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
老人家抬头看了一眼李云香：“你说什么？”
李云香只好蹲在旁边看着老太太拿着簸箕挑选着什么，时不时抖上两抖。
蹲到腿麻，张尔也没回来。
“你这姑娘，怎么年纪轻轻头发就染了这样？”
这可是她最喜欢的发型呢！
李云香知道老人家耳朵不好，也没回答，只是张嘴笑，露出八颗牙齿那种的笑。
“笑起来，还挺好看的。”
“你和我们家张尔是什么关系？”
顾客呀，我可是他的上帝。
李云香像个傻子一样，又笑了起来。
她在家时可是老人家最喜欢的人，比李云笙那家伙还讨人喜欢呢。
“奶奶”
声音很大。
是张尔。
李云香一下子站了起来，又突然蹲了下去。
张尔：“腿麻？”
还没等她点头，人已经站在了李云香面前，拉住她的胳膊，把她往旁边的凳子上带去。
奶奶：“这是女朋友？”
“不行”
李云香：亏我和你呆了那么两个多小时。
“有点傻，说不定你是被哪家骗了，带了个傻姑娘回家。”
李云香眼睛瞬间睁得大大的。
说我是傻的？
我可是你孙子的上帝。
张尔抹抹嘴巴。
李云香眯眼，看你过会儿，还怎么笑得出来。
“带我去最好的酒店”
“不要昨天那家”
张尔：“那已经是最好最大的了”
“那我不管。”
“奶奶，我去给你做吃的”
奶奶笑。
张尔不准备理她，抬脚就走。
李云香就跟在他身后。
看着他拿出打火机，往黑漆漆的洞里塞木条，然后点火。
烟雾缭绕。
李云香可谓是夺门而出。
等她走了，张尔才把火门关上，打开吸油烟机。
……
……
李云香肚子是真的饿了。
“咕……咕”叫了两声。
奶奶现在不知道怎么了，又听得见了，看着自家孙子：“她好像饿了，我都听见她肚子叫了”
“喔，我去叫她，奶奶你先吃着”
还挺香。
李云香站在远处看着两人，吞了吞口水。
张尔站了起来，往她这边走来。
李云香：让我吃一口，就一口。
看着他往旁边去，倒了杯水，咕噜咕噜大喝了两口。
李云香有些失望。
自己哪天会被饿了，从小到大，也没饿过。
都怪蒋晳远。
他去哪里啊？
眼眶里不知不觉被泪水浸满了。
张尔走了两步，转过头来：“奶奶说让你和我们一起吃。”
李云香用衣袖抹了抹眼睛：“看在奶奶的份上，我才和你一起吃的。”说完，一蹦一跳的往饭桌而去。
张尔抬了抬眉。
坐在小凳子上，看着热气腾腾的菜。
张尔：“光看就能吃饱？”
李云香嘟嘴。
张尔只好从旁边的桌上，给她添了一碗，拿了筷子，放到她面前：“吃吧！”
李云香拿过筷子，看着一桌子家常菜，她却不知道该吃那一个了。
这些她都没吃过。
而且……
夹了一小块，尝了尝。
好吃呃！
眼睛都亮了。
“我孙子做的，可还合口？”
“好吃。”想了想又说道：“肯定是奶奶教的好。”
老太太很高兴。
张尔抬眉。
吃完了饭，已经过了正午。
李云香吃得有点撑了，在院里走来走去的。
老太太：“这姑娘心眼还不错。”
张尔往李云香那里走去。
“你什么时候离开我家？”
李云香停了下来，抬头看着他：“你还没给我找到最好的酒店呢！”
张尔脸瞬间就有些黑了。
“那已经是最好的了。”
“你要是不信，我让其他人带你去最好的酒店。”
李云香眼睛珠转了转。
“你到底想怎样？今天不要你钱了，你走吧！”
她露出楚楚可怜的样子：“你收留我吧！”
张尔已经要发怒了。
这姑娘，怎么就是听不进去呢！
就在他要说话的时候，李云香：“就一个月，你只拉我一个人，我给你三万。”
三万？疯了吧！
“你别不信，这是我身份证。”
李云香，二十六？
“身份证押给你。”
“谁知道这是真是假！”
二十六，一点都不像啊！
在包里搜了搜，把护照也丢给他。
“这样，总信了吧！”
张尔犹豫了一会儿，咬牙：“可以，但只有这一个月。”
李云香抿嘴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