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疯子?我想干嘛?”商煊背靠着洗手间的大门,抚额。等他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下,才对着秦唯真吼道,“你说,你这个女人,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呀?!”
“我,我怎么不要脸了!莫名其妙!”
“你是个疯子吧,你乱说些什么呀,商总!!”
不要脸这三个字,太刺激,还是从自己老板的口中吐出来的。这下秦唯真的酒全醒了。她明明就喝了几口酒,吃了点糕点、水果。难道是她吃相太难看了?
这厚脸皮的女人,看来不说实话,她就不会承认。“刚刚你是不是在桌子底下,用手摸我,秦唯真,你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呀。商总,我怎么可能,我刚才喝了点酒,有点头晕,坐在椅子上动也没有动。”
“你,还不承认,是吧?你如果好好跟我道个歉,说你是喝醉了。我还可以原谅你。”
“道什么歉!没有的事,就是没有!”秦唯真更是郁闷了。
“那你明天不用上班了。我最讨厌品性不佳、不要脸、敢做不敢认、撒谎成精的女人!”商煊打开门,甩手而去。
秦唯真在背后喊道,“不上就不上。真是精神病!莫名其妙!”她随即出了洗手间,蹬蹬地快步下楼。小兰看到她怒气冲冲地离开,追了几步,想问一下是怎么回事。又看到老板没发话,也就算了。
商煊重新回到位子上,孙祈见他一个人回来,问道,“怎么了商总。刚才那小员工在吼什么,怎么一个人走了?”他甚至隐隐约约听到小员工骂了句神精病,这性子可真烈。至少他手下的员工,可不敢随便骂他什么。
“没什么。”商煊淡淡地说道。看不出来秦唯真还有点脾气,还真的就这么走了。难道她明天真的不来上班了?忽然想起,明天是周末。她确实不用上班。那么,周一呢?这女人虽然似乎口碑不那么好,今天的行为也过于放肆,可是,爱茶懂茶,也算是一个人才。放弃了这样的一个的员工,真的好么?私德真的重要么,他是否可以不计较?
孙越隐约知道,这两人之间的茅盾,多半是由她而起。就让那傻丫头背背黑锅吧。
及至黄昏,孙越又留着孙祈和商煊用了晚饭,二人才离开。因为是周末,左右也无事。孙祈约了一堆朋友出来,商煊也打电话,叫来申雨丝,一大帮红男绿女便开赴城北最大的一间KTV。喝酒、玩骰子、大声K歌,玩至深夜,申雨丝的父母打电话来催促她回家,两人才离开KTV包间。
申雨丝的家在城南,商煊送到小区门口,问道,“今晚不去我那里?”
申雨丝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不了。我爸妈明天一早的飞机,我还要送他们去机场。等他们走了,我再来找你。”她父母要出门旅游,订的明天一早的机票。
“那好吧。”目送申雨丝下车,身影没入小区大门。商煊正待开车回自己城西住所。忽然于电光石闪间,想起白天的事情。
他想起来了。当时他是左腿被摸。坐在他左边的是孙越。而秦唯真坐他的右边。如果真的是秦唯真做的,她不至于越过他的右腿去摸左腿呀?被碰到的也是左脚。他又想起,当时孙越的右手,好象也是放在桌下的。这么看来,那应该真的不是秦唯真做的。看来他是冤枉秦唯真了。怪不得,她当时怒气冲冲地就走了。随便换一个女孩子,如果被骂不要脸,估计也受不了吧!他扳了一下方向盘,往城东的方向开去。
再说秦唯真离开梦莎会所后,一路疾行。直到出了红光音乐广场,眼泪才刷刷地往下流。倾刻间,泪水迷蒙了双眼。也不知道谁给她递过来一张纸巾,“脸都哭花了,快擦下眼泪!”听声音是一个男子的声音,等她擦干净泪水,视野清晰的时候。再一看,周围人流穿梭,还真不知道刚才递纸巾的人是谁?
世上还是有好心人的。秦唯真这么想着。可是才走了几步,眼泪水又开始不争气地往下掉。不要脸、品性不佳、撒谎成精,商煊的指责,象一把刀,在她心间划下刺痛的伤痕。怎么会这样呢?她不知道。被人甩了,还被安上小三的名头?明明什么也没做,被指责不要脸?
这一天,她也不知道怎么回家的。余大娘做好了晚饭,叫她吃饭的时候,她恹恹地躺在小床上,没有心情吃饭。脑里一直在纠结,周一还去上班吗?培训课还要不要上,毕竟,是公司出的钱。如果去申请退款,茗越会退吗?明天休息一天,还是去人才市场看一看,有没有新的工作岗位?
想来想去,也没有想个名堂出来。脑壳都想晕了。这时肚子也咕咕地响,这才感觉到饿。看了一下手机,十点五十五。这个时候了,吃点什么?推开门一看,家里静悄悄的。秦唯明在上班。她老娘应该是打夜麻将去了,还没有回来。
正在这时候,来了一条手机短讯,她点开一看。居然是下午骂她骂到瓜起的商煊发来的:你周一,还是来上班吧。
谢谢。我有脸,不来了。秦唯真随手回过去。
电话铃声一声接一声地响起。还是商煊打来的。秦唯真挂了电话,也不接他的。径直向门外走去。想去吃点烤牛肉。这世上有什么事是美食不能解决的?饱饱地吃一顿,比坐家里傻傻的生闷气强。
等她走到牛牛烧烤店的时候,手机音乐又响起。这一次,秦唯真还是选择挂掉。一直到第四次的时候,她终于接了。如果她再不接,她都看到隔桌的一对吃烤串的情侣因为嫌吵,看向她的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了。何况她也想知道,商总这么固执地一次次打来电话,倒底又为何事?
“商总,这么晚了,你倒底有什么事?”
“你周一还是来上班吧。”终于接通电话,商煊颇有点无奈地说道。
秦唯真沉默。
“这样,你在哪里?我过来,亲自和你沟通下。”
“好吧。”秦唯真报了地址后,挂了电话。不一会儿,就见到一辆豪车停在街对面。一个潇洒的人影从车上走下来,白衣黑裤,正是商煊。
有些人的光芒,即使在夜色中,也遮挡不住。男人向秦唯真走过来,浑然不知道,店内店外的很多人都在打量他。连跑堂的小二,也跑出来瞅了几眼。
“怎么到的这么快?”秦唯真眼光从他下车开始,一直追到他坐下。看到面前玉树临风的商煊,总感觉一切不太现实。
“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在附近了。”商煊送了申雨丝后,直接开车过来。要到老街的时候,才打电话给秦唯真。
“商总,你有什么事么?”
“白天是我冤枉了你。对不起。”做错了事情,就坦白承认吧。“当时,是另一个人……”。
“另一个人摸了你,谁?”
商煊沉默。他还是有点难以启齿。秦唯真似乎也猜到了什么,也陷入沉默。心里只是感叹,这些有钱人家的女人,真是胆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