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小兰、小红端了盘子、拎了酒上来。在桌子上一一摆放好杯碟。用的上好的进口水晶碟子、盘子,将果品糕点也衬托得十分精致高大上。透明的高脚水晶杯,倒上红酒后,折射出耀目的光芒。
“来,商总,我先敬你,你可是稀客。你和孙祈认识那么久了,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他经常带些狐朋狗友回家玩。他的朋友,我大都认识,就是没见过你。”孙越优雅地持杯,碰了一下商煊的杯子,一声轻响,又乍然分开。
酒香醇甜,美人嫣然笑问。商煊抿了一口红酒,正待想说什么,孙祈道,“姐,商总年青的时候,可是三好学生。天天图书馆呆着,最多陪我们打打蓝球,可是从来不出来瞎玩的。我记得唯一一次出来玩,好象是要高中要毕业的时候吧,我们约好一起去校外的烤串店喝酒,喝了个烂醉如泥。听说,商煊回家后,还被他爸打了一顿。”
说起以往的糗事,商煊也笑了。“是呀,那次被打的好惨。因为马上要高考了。我爸担心我成绩考砸了。所以狠狠打了我一顿。别提了,当时屁股都打肿了,半个月才消肿。”他人本来就长得俊美,这一笑之下,唇红齿白,眼波又如三春水,倒把在场的人都看呆了。
秦唯真也被惊艳到了,她只有拍拍胸口,低头吃着糕点。这种场合,她就是打酱油的。不说话,只吃东西,绝对是正确的选择。反正孙家两姐弟的心思也不在她身上。特别是那个孙总的姐姐,叫孙越的,看着商总的眼光可粘稠了,就象沾了蜜一样。唉,妖孽呀。孙姐姐怕是比商总大好几岁吧。虽然保养得当,人也美貌,可一看就是奔四的女人了。听说老男人喜欢嫩花花,看来老女人也喜欢嫩草草。不过关她什么事?她就看看热闹好了。她抿了一口红酒,闻起来带着果香味的酒,喝到嘴里却感觉酒气强劲,甚至有股涩味。明明是很高大上的酒呀,怎么喝到嘴里感觉一点也不甜,也不太好喝。其实酒是好酒,只是秦唯真自小就不喝酒。第一次喝味道醇正、酒气强劲的拉菲,自然不习惯。她又不能说不好喝,或者不喝。只好硬着头皮喝了几口下肚。瞬间感觉脸面发烫,有种烧乎乎的感觉。
“我这弟弟呀,从小就调皮。结果连带你被打了,真是对不住。来,吃颗葡萄,算是我这个当姐姐的帮他赔罪吧。”孙越用牙签戳了一颗葡萄,递到商煊手上。
她又连戳了两颗葡萄,一颗给孙祈,一颗递给秦唯真。秦唯真诚慌诚恐地接过了,放到嘴里一尝,还真的好甜。倒真没有想到,这高高在上的贵妇,倒没有忽略自己。她不知道,孙越这种人一向长袖善舞,迎来送往,朋友圈内高官富户、黑白两道的朋友都很多。做人一向滴水不漏。虽然她打心眼里看不起秦唯真这上不了台面的土丫头。可明面上绝对不会表现出狗眼看人低的样子。
看着商煊吃下她亲手递给他的葡萄,软糯鲜甜的果子,在男子的嘴间嚼动,滑下喉间。果子味美,男子脸上露出惬意的表情。她心下刹时有一种满足感。这样貌异常俊美、看起来清新可口的美男子,正合她的口味。她又对着孙祈道,“你呀,就是成天喝酒,也不节制一下。你看下你那小肚子,你再看下商总的身材,可是一点赘肉也没有。”
“商总,我弟弟从小就爱接交朋友,呼朋引伴。他接交的那帮朋友,都是酗酒好玩之徒,经常喝得云里雾里的。这不,小肚子也喝出来了,女朋友也喝跑了几个。倒现在也还没有结婚,连个正经女朋友也没有。商总,一看你就是上进的好青年。有空的时候,多带下我家孙祈呗。多到这里来坐坐,多帮我教育一下他。我情肯他交你这样的朋友,也不想他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玩到一块去。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废了。”她媚、眼如丝,看向商煊。
“姐,你咋这样说我的朋友。我朋友都是我多年的哥们,哥们在一起喝酒聊天,那多正常。他们可不是什么狐朋狗友。再说,我虽然喜欢喝酒,我工作可没落下哈。”孙祈道。
“好的,应该的。孙总性子直爽,这点其实我很欣赏他。不然,我们也不可能是多年的好朋友了,是不是,孙总?”看到孙祈点了点头,商煊继续道,“以前孙祈没有提到过你,真不知道,他还有一个这么漂亮贤惠的姐姐。姐姐这里有美酒美食,以后一定会经常来。”虽然确实今天孙越的表现,足以称得上妥帖周到。不过他也只是口闲话而以。他可真没有想到,孙越听到耳里当真了。
“那就谢谢商总了。”孙越持杯,又和他碰了一下。
酒液顺着喉间下滑。酒香萦绕于胸间。商煊正沉浸在这醇厚雅正的酒味中。忽然感觉,脚尖被人轻碰了一下。初时,他以为是谁不小心碰到他了,倒没有在意。
这时,桌下忽然又多了一只手,他登时脸色一暗,抖动双腿,那手立时缩了回去。他偏头,正好看到秦唯真两手放于桌下,虽然看起来呆呆的。似乎不胜酒力的样子。这丫头片子不会是喝多了,轻、薄他吧?以前就有做小三的黑底,难道这轮喝了酒,又开始放飞自我,开始“奔放”了?
“你过来。”此刻,他心头怒火只怕升起有万丈高。他家教本来就甚严,又一向洁身自好。不是那种逢场作戏、恣意放纵的轻、薄男子。这下居然被人吃了豆腐,换作一般男子,可能也就算了。可是,他是精神和肉体上都有洁癖的人。总感觉那只手,侮、辱了自己的人格和身体。士可杀,不可侮。一时之间,火可大了。
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拉着秦唯真就往外走。
“你干嘛,你放手!”他用劲甚大,掐得秦唯真酒也醒了一半。被他强行硬拖着走动,心头也是鬼起火。
而不明所以的孙祈睁大了眼睛,这是要干嘛?这小丫头一看就灰头土脸的,这也看得上眼?孙大少爷感觉今天又开了眼界了,平日里温润如玉、翩翩公子的商煊,今天是怎么了?
一旁的孙越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刚才听他说要经常来,以为他听懂了自己话里的意思。这才出手勾搭了他一下。怎知这个人是一个火炮脾气,立马就动怒了。那一脸阴云密布的黑云,把她都吓着了。看来想要得到他,只能施以更委婉的手段、许许图之了。
秦唯真一路挣扎,还是被商煊拖着走。毕竟,男人的力道,可比女人大多了。正好外间有一间洗手间,商煊一把把秦唯真推进去,立马关上门。狠狠地盯着秦唯真。
“你个疯子,你想干嘛?”秦唯真试了一下,打不开门,估计他把门反锁了。这个时候,在两个人都喝了酒的情况下,又在这么狭小的地方,他想干嘛?他喝疯了,发神精了?秦唯真心下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