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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所謂正義(2)

音枟回到家中已經是半夜了,蓋特坐在客廳沙發看著窗外的車輛,和走下來的人。門輕輕地被打開,就好像深怕會吵到誰一樣,音枟走進去看見蓋特坐在沙發上,對他道:「你不睡?」

蓋特:「擔心妳。」

音枟:「這是你最不用做的事情。」

蓋特:「妳去康維家?」

音枟:「你愛睡不睡隨你,我想要去休息了。」

隔天音枟一如往常地走進公司,這些年來音枟在這圈子裡混得很好,尤其在公司裡,大家知道他可是總裁眼底最重視的員工,對他多少有幾分敬意。音枟把自己辦公室的大門,裡面坐著一個長相斯文的男人。

音枟做到他的對面開口道:「林子謙?」

男人對她點了點頭道:「音小姐你好,我是林子謙,很開心這次能跟妳合作。」

音枟:「我就直說了我對於在任務開始前跟委託人見面這件事是挺反感的,可是,這次我想告訴你的是,請你把你自己的性命交給我,完全的信任我。」

林子謙:「音小姐不用說我也會這麼做的。」

音枟:「我的意思是,就算我拿著槍指著你,你也不要感到訝異。」

林子謙:「我能知道你打算怎麼做嗎?」

音枟:「我從康維那得到的消息是,段齊宣,年齡47目前是J公司的總裁,性別男,性取向:女。目前未婚,興趣是:奪走林家所有的東西。我有說錯嗎?跟委託人關係是義兄弟」

林子謙:「是的,不過那興趣我就不清楚了。」

音枟:「我告訴你,我早就知道他的下場了。還有從今天起,請你幫我安排你們公司的職務,任何都好,還有,請你嘗試追求我,公開一點,招搖一點。」

林子謙:「原來要演這招阿,只不過你只要可以幫我達成目標也不是不行,到是妳可到最後別真的愛上我。」

音枟:「我先說好了,我不在乎你是用什麼理由什麼心態要去殺死你兄長,我只是為客戶服務,其餘的我一概不管。」

林子謙:「我以為你們會想聽背景故事呢。」

音枟:「你想昭告天下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我想先請你搞清楚,我只是領錢辦事,沒有帶任何私人情感的。」

音枟起身拿了文件給林子謙,說完了注意事項就請他去找助理了。音枟一個人在辦公室裡面想著那份申請書上面寫著,雇用動機:「段齊宣不斷地掠奪林家所有東西,包括公司股份、家族土地、先父及其先母留下來所有財產,以及殺害林家旁系親戚數名。」在底下又用幾個小字寫著,從小住進我家門裡面就不斷欺負我,我交的女朋已都被他一一搶走,然後竟然在我自己創立公司的開幕典禮上當場說出公司已經被併購要我乖乖回去他底下做事情,干涉我所有私生活,甚至連媽媽最後一面都不讓我看到,還有……後面都是依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怎麼看都是小孩子在鬧脾氣,音枟心想得不到就不讓別人得到是吧

。音枟看了看笑了一下,辦公室的門被敲了幾下,音枟說了聲請進之後,走進一個男子。

那男子不高就在比音枟高一些,雖然身上沒有多少肌肉或者是強健的體魄,但是臉上卻掛著如陽光般和煦的笑容。他一進音枟辦公室就坐在不久前林子謙坐的位置,坐下來嘆了好大一口氣道:「你這案子真要接阿?」

音枟:「康維派你來的?」

男子道:「不,我也不是為了我姊的事情來的。」

音枟:「菲許,幫我跟菲雅說我身體很好,不用你每天照三餐來給我請安問好。」

菲許:「我告訴妳,這次我是妳的資源技術支援。」

音枟:「跟我常搭配的組員呢?」

菲許:「他上次幫另一個殺手做資料調查的時候被發現然後死了。」

音枟:「你也不是公司的人你這又是何必?而且菲雅她目前只跟我的身體健康有關了,康維也對他徹底放下了,你用不著一直來獻殷情。」

菲許:「這跟我姐沒有關係,我只是對這案子很好奇,所以才拜託我姐讓我過來的。」

音枟不知道該對眼前的人講些什麼才好,音枟手中拿著他給的資料,讀了幾分鐘之後,便將那資料放在桌上。音枟開口對菲許說:「菲許,我們認識幾年了?」

菲許:「嗯?我想想喔…三年了阿。」

音枟:「那你不是很清楚我是怎麼去辦事情的嗎?」

菲許:「拜託我可是你的閨蜜欸。」

音枟:「你相信我,這事情你別插手。」

菲許一臉狐疑的看著她問:「這次的…那個林子謙是我的朋友,我看見他的名字出現在委託人那欄位時,我很訝異。而且對象還是他哥,據我所知他哥哥其實對他真的很好,而且我想其中一定有甚麼誤會,音枟,算我拜託你,讓我參與這次的案子。」

音枟:「我自己會調查,正因為是你認識的人,所以我才不能讓你處理。我在處理事情你很清楚,我怎麼做你更清楚,你放心吧,你的資料我不會用到,先回去吧,我還有結案報告要寫。」

