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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所謂正義(6)

菲許說到一半便開始在鍵盤上敲敲打打,過沒多久,他呼喊了一聲:「音枟,成功了,成功了!!!」音枟湊向菲許那,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

音枟:「所以到底是誰舉發的?」當音枟說出這話的時候,菲許有些疑惑。

菲許:「現在還不知道,要等等才能知道,因為我們系上常常有人是挑戰解密速度的,我當初就想說如果我把密碼設的再怎麼難,我也不能保證只有我解得開,不過我當初設定只要是解密速度太快就會轉跳到另一個密碼,那個就是我一直把電腦燒了的那組的話,在習慣解密拚速度的人一定解不開,但是只要等等過一陣子來解第二道,之後照著下去很快就能解開了,關鍵在,慢慢來。今天吃晚餐之前就可以拿到資料了。」

音枟:「只有你能做到這種東西,連我都佩服,不過下次解密技巧自己留著知道就好,不告訴我也無妨。」

菲許:「為什麼呢?我信任妳啊音枟。」

音枟:「不是信不信任的問題,如果我出了什麼意外,那不就慘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讀取記憶已經在圈子裡傳開了。」

菲許:「可是不管怎樣,音枟就算被讀取記憶也好,沒有也好,我都想告訴你,你是我除了?子謙跟齊宣之外唯一的朋友。」

音枟愣了一下,她心裡想自己是不是不夠信任蓋特呢?

菲許:「音枟,你怎麼知道我會解開密碼的?齊宣哥他說了什麼嗎?」

音枟:「段齊宣向我問你過的怎樣。」

菲許:「果真是職業殺手,連這都可以知道,不不不應該是職業偵探吧哈哈哈哈。齊宣哥他?還有說什麼嗎?我擔心子謙他?」

音枟:「你別裝了,上次酒醉誰說最喜歡最喜歡齊宣哥的啊?」

菲許:「啊啊啊啊啊啊啊?不是啦我都講了什麼啊??不會吧??」

音枟:「那個之前你跟我說喜歡很久的朋友哥哥就是他啊?」

菲許:「嗯?」菲許的臉蛋上已經紅了一圈。音枟其實沒告訴他段齊宣那麼問是別有用用意的,就算純粹是關心菲許也好,可音枟認為他是在確認那個能夠解密的人是不是還在?這時音枟恍然大悟,他怎麼知道音枟認識菲許?

音枟:「菲許,你回答我,你有沒有跟段齊宣提過我?」音枟緊張的抓緊菲許的手臂。

菲許:「妳在說些什麼阿?我沒有提過。」

音枟:「密碼根本不用解了,這是段齊宣一個人的主意,全都是,媽的康維呢?段齊宣是存心想搞垮星海嗎?」

菲許:「音枟妳冷靜冷靜,這是怎麼回事?」菲許見到音枟這麼著急,一定是出了不得了的大事情。

音枟心裡急著了,這根本就不合理,從一開始就不對了,林子謙根本沒必要為了那種事情而來找殺手,從頭開始都是個錯誤,如果是林子謙跟段齊宣聯手來對付星海呢?如果這都是沙漠的主意呢?音枟心裡已經浮現了千千百萬個問號。音枟撥打了康維的電話,接起來的卻偏偏是阿吉:「喂?」

