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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伊莫顿

伊莫顿执起我的手,并不是像后世的人那样吻手背,而是翻过我的手掌,轻轻在我手心里吻了一下,低声说:“我去了。”

1

曼菲士大步走了进来,脸上有着不加掩饰的怒气。

“你又怎么了?”我问。

“我要在姐姐这里吃饭!”

我诧异,“那你也犯不着为这个怒气冲冲啊!”

他咬着唇,然后说:“那个凯罗尔,实在太不懂规矩了!”

“什么?”我惊异,“你又见到她了?她应该去吃饭了吧?”

“我刚才让她服侍我喝酒,她居然敢……”曼菲士把手一伸,手背上三道抓痕,都有点儿渗血了。

我无语了,曼菲士也好,凯罗尔也好,这两个孩子都欠调教。一个是从小被人捧着长大的法老,一位是千金小姐,谁也不服谁,世界观与生长环境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

我肯定是帮亲不帮理的,于是对宫女说:“把凯罗尔叫来。”

曼菲士一拦,“那个,我已经教训她了。”

“哦?”我看着他,“你怎么教训她的?”

曼菲士说:“我让人把她拎到采石场去做苦力了!”他说得十分干脆,显然颇为气恼。

“采石场啊?”我想了想,“以她那种身板,那里可不是她能去的地方!你可不要把人给我折腾死了,她对我还有用处的。”

“不会!”曼菲士很快接口,“我让人盯着她呢,姐姐放心吧!”

我看看他,曼菲士居然没有再看我,就把头低下去。饭菜端上来,他端起就吃。

我怎么可能放心呢?

原书中,这位凯罗尔小姐在采石场似乎还教人怎么过滤水吧?可是没有称手的东西怎么过滤,就靠牢里的那些粗麻布和黑砂?

我唤过塔莎来小声吩咐了一句,塔莎领命出去了。

“姐姐,”曼菲士有点儿不安,“你生气了吗?我只是觉得她长得稀奇,想逗着玩,可是她太不听话……”

“没关系。”我柔声说,“你是法老啊,她不过是个奴婢,你并没有错。”

奇怪的是曼菲士听了这话后并没有释怀,反倒看起来心情更坏了。

我摸摸他的脸,“好啦,快吃饭吧,你下午不是还要去巡视吗?”

他吃了几口,又开始耍赖,“姐姐喂我。”

我失笑,“你都十七了,还以为自己是七岁吗?快点儿自己吃,我也还有事情要忙呢。”

他皱起眉,“姐姐现在对我越来越冷淡,你不喜欢我了吗?”

“胡说,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弟弟,我不喜欢你还能喜欢谁?”

他想了想,又高兴了。

吃完饭后,曼菲士硬是磨蹭了半天才走。塔莎很快回来了,向我回报她已按我的要求吩咐下去,凯罗尔一定不会死在采石场的。

我点点头,“辛苦你了,快去吃饭吧,下午还有事呢。”

她躬身退下了,我的指头在桌上轻轻点了几下,第一次觉得有些不知所措。留着凯罗尔只怕是祸根,但是如果现在就杀了她……那事情又会走向何方呢?

我揉揉额角,总之我又不是从前的爱西丝,凯罗尔就算有朝一日真的嫁给了曼菲士,我也绝不至于用放狮子、鳄鱼的下流手段去对付她。

只要她不危害我,不危害曼菲士,不危害埃及……

等等,如果曼菲士真娶了她,是不是就会命里注定要为她焦头烂额、东奔西跑?