菲許雖然心底有些失望,可是這對音枟來說是最大的讓步了,他對音枟笑了笑說:「謝啦,我相信你,還有就是今天晚上我們去那個唱歌好聽的妹妹那裡吃飯吧,我請客。」

音枟:「恩,我快下班再告訴你,先回去吧。」

目送菲許離開之後,音枟開始調查那個「段齊宣」資料顯示,段齊宣的是單親家庭,段母在他出生過後沒多少年就去世了,他一直跟身為律師的段父相依為命,而不料在他十六歲那年段父因為幫助林子謙的爸爸處理公司稅務的時候被林家給陷害,最後被黑道所殺害。林家因為此事情而將段父偽裝成是車禍意外,而收養段齊宣,段齊宣在三年後有個弟弟就是林子謙,兩人相差十九歲,但是段齊宣對弟弟的照顧卻是無微不至,直到有一天段齊宣在老家發現父親竟然是被林家給陷害,那年他三十五歲,被蒙騙了整整十六年的他開始企劃對林氏企業動手,其中有一個祕密殺人事件是他把林氏相關的親戚殺害了整整十二人。但是因為他手法好所以此事件並沒有被公諸於世。音枟看到這邊不禁欽佩起來,如果不是自己真的有本事搞定警察那邊就是雇用了殺手去幹,音枟突然想起康維說過,他有沙漠的股份,這可就說得通了。

當音枟把結案報告終於寫完了之後,外頭的天色已經漸漸地暗下來,音枟看著窗外,然後拿起手機告訴蓋特今天不回去吃晚餐,蓋特在電話的另一端顯得有些失望。說完才剛掛上就接到委託人的電話

林子謙:「音小姐,我們公司職務可能沒辦法安排可是我希望你明天能跟我吃頓飯。」

音枟:「那就不用了,至於吃飯,我想這不是要拿來討論計畫而是,約會。」

林子謙:「那我明天中午來你們公司接妳,餐廳我處理就好。」

音枟:「不了,明天的餐廳我已經想好了,你只要來接我就可以了。」

林子謙不知道音枟葫蘆裡賣什麼藥,可是他只能照辦,音韻早就叫人拿到J公司老闆的私人行程,她知道他是要去哪吃飯,既然要上演這種戲碼,一定得要是雙方都在呢。

音枟繼續她的結案報告最後流程,當他終於完成的時候她手機剛好響起,音枟看了聯絡人,才知道她壓根兒忘記要跟菲許吃飯。音枟接起電話:「阿阿阿抱歉抱歉,我的小許許阿,我等等就好了。」

菲許:「你少噁心了,我在樓下了,等等妳給我負責當司機。」

音枟連忙趕到樓下跟菲許一起上車,他們在一路上聊著的是簡單的話題,彼此近況或者生活中發生的有趣事情。因為音枟跟菲許一拍即合,他倆無話不說,就算當初知道原來菲許是菲雅的弟弟時音枟也沒有太排斥他。畢竟音枟是知道的,對於一個人喜歡或者討厭不能單單因為他跟誰有過什麼關係,就對他有先入為主的觀念,況且這是音枟有記憶以來最能夠跟他如此暢談的好友,而且跟他聊天的時候,音枟覺得自己就像個一般人而不是個殺手,就是一個女孩跟自己的好友話家常,可以從今天的國際情勢聊到今天公司有誰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再突然轉換到今天股票誰漲誰跌,所有話題都可以讓菲許跟音枟從一杯溫酒到冷再到溫。這樣的朋友音枟是珍惜的,所以他才不肯讓菲許參與這場案子,殺人見血從來就不是那麼好看的畫面。

當餐廳到的時候他們才發現今天是公休日,音枟提議要不要去酒吧,菲許一口答應,這間酒吧是康為認識的人開,音枟也認識老闆,菲許並沒有點了杯自己喜歡的火鳳凰而是選了一倍很烈的酒,音枟感覺他今晚應該是不開心的,可音枟沒說甚麼,等等要開車所以不能喝酒的音枟只好勉強的喝了杯果汁,跟菲許這傢伙喝酒就是活活找罪受。俗話說,酒後吐真言,而非許正是最典型的例子,他不只吐真言,連祖宗十八代每個人怎麼死的到自己的提款卡密碼都會說,所以菲許除了姐姐跟音枟之外的人是不跟他喝酒的,這種醉法跟酒品誰看到誰怕。

菲許:「音枟,我告訴妳…妳真的是我…最好的朋友……長這麼大我都沒有對一個人說過這麼多話……連我姐也是…我真的….」後面又是一串胡言亂語,音枟看著酒吧老闆無奈的笑然後說:「我帶這小酒鬼回家,計我帳上,跟阿吉拿錢。」老闆對他們說聲再見後,音枟扛著這個不會喝酒硬要叫烈酒的傻瓜上車。才剛上車菲許就突然開始哭,然後對音枟說:「子謙他哥哥是很喜歡他的,只是,只是他不知道怎麼告訴子謙,他雖然愛搶子謙東西,是因為他只要子謙身邊只有他一個,他知道那些林家親戚看不起他跟子謙,還不斷陷害子謙,所以他才找沙漠動手,而且他對於自己父親的死也沒有怪罪子謙,但是子謙那個大笨蛋,人家那麼喜歡他他都不知道,還有,還有我啊,我也好喜歡齊宣哥,我不會跟子謙搶,可是我不要子謙跟他哥哥反覆成仇,子謙他,為什麼阿,為甚麼他是個大笨蛋,我也是,齊宣哥也是,搶他女朋友有什麼用,像我一樣對齊宣哥說喜歡他不就好了,可是齊宣哥說他早就有喜歡的人了,所以我才不要讓子謙跟齊宣哥變成這樣的關係,音枟,我們是朋友吧,一個是我以前喜歡的人一個是我重要的好朋友,我才不要,音枟……」音枟車也沒發動的坐在車子裡面,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車後那個醉鬼已經昏迷在後面,只是這次音枟心裡很難受,怎麼每次這種案子都是她在接呢?

音枟嘆了口氣,把車子往前開送菲許回家,而自己家裡也有本難念的經在,這陣子只能先暫時擱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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