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前的姜昱乾看着不远的那两人，沈阿娇背对着她凑在孟庭晚身前不知说着什么，惹得孟庭晚那眼神恨不能将她生吞。
嘴角噙着淡笑，姜昱乾转身踏进殿中。
季德九站在殿前一直瞅着沈阿娇与孟庭晚，却是瞧不出姜昱乾的乐趣。
孟庭晚见姜昱乾竟然不管她，任由着她被沈阿娇打下去。
“贱婢，你再打试试。”
姜昱乾没再盯着她便也来了气势。
沈阿娇是不屑，扬手又甩了一巴掌后悠然转身回大殿。孟庭晚捂着已然充血肿的瞧不出原貌的脸，深呼吸着。
若不是殿前还站着季德九，她定然是要上前扯住沈阿娇打回来的。
脸这般，孟庭晚就算委屈也不愿再去见姜昱乾，咬牙愤然离开。
殿中，姜昱乾在案几后头批折子，一旁还堆叠着许多。他手边摆着一碗白粥，托盘中还有几碟小菜。
沈阿娇摸了摸她打疼的手，“陛下，您今儿自个用膳吧。婢子方才伤了手。”
姜昱乾顿时抬头看向她，“朕让你干什么粗活了，把手弄伤？”
沈阿娇垂着头，“方才，那孟采女的脸皮可能厚了点，婢子手打红了。”
“朕让你那么用力？出了气就不管伺候朕，那朕替你出什么头。”
“婢子错了，这就来。”沈阿娇无奈。
行吧，向陛下低头。
沈阿娇在案几前跪下，伸手端过粥碗。淡淡的馨香洋溢，使人心安神静。
姜昱乾瞥了一眼花瓶中的牡丹，娇艳欲滴。
沈阿娇正凉着热粥，忽地外头季德九进来了。
“陛下，太后派人来说想要见您。”
姜昱乾握着笔的手一顿，沈阿娇立刻就看向他。
她还记得陆儿告诉她的。太后一双儿女都被陛下杀了，那两人岂不是大仇？
姜昱乾并没有什么神色，淡然地站了起来。不知是不是察觉沈阿娇的视线，向她看去一眼，冕冠上的冕旒遮挡在他面前晃动着。
沈阿娇立刻敛眸。
她还记得她与太后的关系。他这一眼中的意思，不会有什么好的。
姜昱乾离开紫宸殿，沈阿娇只觉松了口气。
看着碗里糯糯的白粥轻叹。
她要清醒一点，这一切不过因为太后，他在做戏罢了。她不过也是陪着将戏演下去。
将龙纹青瓷的粥碗放在案几上，沈阿娇走到窗前趴在抬上向外望去。
殿外的天空湛蓝，飞过几只鸟雀。
……
寿天殿
李慧倚在榻上，悠哉喝着茶。若非知道往事的人，怕是不会瞧得出她与姜昱乾有什么仇怨。
面上看着是母慈子孝，和乐融融。
姜昱乾由殿外宫人引着进了大殿，而通传早已至，李慧仍懒懒靠在榻上。
“母后召见朕，可是身子哪儿不舒服？”
每次李慧要见他，都会是说头疼、腰疼，哪儿哪儿的不舒服。
李慧淡笑，将手中茶盏摆到一旁，“哀家近日吃好睡好，身子舒坦着呢。听闻你了召梁采女侍寝，那丫头看着可高兴了。陛下可还打算要子嗣？”
“想要也不是立刻就能有的，母后此事便少操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