我想了想,却又笑了——要真是那样,那也是曼菲士自找的。

我想通了这一点后,心情顿时好了起来,下午做起事来效率很高,没多久就把该看的东西看完,做了些批注让人给宰相伊德霍姆布送去,然后让人备了船,准备到尼罗河上散散心。

午后的阳光炽热明亮,耀得人睁不开眼睛。尼罗河水波荡漾,河边生长着茂密的纸莎草和芦苇。两边岸上有人在耕种田地,我的船经过时,他们会跪伏在地上不敢起身,太阳晒在他们光裸的背脊上。

船行到一处芦苇丛边时,我说:“在这里停一停,风挺好的。”

风吹着芦苇叶子哗啦啦地响,跟我来的侍卫问:“陛下要垂钓还是玩猎鸭?我们都预备好了。”

我摇摇头,“不必了。”

他们的纸草船离我的船不过尺许远,我说我要静静,让他们稍稍后移一些。

小金自从那晚不知吃了亚莉的什么亏,一直有些病恹恹的,没有一点儿精神。

我抬起头来,唤过一个侍卫,“你去阿蒙神殿,叫在那里寄居的密诺亚神官到我这里来。”那侍卫答应一声去了。

可是我一转脸,看见芦苇丛中划出一只小船来,船头那个人戴着那种带纱帘的圆帽,他的身形我觉得眼熟得不得了。

我愣了一下,然后说:“你真是……阴魂不散啊,我到哪儿你都能找来。”

他倒没有生气,只是微笑,“我本来是来散心的,没想到你也来了。这真的是巧合,也许是荷露斯神的安排。”

我皱皱眉,“好啦,我正好有事找你,你过来看看小金。”

他跨到我的船上来,划船的人只是躬身弯腰坐着,一句话也不敢过问。伊莫顿到舱中后摘下纱帽,我本想把小金拿下来给它看,他却直接托起我的手端详小金的情况。

他今天没穿那一身黑衣,而是一身白袍,就像他从前一直穿着的那样。明明是一尘不染的白,我却总觉得这白色下面掩藏着太多太多深沉的不能释怀的东西。

他穿黑袍神秘而高贵,穿白袍则显得烟火气息太淡薄了,几乎感觉不着。这个人仿佛随时会从眼前消失一样,可是,他的存在感明明又这么鲜明。

如此矛盾。

我问他:“小金怎么样?”

“它是被人喂了宫里的秘药,是给性躁的蛇儿吃的,会令它没有胃口没有力气懒得动弹不能够伤人。不要紧,多给它些水喝,再过几天就会好了。”他轻声说,“不用担心。”

我松了一口气,原来如此。我这才想起其实也可以找宫里的蛇奴来问这事,但是我却没找,而是直接想到要找他。

他低声问:“你这两天好吗?伤怎么样了?”

我没出声。

风吹过河面,带着一点点碧青河水的气息,拂在脸上让人有些沉迷,仿佛薄酒微醺一样。

“还记得上次我们一起来河上散心吗?”他继续低声说。

我说:“怎么不记得,那时候你……”我把下半句话咽回去,不想让自己说出太丢身份的话。

“那时候我和安苏娜在一条船上,你是想说这个吧?”真丢人,被他猜中了。

半晌后,他说:“我和安苏娜从小就相识,可是后来……我们各自流落一方,却没想到又在宫里重遇。”

我点点头,“原来是青梅竹马。”

“什么?”他不解。

“没什么。”古埃及可没有青梅竹马这个词,也没有梅子和竹子。

他的手伸过来,轻轻覆在我手上。他的掌心很热,可是指尖微凉。我想抽回手,他握住了,我没有抽出来。

河水潺潺流淌,芦苇沙沙作响。

2

又到了日落时分。

我远远地望着太阳缓缓向地平线落下去,觉得心情异常平静。

身边坐的这个人是谁,在这一刻变得并不重要。他的平静,似乎也融在这河水里,融在这风里,融在这让人不能直视的灿烂夕阳之中。

“我和安苏娜从很小的时候就认识,她是部族的公主,我是祭师的儿子。”

他低声说,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空灵,让我觉得缥缈不可捉摸,但又实实在在地从耳中穿过,是一种既饱满充盈又滑若游丝的感觉。

“我和安苏娜在小时候其实并没有说过话,我们的关系也不亲近,我那时候熟识的人是她的姐姐波尔莉。波尔莉是个好姑娘,温柔,细心,美丽……但是我们是不可能的,我虽然是祭师的儿子,可是我娶不了部族的公主。不过,这艰难的决定不用我来做,而由我们邻近部族的儿子替我做了。他向族长求亲,要娶波尔莉。”

