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文飞、王锦森和司马星回到家。
司马文飞进屋整理了一下床铺,对王锦森说道:“锦森,这两天你先住这儿吧,那些人知道你在这,不安全,住这儿起码有个照应,我妹这这个周去了海南,你先住她房间吧。”
王锦森点了点头,叫过司马星,回头向司马文飞点了点头,便拉司马星进了房间。
司马文飞便走进卫生间去洗漱。
司马星跟着王锦森走进屋内,两人靠着窗户。
司马星冷冷地问道:“干什么?”
王锦森笑笑:“多少年不见,想你了,找你聊聊不行?”
司马星看着窗外冷笑一声:“呵!聊什么?”
王锦森笑着看着他的侧脸:“在学校你有喜欢的女孩子吗?”
司马星摇摇头:“没有。”
王锦森嘴角微微上扬:“真的?你放心,我不告诉你爸!”
司马星又冷笑一声:“你告诉他我也不怕,但我就是没有。”
王锦森有些不信:“这么大的孩子没有喜欢的女生?不可能啊……”
司马星瞅了他一眼:“没有就是没有。”
王锦森又问道:“那……既然不是因为女孩子,你和你父亲的矛盾是因为什么?”
司马星摇摇头:“不知道。”
王锦森叫道:“那为什么要吵架?每个父亲都一定是爱自己的孩子的!”
司马星大笑起来:“爱?爱我就是在我小的时候把我带来郊湖?爱我就是把我自己一个人放在那个学校?他不知道那里的环境吗?他不知道郊湖是什么地方吗?”
王锦森淹了口唾沫,没说话——因为,司马文飞之所以来郊湖,是为了查王锦森的父亲王毅的案子。
司马星带着一点哭腔继续喊道:“小时候我被别人欺负,他在查案!我被车撞了进了医院,他在查案!我自己一个人在家好孤单,他在查案!就连我被别人堵在厕所里挨打的时候!他在主席台上领他的勋章!这……就是爱?”
王锦森把头低下,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可他……终究是爱你的……”
司马星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继续说道:“我妈妈从小就离开我了,他说我妈妈是个英雄,却不肯告诉我她的死因,但我从小就因为这个英雄受尽了别人的歧视和排挤!这些……他知道吗……”
说到这儿,司马星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哭了起来。
王锦森拍拍他的肩,叹着气,没再说话。
卫生间内,司马文飞正在洗着脸,却听到“叮铃”一声手机铃响。
他打开手机,发现收到了林志刚的一条消息:“文飞,明天你再去一躺魏杰那吧,他有事情瞒着你。”
司马文飞看了消息,回复道:“可是星星惹事了,明天中午我要去他们学校处理点事情。”
过了几分钟,林志刚回来消息:“没事,你早点去,中午之前能回来的,魏杰没有你的联系方式,专门给警局打来了电话,但他说让你自己去,事情应该挺重要的。”
司马文飞看着消息,回复了一声“好的”便继续洗漱。
他有些疑惑,像魏杰这样的商人怎么会做与利益无关的事情,是谁给了他什么好处吗?
谁知道呢……
……
第二天,司马文飞很早就起来洗漱准备去黑市。
王锦森被他吵醒了,走出来问道:“师父,你去哪?”
司马文飞回答道:“我去趟黑市,中午你们别等我吃饭了,我直接去学校。”
王锦森听到要去黑市,惊了一下:“我跟你一起去黑市!”
王锦森回答道:“不用,魏杰让我自己去,放心吧,咱都去过一次了,没事的。”
王锦森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但他却隐约感到一些不安。
司马文飞打算把车停在离黑市不远的一个地下停车库。
他刚把车开下去,无意中瞄了反光镜一眼,便看到了一个影子。
黑暗中,那影子并不明显,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些。
司马文飞的精神立即紧绷起来,车速渐渐慢了下来,死死地盯着反光镜。
突然,那影子便出现在了反光镜前,司马文飞吓得哆嗦了一下。
那影子,就是影子。
影子一拳打碎了车窗,伸手想把司马文飞拽出来。
司马文飞猛地一踩油门,影子摔到了地上。
司马文飞看着反光镜,影子并没有追上来,却只听他喊了一声:“Tank(坦克)!”
司马文飞看了一眼车的挡风玻璃,只看车的正前方坦克穿着重甲冲了过来。
只听“哐当”一声,司马文飞从车窗掉到了车外,车子也翻了个底朝天,窗户的碎片铺了一地。
司马文飞的身上已经布满了血迹,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影子一脚又踩到了地上。
影子的火箭靴哪怕只是稍微一使劲,对司马文飞也是巨大的伤害。
司马文飞虚弱地说道:“你们……”
影子笑笑:“呵呵呵呵……知道这种疼痛的感觉了吗?这件事本来不关你事,是你自己要掺和进来的,再见了!”
影子的脚用力一踩,甚至听到了火箭靴摩擦着骨头与地面接触的声音。
司马文飞瞬间停止了呼吸……
影子蹲下来,在司马文飞身上塞了一张纸条,又摸索了一会儿,找到了司马文飞的手机,给警局打了个电话,匿名报了警。
过了一会儿,来了很多警察,跟随着警察而来的,还有王锦森。
王锦森没敢告诉司马星关于司马文飞的死讯,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王锦森跪在地上,说着司马文飞与他的点点滴滴,二人多年以来,虽说是师徒,但更像铁哥们般,情同手足。
……
司马星还在家里,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这时却收到了刘老师的电话。
司马星接起电话:“喂?”
电话那边的刘老师问道:“司马星?你爸呢?”
司马星回答道:“不是去你那了?”
刘老师疑惑道:“没啊!这边家长都等急了,你爸还没来呢!我以为他忘了!”
司马星有些不耐烦,说道:“你自己打电话问他!问我干啥?”便挂掉了电话。
司马星继续看着电视,但事情却越想越不对,心里也莫名生起一种担心。
他又拿起手机,给王锦森打过电话:“喂?你见我爸了吗?”
王锦森支支吾吾的,司马星急了,继续问道:“我爸呢?你是不是见到他了?他怎么了?”
王锦森小声地回答道:“师父他……出了点意外……”
司马星听到以后,整个人都呆住了,挂了电话,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两行泪从眼中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