音枟:「阿吉,康維呢?康維呢?」

阿吉:「康維說他有事情,要自己離開。」

吉去幫我找林子謙,把他給我抓來家裡,抓不到至少看著,快。」

阿吉:「知道了。」

阿吉掛上電話後不禁笑了一下道:「這點小事都能變成這樣,星海王牌不過如此。」

當康維踏入這地方,他心裡就有數,這次能不能全身而退,只能看運氣了。

康維走進一個社區,所有的房子都長得一樣,他停在「546」號房前面,當他的前腳跨進去之後,一個男性的聲音出現:「好久不見啊,你來這做什麼?」

康維:「交易。」

男人:「我的主人可沒說外面的野貓要來交易。」

康維:「讓我見他,你這叛徒。」

男人:「叛徒?你好意思,我只是不想落的跟他們一樣的下場罷了。」

又一個相較於先前更低沈的嗓音響起:「真是稀客。」

康維:「別動我公司。」

聲音較低沉的男人:「你應該沒有籌碼了吧?」

康維:「至少不要現在。」

男人:「我已經等待很久了,你對我做的不僅僅是這樣吧!」

康維這時跪下來,他低著頭說:「我還有還沒做完的事情,一年,只要一年,我跟我的公司,任你處置。」

男人靠近他,站在他的面前對他說:「你還真是?跟以前一樣,別在我面前裝這幅楚楚可憐的模樣,等等又不知道把我在心裡罵個幾個千千百萬回。」

康維仍舊低著頭,如同男人所說,他的確在心裡罵了很多遍這人多畜生,可現在唯一能解決的辦法只有他一人。

男人:「凡帕爾,送客。」

凡帕爾:「是的。」

康維再離開前對著凡帕爾說:「你連她都可以拋下,真狠。」

凡帕爾:「您不必擔心,屆時我會帶她離開的。」

當音枟跟阿吉說完音枟掛上電話。菲許看她這著急的模樣,也無能為力,音枟的壞習慣就是把所有事情都放在自己腦袋裡,自己瞎著急。

菲許:「我們去找蓋特談談好嗎?」

音枟:「嗯。」

兩人回到客廳,音枟坐到蓋特對面,菲許則是帶著電腦繼續解密。

音枟:「我大概有個頭緒了,林子謙一開始來找我們的時候就不對勁,那種小事有必要找殺手嗎?雖然我也接過類似的案子,可是事情雖小,他們在簽合約的時候沒有任何的疑慮,不像林子謙這樣。再者我今天進去找段齊宣的時候他提起了菲許,第一我不認識段齊宣,第二菲許也沒跟他提過我,但是他卻知道我認識菲許,而且搞不好知道菲許會參與這次的事件。」

蓋特:「所以說,林子謙跟段齊宣可能是一夥的,要來搞垮星海?」

音枟:「不確定這只是我的個人猜測,而且康維那傢伙不知道跑哪兒去,連阿吉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

這時門口傳來汽車的聲音,音枟覺得奇怪,阿吉不可能是這個時候回來,便探頭出去查看。

音枟對那台車感到有些熟悉,看見下車的人她才想起這是她前些日子坐過的車子,林子謙從駕駛座走出來,她看見音枟,走上前對她說:「我找?」

音枟:「你不想死就跟我進屋子,我不想來那些無聊的電影橋段,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

林子謙:「什麼怎麼一回事?」

音枟:「還需要我提點嗎?代價可不低。」

林子謙:「不是啊,你們別這樣我只是要告訴你們我哥他的案子沒事了。」他徹底嚇到了,這些人怎麼一股腦兒的想傷害他。

音枟:「什麼?」裡面的兩人聽見如此便嚇得衝了出來,所有人都對這些事情感到不解,為什麼明明是很棘手的狀況卻變得什麼事情都沒有。

音枟:「抱歉,我心急了,進來說。」音枟知道自己老毛病又犯了,心裡罵自己了一下,嘆了口氣。

林子謙坐下之後便道:「我也是剛剛才接獲的通知,警方那邊說哥他已經沒事了,那些親戚是意外傷亡,都是有證據的,而那些?」

菲許這時突然出衝上前掐住林子謙的脖子,菲許雖然不是公司的人,不過他姐姐畢竟是康維的前妻,小時候也是受過不少殺手指導的,就算這技巧在殺手界是不為足道的,可用來對付這種普通人已經綽綽有餘了。蓋特看向音枟,音枟伸手擋在蓋特身前示意他別輕舉妄動。她知道菲許這麼做一定是發現了什麼,他們兩站在一旁等待菲許說話,這一等便等了很久,直到菲許稍微鬆開林子謙,眾人才注意到他哭了。

