已经好了不少,行动更是自如。
这会儿,一只胳膊撑在一侧,另外闲着的手,轻轻撩起苏音额头上的碎发,又在眼睛的周围轻轻滑过,那动作极尽温柔。
“阿玉,你……你这是要干嘛?”
“今天出去了一天,我真的很担心你。”
温玉是想控制的,毕竟苏音一直都非常抗拒自己的接近,但他始终无法把控自己的内心。
活了这么多年,事事都会在他的掌握之中,每一步,都会事先预计好,确定无误之后,才会有接下来的行动,从未行差踏错,更未任性妄为。
可现在,他想要放纵一回,不为了别的,就为了眼前这个名叫苏音的村姑,因为她,自己知道了什么叫做活着的感觉。
“一品群香阁的薛掌柜,他是认得我这块玉佩的,知道是我让你过去,合作的事情,自然是一句话的事儿,为何还要耽误这么久?”
“还不是因为那个混蛋?!”
一提起白天的事情,苏音就是气不打一处来,真恨不得把那个混蛋给碎尸万段了。
同样都是两只胳膊两条腿的人,他就算再高贵,自己也没有拿他一锭银子,凭什么要在她面前耀武扬威成了那个样子,真是一点男人的胸怀都没有。
“阿玉,你认不认识一个……嗯……怎么说呢?”
苏音敲了敲脑袋,这原本是想和温玉说说那个男人的,毕竟在一品群香阁说的那番话,显然他们两个是认识的。
可这话到了嘴边,还真是有些词穷,虽然不得不承认,那个混蛋长的确实很帅,但这天底下,帅气的人多了,要是没有个什么特点的话,还真不好描述。
“你想说的那人,手中应该有一把宝石镶嵌的长剑吧?”
“你怎么知道?”
温玉这么一说,苏音倒是一脸惊讶,全然没了此刻还在被温玉壁咚着的尴尬,更是不再留意,始终在门口造作不安的李雪茹。
“你不会一直跟着我吧?”
“阿音,从东墨村到镇里,骑马都要半个多时辰,即便身上的伤好了,怕是也未必能凭借脚力,独自跟上一匹快马的!”
这话说着,温玉便在苏音的额头上,用力的敲了敲,随即牵着她的手,往后院的小厨房走去。
“跟不上就跟不上呗,你打我做什么?”
苏音有些不开心的揉着自己的额头,虽然那一下力度不重,但心里面也不是滋味。
只是情绪低落的原因,并非是因为温玉,而是怪自己太傻。
“阿玉,我能问问,你到底是怎么猜出来的啊?”
“听你的语气,就知道,对方一定做了些什么事情,让你非常不开心。”
此刻,温玉和苏音,已经站在了小厨房里,原本就是大少爷的他竟尝试着生起火来,只是第一次,动作倒是有些笨拙。
“而与我熟识之人,脾气古怪的,想必也就只有他一个了。”
“这话我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