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过三刻钟,君主迷迷糊糊醒来。待令尹向君主说完事情后,君主笑了笑,叫身旁的公公拟旨,共两张王旨。
第一张王旨,准刑部司全城搜查各府各门的刀箭军甲数量,禁军协助。
这第二张王旨给众多大臣:孤身难安,朝堂监国由太子杏、令尹辛阔另曾镇虏王,镇虏王赐加王珠一颗,朝堂事务由其三人中两人同意,即可视为孤之意。
听到这张王旨,白胡子文臣也没有说要谈弹劾高阳昊的话,他心里明白高阳昊在慢慢爬,君主对他也有侧爱之心,如诺现在说,后怕有对自己不利的结果。
而太子杏听到这第二张王旨时,内心无疑增加了对高阳昊的敌意,回到东宫立独自生气,但还有一件事,谁杀了交易馆掌柜?这令他有些不安,杀掌柜之人,怕是已经知道掌柜是做什么的,甚至还可能知道自己是幕后主使,因而太子杏必须马上找出他来。
高阳昊在帝都禁军营,接到王旨,来送旨的太监正是君主身边的公公,临走时还拉着高阳昊在一旁,小声说了几句话。
“殿下,朝堂武臣居多倾向于你,这都因太子近年来处理军事过于荒唐!”公公停了下,“殿下,你也不应日夜只待在军营之中,适当去学学治国,与文臣打打交道!”
“公公这是何话?”高阳昊邹起眉头拱手。
公公压了压高阳昊拱着的手,“走私刀箭势必牵连重臣贵族,甚至有王族都有可能!”高阳昊从未想过,这种事情还可能有王族加入,这不是找狼看羊吗?面容略有惊讶,而相比眼前的公公,见多了这种阴谋暗算之事后,里表皆是镇定不慌,“将来走私刀箭案的走势,大家的意思是你到时要松一松,别抓太紧了,免得难堪!”公公后话的声音有些怪异,像在警告高阳昊的样子。
公公说完话后便离开,高阳昊还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上马车的公公,不理解刚才公公那些话里的全部意思,但他明白了一件事,那便是有崇的党争正是开始了。
姜尹与辛颜秘名,在西城棋馆内与人对弈,姜尹近两年变化很大,个子也高了许多,常常闷在姜质府里不出府,因而能识出姜尹的人也少。
姜尹也在棋馆遇到了此行的目的,三个城试已经通过了的学子,他们在各自的城试中都是名列一二的佼佼者,对秋试内容都表示很不屑,认为一定能上榜,与他们相比,辛颜没那么自信。
秋试有三阶段,一参加院试,然后是二城试,最后才是到帝都参加第三场国试,秋试为三阶段的统称。前两场的考试,各个城池基本上都不是在同一时间内考,考试的内容也各不相同,最后到帝都参加国试的机会只有九十六人,每座城池选两人,即前一二名,而九十六人中最终只有二十人能中榜,落选者则要回去准备来年的春考。
帝都城中的城试还没有开始,也未公布时间,辛颜的院试已经过了,通过院试的人数很多的内容也简单,但他还是去常乐街庆祝了一番。
当那三个自信满满的学子,问姜尹对秋试有无信心时,姜尹则告知他们自己还未及弱冠年不能参加,其中一人则开玩笑道:“诺辛公子参加了国试,那我可就要回去认认真真复习啦!”
还没到午时,小黎便来告诉姜尹帝都内开始查府了,叫姜尹快些回去府里去免得出什么岔子,姜尹只能无奈抱歉告辞,辛颜随后也跟着离开了,说受不了那三个家伙便一同去姜质府。
街上多出了许多禁军,原本繁茂的街道已经没有一家铺子做生意,而有名的门府则墙院里外都是些禁军。
“你不回去镇远侯府?”姜尹与辛颜同坐一辆马车,他们后面还跟着辛颜原本的马车。
“我家世代都不愁什么,我爹自然也不会去走私什么刀呀箭呀!什么的!”辛颜拍着胸脯,挺自信的,姜尹想想也是镇远侯府,没落王侯之家子孙后人都不愁吃穿,有朝廷供着。
“那你不怕他们乱翻,打坏你的东西吗?”姜尹接着说道,他可不想辛颜去自己府里,因等会查姜质府的人,可是个人物,姜尹好歹是个王子,来者必然官职重大。
姜尹刚说完话,便就听见一禁军领头在一家府门前大声喊道,“发现府内有新翻地,那挖地三尺也要挖出个东西来!”说完禁军进入府内。
辛颜掀开马车帘,探头看了看,“真是一人祸害一城人!”满街头的禁军,转回头来看着对姜尹神情也有些严肃,“看来这是来真的,我也只好回家里去待着,免得父母难堪!”姜尹点了点头,其实辛颜还是蛮懂道理的。
马车停下后,辛颜连走带跑命自己下人调转车头回府。
姜质府内允许有弓两把、箭二十支、大刀利剑五把,军甲无,回到府里后便命下人一一将这些陈列在前院内,还让下人搬两副桌椅放着。
来姜质府的是高阳昊,姜尹与他落坐在前院,四下的人离他们有一段距离,禁军在高阳昊的命令下开始翻动,声音有些响。
“不知殿下与太子有什么隔阂?或是其他?”高阳昊打算从姜尹这入手,因为知道太子杏是主谋陷害姜尹的人,而太子杏还不知道君主和他已经知道了这些事,他猜想姜尹也应该早知道了,因而只能从姜尹这入手。
“殿下为什么这么问?”姜尹当做什么也不知道跟高阳昊说。
“你在青楼遭遇诬陷,难道殿下请来的言长青只是查到一小小的谋士吗?”高阳昊脸色威严,“殿下所受的诬陷我都知道了,所以你不必隐瞒着!”
姜尹冷笑了声,举起茶水抿了一口后,盖上茶盖,“那殿下你又想怎么样?”姜尹看着高阳昊与其对视。
高阳昊眨了眨眼睛有些示弱,转开头来,“太子杏是我亲弟弟,我不想他走歪了。”
“他已经走歪了。”高阳昊再度看向姜尹,可高阳昊似乎无力反驳这么个事实,长长地叹了口气,太子杏自幼便不在生母前,也不知道继母待他如何?
太子杏母后,在宫中生完他后,不久便重病死去,而当时他还是个婴儿需要照顾,君主则交给了处心积虑想成为王后却又没有儿子的广贵妃,即是失踪的十公主生母。
王后死了,太子杏过继给了宫里权位最高的广贵妃得到君主宠爱,奈何这宠爱只是一时,君主迟迟没有封她为后。
君主宠爱他人时,广贵妃便设计阴暗歹毒之事,阻止他人成为王后,而一番折腾后的她,还是也未能得到想要的桂冠,直到太子杏的母家出现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