“婚礼那天,埃及前任法老的军队踏平了那两个部族,所有人,除了战死的,很多都沦为奴隶了。我恰恰在那天缺席。”

他说得很平静,其实他很喜欢那个波尔莉吧?所以在她婚礼那天避出去了。

“我没有了家,四处流浪,后来神殿的神官收留了我,我成了他的弟子,一天一天长大,他教给我许多东西,称赞我是天才。我回故乡看过,那里已经变了样。那里成了王家之谷,是死寂之地的一部分。”

我看看他。原来,他的故乡在那里。那里因法老扩建金字塔,被修成了墓地。任凭是谁,看到自己生长的家乡变成了别人的墓地,心里都不会好受。这么说起来我和他还算是有仇的,而且是世仇。

“我们的部族并不大,邻近的那个部族之所以要与我们联姻迎娶波尔莉,就是想和我们团结一致。但是这种举动,大部族是不会容许的,那天就算法老的军队不去,我们也会遇到别的敌人……这些是我后来才明白的,所以我并没有心生仇恨。法老虽然杀了一些壮年战士,但他留下了大多数人,并且没有把他们全部变成奴隶。我后来还遇到了我的父亲,他是病死的,他也并不怨恨。”

我没说话,替他倒了一杯水。

他碰也没碰,“后来我的师父成了大祭司,可是不到一年他就被毒死了。我接替他的职位,虽然名正言顺,却有许多人不服,说我来历不明、神力不够,等我把这些事一一理清,发现自己已经成了一个快要三十岁的老男人了。法老命我迁入宫中,起先是为了祈福和暂时管理神殿,后来就长居宫中。我在法老的宴会上见到了波尔莉,还有安苏娜。”

我该说句什么,人生何处不相逢?

“波尔莉的年纪也不小了,法老对她不再宠爱。安苏娜当年只是个小姑娘,现在却风华正茂,她们认出了我。波尔莉说她可能被后宫的其他女人下了毒,让我帮帮她。我替她找了一些药,虽然解了毒,但波尔莉的身体仍一直虚弱下去。我和安苏娜就这样重逢了。”

我没插嘴。现在这情形,等于他向我坦白,或是告白。怎么形容都行,反正他说着,我听着。他明白想要得到我的原谅和重新接受,继续遮掩隐瞒是不行的。

“安苏娜想要和我在一起,但是那不行。以前我是族里祭司的继承人,现在我是神殿的大祭司,我告诉她,就算我喜欢她,我们也不能在一起,更何况我不爱她。她不肯放弃,也不想嫁给法老,后来她想办法,做了你身边的女伴。”

我点点头,“我当时猜她是为了躲避法老,可是后来我又觉得自己想错了。”

“不,她那时候确实是为了躲避法老。你还记得吗?你到神殿来的时候,法老也来了,说要替你选择女伴,其实那是我向他提议的。”

我转头看他,他那时候居然算计我!

“我说你太孤单,有女伴会好些,法老才这样说的。我只是想让安苏娜有个可以躲避、缓冲一下的地方,不用直接面对法老的那种目光。她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再留在后宫,一定会成为法老的女人。我希望她能有另一条路,先避开法老,然后要么离开宫廷,要么嫁人。”

但是她后来又去做了我老爹的女人!

伊莫顿什么时候把我两只手都包在了他的手掌中,我竟然没发觉。

“但是……后来安苏娜叫我不要和你接近、不要理会你……我不能够答应她。她发怒了,说我欺骗她,说我不公平,问我为什么那样拒绝她却和你接近。我解释不了,我本来喜欢过波尔莉,后来遇到了你,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绪。但是对她,我一直觉得她像个小妹妹,小时候跟在我和波尔莉后面,路都走不稳,我对她实在没有那种感觉。那天争吵之后,她就突然成了法老的女人。”

我说:“你撒谎,你和她……在她的住处,是我亲眼所见。”

“我后来猜想大概是被人看到了,但是没想到是你亲眼看到的。”他说,“你叫个侍卫过来。”

我说:“什么?”

