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吗？”
“嗯？”
他这样一问，她才把心思放到最终那软糯香甜的一小口中，还有一股米香味。
“……”墨默一边嚼着口中的米糕一边愤愤地说：“你竟然骗我！”
“哈哈哈嘶——”
云阳那一拳真不是盖的，得意忘形的结果就是扯到了嘴角的伤口。
“该！让你骗我，扯到嘴角的伤口了吧。”
“……”自暴自弃一样枕在她肩上：“默儿你真的是凡人吗？为什么你什么都知道？”
因条件有限，墨默只能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家伙每亲一下都会有那么一瞬的僵住，而且说话明显和平时的声音不一样，她只是瞎，又不傻。
而且她从没有天真到大师兄真的会因为她一句话就真的不打脸，至少也要揍上一拳。
“也许是你们太容易懂了？”
见她捏了捏他的手，又夹起一块米糕塞她嘴里。
语气酸溜溜的：“你只要懂我一个就够了。不许为了别人费这种心神。”
“……”你手好摸你说什么都对。
不作反驳，继续一心玩着他的手。
君慕寒开始消灭剩下的菜：“还剩一块米糕，你要吃吗？”
墨默难得地摇摇头，有点虚弱：“我好像有点吃撑了。”
“……”
墨默怀疑抱着她的人在偷笑，但她没有证据。
君慕寒边吃边憋笑，另一只手帮她揉着有点微突的小肚子。
出了客栈之后，君慕寒本来想抱她上马车的，可是墨默制止了。
“我想走走，真的太撑了。”
虽然君慕寒刚开始那一瞬及其不同意，但是最后还是败给了她，只要是她想做的，他都陪她。
又亲了一下她的眼睛：“好，我们走回去。也许还能赶上点心时间。”
墨默似乎忘了自己现在已经吃撑了的现实，马上点头。
一路上她们走得极慢，君慕寒一直把她护在怀里。
这一切对墨默来说都是新鲜的。
耳边是源源不断的人声，小贩们叫卖的声音，百姓讲价的声音，午后小憩聊天的声音，小孩子的哭闹声。
可是对墨默来说，这一切真实地有点虚幻，就好像被一个透明玻璃困住，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置身于茫茫人海中却没人发现她的存在一般。
今天天气一定很好，墨默这样想着。
不算毒辣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今天的天空一定很湛蓝，墨默这样猜想着。
这种感觉还是头一次，之前虽然也曾蒙着眼睛，但是那时有小白在，而且还做了点手脚，能从下面的间隙看到一点东西，所以那时黎虞撞到她身上时，她才能看到他的样子。
可是如今眼前完全是一片漆黑，让她有点新奇，但更多的是不便。
君慕寒微抬头发现今天的天空黯淡了许多，即便今天天气很不错。
他想念他的那片天空了，那片始终清澈灵性的蓝天。
这样想着，又不自觉地亲上她的眼睛。
一路上她都很安静，换做平时她一定早就嚷嚷着要买哪些点心，要看哪些好玩的，还会跟他说一些趣事。
揉着她微突的小肚子，俯到她耳边故意用低沉诱人的声音问道：“你说这里会不会已经有个小小呆子了？”
墨默强大的大脑卡了那么一瞬，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脸：“你流氓啊！”
牵起她的手亲了口：“你不是一早就知道？”
“！！！！”
然后用一种略微遗憾的语气说道：“也许我们还不够努力。”
墨默连耳朵都“熟”透了，显得异常可口：“一晚上还不够，难不成你还想要一天？！”
轻咬一下可口：“好主意。”
墨默羞得大喊了出来：“！！！滚！！”
路过的百姓都看向了他们的方向。
这不是阎王吗？
为什么阎王被人喊滚，还笑得那么风骚得意？
这是阎王吗？
不会是哪来的冒牌货吧？
那个是阁主吗？
阁主眼睛怎么了？
受伤了？
就在众百姓还在心里想入非非的时候，君慕寒和墨默已经走远了。
“你是想孩子想疯了吗？”
“我一直想的都是你。”
“……”
“默儿，也许我这样说很残忍。但是没有什么能比得上你，即便是我们的孩子。”
墨默停了下来，侧过头。
也许是受林惜言影响，她那副只要是为了孩子什么都可以做的气势吓到他了。
他怕她有了孩子以后，也会为了孩子不惜一切，包括她自己。
他可以不要孩子，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是他不可以没有她。
捧着她的脸，即便她被蒙着双眼，也依旧深情地看着她的眼睛：“默儿，如果说在孩子和你之间选择，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你。”
“我们可以不要孩子，但我不能没有你，只有你才是那个和我共度一生的人。”
“……”墨默当即湿了眼眶，但是也没有哭出来，她本就不是一个爱哭的人。
露出一个最灿烂的笑，用着调笑的语气：“闭起你的乌鸦嘴，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平安降生。还有你不跟我共度一生，还想跟谁共度一生？那个邻家妹妹？！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
本来挺严肃的一个气氛瞬间被她一句话击破，笑着朝她的唇啄了口：“永远都不敢忘。”
“哼，那就好。”
又走了一段路后，墨默突然蹙眉用很严肃的语气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我觉得还是不要孩子的好。不然我就不再是无涯派的派宠，不再是受众人宠爱的阁主了！”
被她的孩子气逗笑，他想，他们的孩子一定会像他一样宠着他们孩子气的娘亲。
因为她值得所有美好。
走回阎王殿后，墨默整个人已经累趴下了。
叫人把躺椅搬到苑子外头，石桌上摆满了点心和应季水果。
君慕寒陪着他家小呆子一起晒太阳。
一边感慨人肉垫子的好处，一边寻找舒服的姿势。
她的声音比平时要慵懒许多，整个人懒洋洋的：“君慕寒。”
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她的发：“嗯？”
“我觉得我们现在好像在过养老生活，没事晒太阳，出去溜个圈。”
“我就想每天和默儿晒晒太阳，吃吃点心，做做运动。”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想起什么就说两句，没什么说就安静地依偎。
……
“等一切都结束，我想回无涯一趟。”
“你在哪我就在哪。”
……
“默儿，到了王城一切小心。”
“你也是，你要完完整整地陪我回无涯。”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