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情有时候也并非尽如人意。最起码,她打开门后没见到那张凶残的脸,屋子里的灯还亮着,桌上摆着几盒未拆封的菜,目测应该是外卖。
闵敏有些担忧,一是害怕菜里有没有放什么泻药报复他,二是担心谢思宁会不会突然破门而出,把她吓一跳。
在这种略显无措紧张的氛围下,闵敏还是坐到饭桌前,放下了包,掏出了她的手机,给谢思宁打了个电话。
铃声响了三十秒才接通了,手机那头传来一声沙哑的“喂”字,确定了是他本人。
“那个,你在哪儿?桌上的菜是怎么回事?”闵敏愣了片刻,一股脑地将想说的话吐了出来。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杂乱,有纸与纸之间错乱的摩擦,有桌脚与地面亲密的接触,还有一些分不出语种的交谈。
过了好一会儿,那儿才传了轻轻的说话声,“我在公司,桌上的菜是外卖,你自己热一热,我要忙了,再见。”
电话猝不及防地挂了,闵敏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什么时候回来”,就听到一耳的忙音。
她缓缓地抬起头,冷不防地眼睛与绚烂的灯光近距离交汇了,光线很刺眼,她抬起另一只手挡住了炽热的光。
最后,闵敏无奈地放下了手机,自言自语着,“莫名其妙,挂我电话!”。随后,将那些外卖倒进碗里,在微波炉边守着。
说来,谢思宁也够惨的,泡了一天的自习室,身心具备,本想着吃完饭洗个澡打把游戏,结果两通电话前后脚地打乱了他的计划。第一是他老爸谢教授,简要说明今天的收尾工作需要他代表谢教授到场。第二个是尚恩俊,他太忙了,以至于电话内容只有三个字——“来公司”。
这叫什么事儿!
刚叫的外卖还是热乎乎的,他连筷子都没动,就得去工作,还是没有工资的工作。
而他到了公司,进了会议室才发现,现场是真的很乱。资料堆满半边桌子,几个职员井井有条地整理着。负责翻译工作的学生端坐在客户身边,快速灵活地转换着语言,尚恩俊就坐在他们对面,认真严肃地听着,似乎双方的工作已经到了最后的收尾。
而谢思宁的到场丝毫没有引起那些人的注意,他找了个离尚恩俊最近的位置,慢慢从双方的谈话中找到了自己该做的事,很快进入了工作状态。
这一晚,也不知道要忙多久。客户早就走了,其他的员工也都下班了。大楼的灯一盏盏地尽数跳灭,会议室灯却依旧通明着。
最后剩下的几名职员,陆续完成了工作后,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后,也下班了。
谢思宁决定熬通宵先填饱肚子,于是饿着肚子叫了几份加班外卖,继续冲在加班前线。
……
闵敏只热了几份她喜欢吃的,其余的都收拾好了放进了冰箱。
一个人的晚餐时间显得格外漫长,饭菜干涩的咀嚼感像枯草。
晚上洗完澡,她还是打开了每日必登录的游戏。
今天好像系统更新,游戏加载速度很缓慢,闵敏利用空隙背了几遍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