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冬天是没完没了的……
大雪伴着狂风呼呼的刮着,吹在人的脸上像刀割一样地疼。披上了一层银装,而此时,莫焯添正用他粗大的脚踩在上面,好像为白白的雪地增添了几分生气。
可莫焯添却浑然不知,依旧怀着担心害怕的心情,走着自己的路,他感觉自己的脚步无比沉重,自己的心里好像有一个千斤顶一样,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
虽然在来的路上,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一想到自己的好朋友,即将离自己而去,就觉得什么都是自己的错
要是自己不让楚雨阳跟着一起来,那他就不会被抓,要是自己跟他一起去,那他就不会……
想到这儿,莫焯添的步伐也越来越快,好像一停下来,自己从此就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好兄弟楚雨阳了。
刚走到敌军军营的莫焯添,就看到两个敌军士兵在外面小解,还一边随意的聊着天。
“三两句话就让东楚的一个将军归降咱们了,想不到东楚的人,竟是这般的贪生怕死,毫无自尊。”
“哈哈哈……就是说啊……”
两人说笑着,还用脚去踩冰被融化的地方,看起来恶心极了。
终于,莫焯添听不下去了,风一般的速度冲过去,将正在小解的两人,杀死在纷纷扬扬飘落得雪花中,两个敌军的血,为雪地染上了鲜艳的血红色,显得格外鲜艳夺目。
莫焯添似乎还记得,隋贾芢曾为了所谓的人命,和自己争执。
莫焯添杀过的人,并不算多,他还不算了冷血,甚至会因为隋贾芢一些‘年轻’的想法,而欣赏他。
不过,现在莫焯钧并不这么认为……
现在的莫焯添,仍然无法放松自己的心态,因为他相信自己的好兄弟,是不可能背叛自己的。
可转念一想,‘说不定这是雨阳设的圈套,他知道自己要来救他,他想要骗住敌军来个里应外合呢?这也说不定啊,反正有消息总比没有的好’。
他的心微微的放了一点,莫焯添悠闲地在敌军军营逛了逛,大概了解了一下,虽然逛了很多,可是还是没有看见,楚雨阳所处的位置。
这使莫焯添的心,又一下崩了起来,‘难道是自己想错了吗,糟了’莫焯添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直往刚刚自己逛过的营帐外走去。
莫焯添偷偷摸摸地半趴在主营账外,只听到一个声音从里面传来。
“将军,您是怎么知道,那个莫焯添会来救他的?”莫焯添更靠近了些,从缝隙中,正好能将营帐内的情况,看的真切。
“想知道这个,难道还不容易吗?”那个所谓的将军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对那人挑了挑眉说道,样子看起来欠扁极了。
“那将军,您确定这样有用吗?万一那莫焯添不上当怎么办?”
坐在双头龙椅子上的将军,勾了勾自己的嘴角,邪笑着说。
“只要有他的好兄弟楚雨阳在,他莫焯添就不会不上当,就算是拼死他都要来的……”那个将军的话语十分笃定,容不得面前的士兵有半分的迟疑。
“去把楚雨阳给我守好了,绝不能出现半点差池!”将军复又开口,严肃说道。
“是属下遵命!”
“哦,原来是这样……”莫焯添点了点头,嘴角微勾若,有所思的说着。
看着那人出来了,莫焯添立马躲到了主账的后面,步调飞快还时不时地用鞋子勾起几瓣雪花,而有些也被他的脚温给融化了,但不够明显,看不出什么较大的变化。
那人出来后,东看了看,西看了看,发现没人后,就步履冲冲地朝西北方向走了。
而此时此刻,莫焯添正跟在他的后面。要说莫焯钧是个金贵的王爷,在这沙场上并不吃香是真。可偏偏他是个王爷,这功夫自然学的不假也是真。
这不,跟了一路,前面的士兵,根本没有丝毫的察觉。
要是方才的那个将军知道,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引来的人,就在自己的军营中,晃来晃去,不知道神色还会不会和方才那般得意了……
莫焯添看着士兵来到了离阵营较远的地方,有一个乱草重生的草丛,他揭开那片草地,好像有介梯,他顺着走了下去,把草丛轻轻地关上,莫焯添来到草丛望了望。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就是关楚雨阳的地方,心情微微的放松,不再像之前的那般担忧。
于是,莫焯添决定晚上再来,白天不好做事,‘现在先去睡个好觉吧,养精蓄锐吧!’
这是莫焯添以往,最喜欢对楚雨阳嘱咐的话语了。
……
那个人走到地下室,看到满身伤痕的楚雨阳,和站在两旁的侍卫。
对着双眼怒视着自己的楚雨阳说道。
“如果你肯归顺于我们,我们绝不会亏待你的”
听到这话楚雨阳,忍住身上的疼痛,直接把脖子扭转了另一个方向。
“哼,休想!我楚雨阳就算是死,都不会做叛国奴的,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那人阴阳怪气的说道:“哎哎哎,别把话说得那么满,我相信你一定会同意的!”
“那你也别把话说的那么满!”
“谁说的满还不一定呢!”
两人似乎饶有兴致的,对舌个没完!
