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卫反应过来想要追出去,走到门边又停住了,追到了又能怎么样,再一次的揭开李萱冉的痛处在上面撒盐吗,眼神一凝,阴沉着脸走回座位上坐下。
“侯爷,我觉得小女说的很对,这件事情我们两家还是不要再纠缠下去好了,明日我已经让人把人放出来,也请侯爷以后碰到我们韩家的事情可以退避三舍,免得小女徒生幻想,侯爷意下如何?”石景也不愿意再抓着不放了,李萱冉的话点醒了她,一直和韩卫纠缠着只会让女儿难以释怀,要想彻底让李萱冉走出来,就必须要让她和韩卫隔离开来,最好连韩家的消息都不要了解。
韩卫张了张嘴,闷声说了声好,然后起身离开,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他也没有理由再继续待下去了,石景话里的意思就差说你以后离我们家远点了,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结果,只是为什么他有点难过呢。
韩卫回了府,让下人通知黄江氏事情已经解决了,然后闷头把自己关在书房谁也不见。
这一关就是三天,再出来的时候韩卫已经像个没事的人一样,以往每天干什么现在还是老样子,但熟悉他的人都能感觉到他的气场发生了变化,之前还能让人亲近玩闹的,而现在只一脸的生人勿进了,明明什么事情接手都能做的很好,但就是让人感觉他没有兴趣,有些有气无力的样子。
这可把南佩衣吓坏了,办法是他想的,让韩卫从李萱冉身上找突破口也是他提议的,虽然不知道后来具体发生了些什么,但能看出来韩卫多半是把自己也陷进去了。
三番两次的旁敲侧击,也没有从韩卫身上得到半点有用的信息,南佩衣基本坐实了心中的猜测,他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连这千载难逢找韩瀛素玩闹的机会也顾不上了,一直忙着想办法把韩卫从困境中解脱出来。
要说他那个脑子啊,行军打仗排兵布阵样样精通,哪怕是没有接触过的东西,只要是和军事有关,往往能触类旁通,宛如博闻强识的学者,但一旦事情和打仗没有多大关系,那他的智商脑力就会直线下降,就凭他之前出的那个烂主意都已经是超常发挥了,现在要想办法开解韩卫更是痴人说梦。
好在南佩衣现在有了些自知之明,想不到办法他可以去找别人问啊。
最好的对象当然是韩瀛正了,既是韩家的人,关系也比较亲近,况且男人的事情和男人一起商量也没有那许多的节枝。
南佩衣平日里被关在刘勋先生的院子里学习,旁人很难在刘勋之情的情况下见到人,但要是想要趁着刘勋不知道悄悄潜入,那也是不现实的,在里面学习的都是些王孙贵胄之后,又能拜在刘勋的门下读书,即便是不受宠的庶出也该被放在心上了,所以刘勋的府上巡查是十分严格缜密的,没有足够出色的身手连最外面的那道围墙都进不去。
南佩衣能和别人一样吗,他要是和别人没点不一样的‘特长’他凭什么当男主是吧,都不用等到夜里四下安静,艺高人胆大的南佩衣在白天就潜入了进去。
其实他是没少偷偷进去的,他和四皇子殿下李懿关系要好,而四皇子又正在刘勋府上读书,所以他对于里面的构造和巡逻布放安排很是清楚,翻进去径直找到正在房间里写文章的韩瀛正。
韩瀛正知道他经常偷偷潜进来,对于他的到来并不惊讶,让他不解的是南佩衣怎么来找自己,他一般进来都是直接去找四皇子的啊,怎么这次来找上自己了呢。
韩瀛正知道南佩衣被自己父亲收做了副将,眼下南佩衣偷偷进来直接找上自己,多半是事情和父亲或韩家有关了,但也不可能是多大的事,毕竟真要是什么严重的大事刘勋先生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为难人。
“南兄来找我的吗,有何要事但需直言。”既然知道事情和自己家里有关,韩瀛正也不多费口舌了,直接问他有什么事。
正好南佩衣也没有闲工夫聊天,听到他这样说了直接开口把来龙去脉都交代了一边,等到韩瀛正慢慢消化话里的信息,这才拖出最后的低:“眼下侯爷好像对李家姑娘动了心思,人放出来了以后天天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做事说话也没有兴致,你看这事情应该怎么办?”说完希翼的看着韩瀛正,在他眼里读书人解决这种事情应该是小事一桩,却没想到韩瀛正让他失望了。
开玩笑,韩瀛正一个天天学习儒家孔孟之道的学子,哪有闲工夫去了解旁的儿女之情,南佩衣跑来问他这件事还真是把他难住了。
他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敢胡乱出主意,毕竟之前南佩衣瞎出馊主意的血淋淋教训摆在眼前呢,真要是在这件事上继续乱来,指不定最后韩卫会怎么样呢,所以他思虑了一番还是决定甩锅:“韩某不才,未能想出良策,小妹韩瀛素心细如尘足智多谋,不若南兄去找她问问,也许她能想出好的解决方案,南兄没有找过小妹吧?”
“没有,我以为你能想出个好办法,就没有去劳烦她,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再会。”南佩衣此刻慌得雅痞,强颜欢笑着敷衍了韩瀛正的话,又匆匆的出了刘府。
他怎么可能想不到韩瀛素,他自信没人比他清楚那个日思夜想的小人儿有多聪明,这事情只要一根她说立刻就能得到解决方案,但是他不敢啊,这两个月里好不容易在韩瀛素那里刷了些好感(他自认为的),眼下把这事情一根韩瀛素说,妥妥要遭埋怨啊,要是韩瀛素因此憎恶了他可怎么办啊。
早知道能把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当初就不出于玩闹的心思怂恿韩卫去招惹李萱冉了,知道此刻他才有些追悔莫及,之前他都以为出了事情有韩瀛正兜着低呢所以才行事作风比较有恃无恐,现在知道靠山靠不住了,南佩衣很是难受,为自己之前的作深感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