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潮和邱绪远两人相继离开,两个武院的比赛仍在紧张进行着,楚明昭坐在离赛场稍远的地方,身旁围满了人。
他被大家众星拱月般讨好奉承,内心却喜悦不起来。
一个锦衣少年看了眼台上,一场比赛刚刚结束,现在正在换人,他笑了笑,终于找到和楚明昭说话的机会,“世子是第一次看武院比赛吗?”
“看过几次。”楚明昭淡声说,抬起一张俊逸的脸,视线淡漠看向说话者,兵部一个主事的儿子——余江,穿得倒是华丽无双,只不过斗鸡走狗多了,一身慵懒之气。
余江也不去细琢磨楚明昭什么时候看过比赛,只得意地拂了拂衣袖上并不存在的土。
楚明昭默默收回视线,对于这个余江,不能用普通的纨绔子弟来看待,毕竟他的父亲非常有能力,很快就会升任兵部侍郎。
“呵呵,在下倒是第一次看这比赛,感觉也没什么意思!改天我作东,请您喝酒听曲,不知世子爷肯不肯赏脸?”余江说,他已经将梁王世子成为他同窗的事告诉了家里,家里长辈特意交代,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和楚明昭交好。
在他的认知里,能一起喝酒听曲,那就离交好不远了。
“你父亲送你来武院,不是警告过你,再不务正业,就送你回老家吗?”楚明昭神情疏离地说。
“……”余江愣住了,娘的,这种丢人的事,外人怎么知道了?
一个同窗笑嘻嘻地递给了余江一杯茶,“余少爷,践行的茶。”
余江尴尬地笑道:“父亲管教儿子时说得气话,哪能句句都当真啊,是吧?”
“这么说,令尊上次赏你那一顿板子,也是吓唬你的?可我怎么见你半个月下不来床啊?”那个同窗继续嬉皮笑脸道。
“哎呀,滚滚滚,滚一边去,我和世子爷说话呢!哪都有你!”
余江没好气地推搡着说话者,他们家家教甚严,他虽是独子,但也没少挨打,现在正想着如果和梁王世子一起喝酒听曲,是不是就能免打了?
楚明昭打心眼里看不上余江,可余江父亲又是他要拉拢的人。
“余少爷还是好好看比赛吧!”楚明昭垂眸,耐着性子道。
余江再迟钝也听出对方意思了,只好作罢,在一边昏昏欲睡地相陪。
阿诚一直在后面,此时走过来,趴在楚明昭耳边,低声道:“爷,王妃派人来接您回去呢!她老人家听说您受伤的消息,急得不得了!”
楚明昭脸色微微沉了沉,并没有说话。
阿诚以为楚明昭在犹豫,继续道:“王妃让您赶紧回去救救郡主,郡主……郡主正被王爷狠狠责罚着……”
“发生了什么事?”楚明昭皱眉问,他记得妹妹前世可没怎么被责罚过,上次被打板子已经让他觉得奇怪了。
“听说是因为太子府赏花会的事……”
“她不是没去太子府吗?”
阿城诚声音更低:“郡主好像指使了跟她交好的关姑娘,在太子府为难永昌伯府一个姑娘……”
什么?永昌伯府?阿诚后半句话还没说完,楚明昭已经心急地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