“我就实话告诉你吧,其实莫焯添已经被我们抓住了,当然信不信还是由你,如果你不答应的话,你就别想再见到你的好王爷了,你知道的,我们的手断,可不止你看到的这么多”。
“你又怎么知道他要来救我,还把他给抓住了?”楚雨阳假装毫不在意的问出口。
“我当然知道,只是我有为什么要告诉你呢?”士兵谨慎的没有说出口。
‘难道是敌军有派人到我东楚?’士兵的反应,不禁让楚雨阳心生怀疑。
是的,楚雨阳知道,他们的酷刑,可不止用在自己身上的这么多,肯定还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严厉酷刑。
那些东西可以让一个意志力坚定的人,立即招供。
‘如果自己现在妥协,等到适当时机再与焯添里应外合好了。’
说时迟那时快,当即楚雨阳就答应了:“好,我答应你们!”
楚雨阳说这句话的时候,好像给人一种感觉,好像贪生怕死、不愿受折磨的人说的话一样。
那人听到了这句话,心里十分高兴,自认为他们的计划就要实现了。可殊不知自己却促成了莫焯添的计划。
“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那人心里默默想着,原来东楚的人就是这般的贪生怕死,果然,和自己想想的并无差别。
终于,迎来了莫焯添等待已久的重要时刻。
今晚的月色似乎特别好,抬头仰望天空,看见黑漆漆的天空中,有许多黄白黄白的亮点,没错这就是那耀眼的星光,在天上挂着好像许多双眼睛在看着自己,让自己有了许多的勇气与信心。
莫焯添一个人故作悠闲地在草地上走着。
“你们把人给我看好了,如有半点差错唯你们是问!”
“是属下尊命!”
看着那人走后,莫焯添叟的一下,从树丛中冲了出来,他先拿出自己早就准备好了的迷药,把外面那群士兵迷晕。
然后,东看看西看看,发现没人后,就直接掀开草丛,在走进去之前,他先戴上口罩吹出了迷烟,把士兵们都迷晕后,才走了进去。
看见楚雨阳被打成那样,莫焯添哪还有时间,顾得上其他。
莫焯添先行放下了自责,走到楚雨阳,面前把解药塞到他嘴里。
楚雨阳醒来看见莫焯添站在自己边上,有兴奋有担忧,不禁问道。
“你怎么来啦,你快走快回去!”。
“你觉得我是那种,会抛弃自己兄弟的人吗?”莫焯添看着楚雨阳定定说道。“放心吧,我都已经想好对撤了!”
“可是我已经答应加入敌军了,虽然这只是暂时的,但……”楚雨阳的话还未讲完,就被声声打断了。
莫焯添听到这句话不由得笑了两声“哈哈哈……”
楚雨阳听到这笑声,还以为是莫焯添要和自己断绝关系呢。
结果……真是天助我也,想不到我们两竟然想到一块儿去了!”
看着楚雨阳懵懂的眼神,莫焯添笑着解释道:“其实我的计划,就是要你先答应他们,然后我们两里应外合,演一出戏”
“其实我的计划就是……”
听到了脚步声的莫焯添,嘴角微勾,“我们的计划现在开始……”
“我是不会跟你走的,你死心吧,我已经归顺了他们,我想你应该很了解我,一但我答应了的事情,是不会反悔的!”
“什么不能反悔?不可能反悔都是骗人的?只有自己内心的决定,才是真的!我看你并不是不能,而是想要叛变吧!”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都已经是他们的人了!”
“你这个叛徒,从此我们的兄弟情义恩断义绝从此你再也不是我兄弟。”
“好!恩断义绝!”
“那我现在就要为国除害,就让本王杀了你这个虚伪的小人。”
就在这时,正在外面看热闹的敌军一等人,跟着就进来了。
“你干什么!”那人喊道。
“来人啊!快把东楚的静王莫焯添给我抓住,谁抓了重重有赏。”那些士兵一听重重有赏,就一个个飞奔着过把莫焯添围起来,从里到外水泄不通。
而这时,莫焯添就算是想施展他较好的轻功,都不可以了。
就在莫焯添快要拜下阵的时候,楚雨阳对着敌军的人喊道:“等等”
那人听到后以为他要反悔,“怎么你想要反悔?”
“不是我是想说,让我来解决他,刚刚他不还说要将我给杀了吗,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先杀了谁!”看着那人似信非信的眼神,楚雨阳复又开口道。
“而且,我在东楚经常受到他的欺压,我也想要出人头地,我也想要属于自己的奖励可,他却把什么都给夺了,在东楚我没有半分的地位,所以我还是想要来你们这……”楚雨阳循循善诱,对着面前的人们,打上了一张大网。
“你这个叛徒!”莫焯添撕心裂肺的喊道。
“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在不同意,那不是显得我们没有诚意,但我们丑话说在前头,放跑了,你可就没有机会再活在这世上了!”
“好,没有问题!”那人让手下的人给楚雨阳解绳子。
解开后,楚雨阳拿起自己的刀剑,直直地向莫焯添冲过去,就在快要刺中他的时候,楚雨阳猛地扭转身体,向敌军的将军刺去,敌军将军看见快要刺到自己时,连忙把身旁的那个人拉过来,楚雨阳的剑,就像飞奔的雄鹰直直的刺进他的心脏,让人来不及闪躲。
看着那人被自己给刺死了,楚雨阳心中一阵快感,虽然没有杀死敌军的将军,但自己这几天受的折磨,已经消散了不少。
敌军的将军,看见楚雨阳把自己的人杀了,“你什么意思,你不是归顺我方了吗,你怎么出尔反尔!”他很是震怒,看着自己面前的尸体怒吼道。
“是!我就是出尔反尔了怎么了,我指的守信用是只针对于自己的朋友兄弟,而不是敌军。”楚雨阳笑的轻蔑,仿佛从未将旁人看待眼里,依旧那般桀骜,那般不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