菲許:「為什麼是齊宣哥自己去舉發自己,為什麼你要殺他,子謙??你告訴我?我不想跟失去你們兩個其中任何一個?」

音枟走到電腦旁看著裡面的內容,舉發文件是從一個電腦IP發出的,想必菲許查出這是段齊宣的私人電腦了。

林子謙:「我?他害了我家親戚,就算真的是意外好了,那我爸媽的事情怎麼說,我連他們最後一面都因為那傢伙而沒有見到?我討厭他?就算就算他是我哥也不能做出這種事情啊??在他眼裡林家就罪該萬死,那我呢?是不是有一天我也會步上這些人的後塵,他總有一天會這麼做??」

「啪」一聲清晰的巴掌落在林子謙臉上,菲許對他說:「不會,齊宣哥不會這麼對你。」

林子謙:「不會?那是因為你他媽喜歡他才幫他說話,那天你在我家,我哥找你喝酒,之後你們做了什麼以為我不知道嗎?」

菲許:「?」

林子謙:「菲許,我不知道他到底哪裡吸引你,不過在我看來,他只是想毀了林家,你是我朋友。」

這時門口又傳來一陣腳步聲,康維跟阿吉回到房子裡,身後還多了一個人——段齊宣。

音枟:「既然人都到齊了,那麼你們的遊戲玩完了沒?我想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個,回事。」那氣場讓在場的人都感到恐懼,這種從裡到外散發出的壓迫感,讓氣氛掉到了最低點,這股力量讓在場除了康維之外的人都不禁愣了一下。

康維首先開口:「音枟,這我來處理可以嗎?」

音枟:「我想,我有權利反駁。」

康維:「那妳請吧。」

音枟:「段齊宣,請你告訴我,你為何舉發自己?喔對了,我忘記說了,要是讓我知道你隱瞞了任何一個字,很抱歉,我會索取相對應的代價。」

段齊宣:「我想保護子謙。」

音枟:「請你詳細說明。」

段齊宣:「我知道子謙找上你們的時候,我不想讓子謙跟我一樣跟殺手沾上邊。」

音枟:「為什麼你會知道我認識菲許?」

段齊宣:「我被抓進去的那晚,子謙來找過我,他說了自己找妳的目的,還有連菲許也有參與這件事情也告訴我。」

菲許:「不是的齊宣哥我沒?」說到一康維舉起槍對著菲許,他道:「別插嘴,這兒輪不到你講話。」

音枟:「請問,為何你會被釋放?」

段齊宣:「如同警方那邊說的,我沒有殺人,那是意外。」

音枟:「我指的是,你找誰替你處理的?」

段齊宣:「這要問問你老闆了。」

音枟:「康維,你找了誰幫段齊宣脫罪?」

康維:「無可奉告。」

音枟:「事已至此你為何還執意有所隱瞞?」

康維:「為了星海,這是我的公司,我的一切我有權利這麼做。」

音枟:「菲許,你問吧。」

菲許看著音枟,在殺手界的審問有一個奇怪的習俗,在審問者交出審問權之前其他人不得隨意發言。

菲許:「我?我沒有要問的。康維,交給你。」而這審問權是有順序的,殺手是第一個擁有審問權的人,但他可以將這權利留給自己或著指定給現場所有的人,當他留給自己後就照著資訊支援,指揮官,搭檔,助理的順序下去。

康維:「蓋特,請。」

蓋特:「我沒什麼要問的。」

阿吉:「音枟。」

音枟:「除了菲許、林子謙、段齊宣,其他人,請離開我的住所,包括你。」音枟看向蓋特,她又對康維說:「我欠你的,幫我帶走他。」

康維:「好。悉聽尊便,明天晚上來我那兒一趟。」

等到人都離開之後,四人在這尷尬之中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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