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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相遇篇(1)

四方云时776年,夏初时节。

云都城,最大的城池,还附有天下商帮城都之称,其位于四方国的交界处,以至于成为四方不管盲区,因而几乎汇集了,四方所有的大商帮以及一些门派。

同样云都城中也有管制,由大商帮和门派们自己选择管理者成为共识,使得这块地区几乎可以自立国家,只是只有一城池而已。

夜,灯红酒绿,市井繁华,人声嘈杂,这是四方国中的任何一座城池,都不可能有超过其的繁华夜象。

君有愁,经营四方内最大的酒坊,也是男女消遣快乐之所。

“公子小心脚下!”

夜深后,君有愁门外,两仆人搀扶着醉醺醺的公子爷,其面容看去才只有束发年间,却醉得衣冠不整,披着散发,手举空酒杯还在挥舞着。

“走开!”公子甩开仆人的手,将酒杯重重地摔在地面,两仆人吓,立马退后不敢违背,公子踉踉跄跄地走向偏僻黑暗的马棚处。

“那是,马棚,快!快!快将公子拉回来!”一丫鬟使唤两仆人,将公子拉回来。

“何人,”公子醉得不成样子,指着马棚内大喊,“在那干嘛,想刺杀本王?好大胆……子,来呀!打入……大牢!”这位醉醺醺的公子,打着醉嗝,挥舞着手,口称“本王”乃因他为摄天国国君的二子,姜尹,封号宰夜王。

他命仆人称他为公子,对其解释为,竟然日后不可能登基成帝,也就不想这些个下人天天殿下来殿下去的称呼受不了,为此日后,认识他的人也多为称呼公子,少有殿下一类称呼。

马棚内有一仆人,本在喂马,看见到这一幕,倒是没有畏惧,听见口称王之人,依然没有半分恐惧,只是静静看着他。

“嗯,”宰夜王翻着眼睛看着马棚里的仆人,“你们……还,愣着干嘛?”转身看向自己的两个仆人,其眼睛充斥着血丝,令人看了发瘆。

“是,是,是!”两仆人上去,直接将马棚里的仆人给抓住了,那仆人倒也没有反抗,反而配合。

宰夜王指着被抓到的仆人,笑着眼睛却有泪水流下,他人可能会将泪水当做他额头上豆大的汗水流下来了,“好生伺候着!好生伺候着!……这有意思,哈哈……”旁边的丫鬟不知他是真醉还是假醉,她可没有进君有愁,扶着宰夜王磨磨蹭蹭半天,终于上了马车。

这丫鬟的年纪跟宰夜王相差无几,在宰夜王还小的时候,君主便送给他当通房丫鬟使,名崔月,天生一副美人胚子。但宰夜王随着年龄的增长,慢慢的才明白崔月真正的职责。

是父王派来监视我的一举一动来着,她甚至有时,会擅自主张,多次想将其赶出府外,可是从父王和王兄的言语中,隐隐约约为其撑腰,这才明白崔月的职责。

这儿马棚安置的偏僻,加之夜晚黑暗,看不清脸,只能看出个人形,再有就是现在夜深,没有多少仆人出入了,马棚里也就五六匹良马,主人看来是要留夜君有愁。而今夜,除去被宰夜王抓走的马棚仆人,再无旁人看见他今晚的这一幕。

如诺,被旁人看见了,又识出了宰夜王,这不用等明日,便会在附近的书院首先传开,然后向四方各书院蔓延传播。这在四方的书院里,可是件大事情,成为君子之不雅,竟出入于君有愁。

原因是姜尹,以束发之年,而有君子之声,名扬四方各书院,不用依托王子身份便名扬四方,这着实少之又少。

而君子称,乃是四方国学院对学者的最大肯定。姜尹这是这个时代中,最年轻就附有君子称之人,故而名扬四方大小书院,成为学者榜样。

云都城,黑夜下的繁华退去,宁静下的繁市,结束了今日最后一场作戏。

“你,没有醉。”

“是。”宰夜王回,“你不怕我,我可是王子。”

“怕,怎么会不怕?”

被宰夜王掳走的仆人,坐着绑在廊道旁的柱子上,侧着头正好可以仰望月亮。

与仆人隔着一扇被拉开一半的格子门,两人侧着头便可以看见对方,崔月走后,宰夜坐起身来,自己倒茶喝。

“呵,”宰夜王冷笑了声,抿了口茶,“叫什么?”

“无名。”

四方国中,奴隶都是没有姓氏,只有名而无姓。而四方共有姓氏不过区区二十七个而已,子嗣都随父姓,而那些没有称帝的王子,一般会被贬低地位,削去王爵位,改换他姓。

“无名,”宰夜王转头看向他,“愿意跟着我吗?”

“随你便!”

“你是哪家的仆人,我将你赎来。”听宰夜王这句话,仆人的视线从月亮上,移到脚尖,一双破烂,且沾着马粪的鞋。

“你是王子,自是可以直接将我”他停顿了一下,“将这仆人占去即可,何必做这些无用的事!”

“也是!”宰夜王听见崔月的脚步声,速将杯里的水一饮而尽,又开始装醉酒,做戏前他对格子门外的仆人道,“日后,你便叫司马良。”仆人转头看向他,只见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有些妩媚妖娆。

房间里面的格子门被拉开了,崔月随后捧着热水进来。

施马良,呵,不该有的命我是不会妄想的。仆人冷笑着转回头去,靠在柱子边上睡觉。

二十七姓中并没有司马一姓氏,不过却又一则故事涉及司马称。

这是几百年前,摄天国的国君与一忠贤之士,从相遇,再到创下摄天国一世繁华的故事,其中便涉及司马一称。

贵族庶出之子,因受到欺负,而在马棚中灌水,那时的国君还是个调皮捣蛋的王爷,以为马棚里的是个普通下人,便差使他过来给自己的马儿喂水,发现他灌水好,马儿愿意喝,便将他强行掳回府里,负责伺候马匹,王爷以初见面时,他干的活和日后他要干的活取名“司马灌水”,意施马灌水。

到后面还是司马灌水的家人找上门来,王爷才得知,他是名门望族,武将世家,熊姓庶子的身份,但却不习武而习文,还有贤人之称,贤人在君子下。

此后司马灌水改名为熊灌水,留在王府,与这位王爷共进退,开创了摄天国一世繁华。

崔月进来后,先是将外面半开着的格子门关上,并不理会在外的司马良,就宛如这人不存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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