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日,宰夜王才回到帝都,今日又要远行有崇国。
为了不与有崇国兵戎相见,摄天国国君主提议交换人质,为表不会袭击对方,这种做法醉早出现在三多百年前,在各国相互猜忌的环境之下,一次三苗国与东阳国发生矛盾,东阳国为和平化解决此事,便想出了怎么种个办法。
摄天国派四方知名度极高的宰夜王前去,而有崇国则派三王子前往摄天国。
禁军三千,护卫宰夜王安全到达有崇国边界,再将别国三王子带回帝都。
临走时,君主并没有赐于宰夜王丫鬟,反而,是他的母妃刘氏派了个丫鬟小黎跟着他,总的来说,宰夜王表面上,只带了司马良和丫鬟小黎,君主没有在他身边安插眼线。
至于宰昼王的事,毕竟睡了一个下人是事实,君主这次也必然会处置的他,只是轻重问题,宰夜王猜了猜可能有三种情况,一是罚抄书;二是打几板子再面壁几日;但这两种总是会有大臣问及原因,君主总不好说,我儿子喜欢上了别人睡过的下人吧!因而第三种责罚比较君主,痛骂一番,就此做算,而那个名叫熊粽的刑部之人,将可能意外死亡。
十几天后,姜尹入了有崇国边界,宰夜王便由有崇国的护卫军护送至有崇国帝都城。
途径一条,狭窄且弯曲的山间深谷,护卫军排列起了长龙。
两旁绝崖峭壁,谷低见不到太阳,潮湿但不阴暗,从峡谷深处吹来阵阵凉风,令人寒颤,诺是有山匪要伏击商人,这里便是个绝佳的地形。
带路的将领骑在马上缓缓前行,警觉的望着左右岩崖壁上。
当护卫军已全部进入崖谷,前行不久后,带头将领突然叫停。
而就在此时,护卫军两头被粗大的木头拦截了去路,岩崖上万箭起射,一时间,护卫军全成靶子。
“保护殿下!……”一片混乱中,此声最为响亮,而宰夜王所在的马车,由三匹战马拉着,马厢早已被射成马蜂窝,但还是一些护卫军,依然围着马车阻挡射来的箭。
“怎么有秩序,看来这个山匪是个有点脑子的家伙!”宰夜王躲在马车下,讪讪说道。
“这个时候了,殿下你还有心情管山匪有没有脑子!”小黎道,她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一把利刃。
“公子的意思是,这些山匪不一般?”司马良诺有所思说道。
“不一般?”小黎不懂,皱着眉。
而宰夜王却对小黎露出个迷之微笑,“小心点!”
片刻后,岩崖上停止射箭,外面安静了下来,偶尔有军士发出痛苦的哀鸣声。宰夜王一等还躲在马车下,三匹战马已经死了,护卫军也所剩无几,能活动的都靠向马车。
崖谷两头分别出现四个黑衣死客,移动极快,剑刀在他们手中,折射出令人窒息的寒光。死客逐渐向中间靠拢,而途径遇到还剩一口气护卫残军也要屠杀已尽,身首异处,而其目的不在护卫军,而在马车下。
死客一种神秘的存在,但又可能就在身旁,他们行事风格给世人留下冷酷、武艺高深莫测、杀人的刽子手等等恐怖的印象,而栽培死客要从小就开始,一般国君和一些商人才会花钱秘密栽培死客。
当死客临近宰夜王他们不足三十来步时,司马良已经被吓的浑身哆嗦不停,他实在是没有见过怎么血腥恐怖的场面。小黎还倒还挺镇定,最为镇定的当属宰夜王,竟然毫不畏惧的看向那些死客,面容像是在欣赏戏剧般。
崖谷出口传来军队的高昂的战声,宰夜王从马车下面出来,站到马车厢的边上,而死客似乎也看见了他,但可能因为军队的缘故他们攀崖离开,没有伤害他。
“见过宰夜王殿下!”领兵求援的将军作揖道,“让殿下受惊了。”
司马良双腿发软从马车下爬出来,看着宰夜王的背影。他定是经历过更为恐怖的刺杀,不然刚才不会有这般神情自诺,难怪经常不走制定好的路线,看来太优秀的王子,也是会被嫉妒的呀!司马良寒颤的心念道。
而在刚才,死客完全可以在军队到来之前将宰夜王杀了,然后再攀岩离开,时间绰绰有余,可死客却没有怎么做,这是司马良冷静后的不解之处,莫非不是冲宰夜王来的?不一定是,没杀他,一定是因为有什么原因。
“不碍事,不碍事,我这不很好,只是可惜了这三千多军士。”说着宰夜王表现出很伤心的样子。
“殿下无事,他们也就值了。”的确,有崇国听到宰夜王来,先是嘲笑摄天国国君懦弱无能,甚至有大臣建议为宰夜王接风洗尘,但最后还是没有这么做。
宰夜王常住之处,必会引来一群学士能人,他们也正为此而高兴。
宰夜王被袭击一事后,有崇国大臣们细细想来后患,发觉宰夜王日后诺有半点受伤,他们不仅要向摄天国交代怎么简单,如处理不当,将会被天下学士所弃,可现在又不能将宰夜王推送回摄天国,无奈下只好日后派人多加保护。
司马良后面了解到,按照安排护卫军是不走山谷的,但却莫名奇妙的进入了山谷,后面来的将军发现护卫军的异样后,连忙带兵进谷。
半月后,宰夜王到达有崇国帝都,后面的一路上护卫军增派至五千精锐军,五位将军,宰夜王对司马良说,后面路上其实还有死客护卫。
到达有崇国帝都,此帝都也是“回”字形,还有内外两道护城河,城中沟渠更是错综复杂,网状分布,窜入府邸住宅,安理来说这儿应该不会有暴雨积水这等极端天气出现,因而唯一能解释沟渠的作用的便是防火。
一进到帝都,宰夜王便要面见君主,那是个白发苍苍,年纪已过自非年,是四方中最年长的君主。
“孤为你安排的住处正好挨着国学院,那是特地为你寻的住宅。”
“谢过君主厚爱。”宰夜王斯文有礼回应着君主的话,甚至有一丝讨好的意味。
一个多时辰里,两人讲的竟是些客套话。君主还问及宰夜王有无受伤之类的话。宰夜王告辞后,进入住宅,府匾额上,黑底红字“姜质府”,与国学院正好在街对门。
住宅府内的所有仆人,皆是君主的眼线,又多数为丫鬟,不久宰夜王便以“学知者,静心焉。眼入杂,有记之,心自偏;眼无杂,无记之,心正矣”出自《易学》,将大多数丫鬟赶走,但仍有下人是君主派来监视他的,他日后是受人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