“你叫个侍卫过来,我给你解释。”

我看看他,然后唤一个侍卫过来。

3

那侍卫过来之后,看见没遮住脸的伊莫顿,很是意外,还没来得及行礼,伊莫顿的手轻轻抬起来,在他脸上虚虚一拂,这个动作看起来既飘逸又优美,但是似乎有些诡异。果然,伊莫顿放下手之后,那个侍卫就显得有些迷迷怔怔,似乎是困极了,又像是还没醒,或者……像是在梦游!

伊莫顿回过头对我说:“这手本事,这个世上原来只有五个人会。我们部落族长的夫人会,我父亲会,我也会,还有波尔莉她们姐妹俩也会。族长夫人和我父亲早就去世,波尔莉和安苏娜也死了,现在就只有我一个人会用了。”

我目眩神驰,“你这是怎么弄的?当初你怎么不教我?”

我其实不必问就知道答案,他苦笑,“这也不是什么正经本事,你过去是公主,现在是女王,你想要谁的命都可以,犯不上用这一手。”

“谁说没有用?要是遇到刺客的话,这一手完全可以防身。”我兴奋地说,“快教教我。”

那个侍卫还在那里发怔,我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好像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伊莫顿轻声说:“你怎么扯远了?我是想告诉你,你看到的那时候,安苏娜应该对我用了这一手。那一刻我是没有知觉的。”

我狐疑地看着他。好吧,就算安苏娜会这一手,你那一刻是真的没感觉了,还是觉得送上门来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我又不是傻子,法老的女人就像铜烙一样,那是绝对沾不得的,烫手。况且我对她,从来也没有那种感觉。”他说,“你要是不肯信,我也没有办法再解释了。况且,安苏娜已经不在人世,我不可能拉她来给我作证。”

就是啊,安苏娜反正不在了,你怎么说都行……

我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是追问他那一手迷幻术般的花招是怎么回事。他把手掌摊开,指缝里有一些绿色的东西。

“将这种药膏擦在指尖,它的气味可以令人意识迷乱,但是时间极短,而且要挨近才行。”他话音刚落,那个侍卫已经能动了,他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曾经有一分钟的时间失去了意识,仍然向伊莫顿行了个礼,然后问我有什么吩咐。我说:“把船再向前划一段。”

侍卫答应着,躬身出去了。

我转过头来看着伊莫顿,未免有些不放心,他这一招不知道有没有在我身上使过呢?不过安苏娜肯定没有机会在我身上使出来,我从不让她如此接近我。

“你打算在神殿待多久?”我问他。

他只是一笑,“还没定。”

我想起一件事,“至于卡布达,你不要动他。”

“他还不值得我出手。”

我点点头,“你走吧。”

伊莫顿执起我的手,并不是像后世的人那样吻手背,而是翻过我的手掌,轻轻在我手心里吻了一下,低声说:“我去了。”

他跳上自己的小船,轻轻撑着船向一边荡去。我转过头来看看自己的手心,扬声说:“划靠岸,回宫。”

船桨拨水的声音让我内心异常安静,太阳已经全部没入地平线之下,西方的天空还有一抹残红的余韵。河的那一边忽然传来嘈杂的人声,我掀起帘子,视线却被芦苇丛挡住了。

“怎么了?”我问侍卫。

划船的侍卫回答:“陛下,好像是采石场那边的动静。”

我坐直身,采石场?凯罗尔现在不是在采石场那边吗?那些人在吵嚷些什么,和她有关系吗?

侍卫问:“要派人去问一声吗?”

我摇头,“不用了,走吧。”

凯罗尔,我并不需要对她负责,如果曼菲士看上了她……那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

我侧身靠在麻纱面的靠垫上,曼菲士只要不再缠着和我结婚,他娶谁我都不在乎。凯罗尔虽然不是个合适的对象,但这小姑娘天真纯善,起码她不会睡到半夜捅曼菲士一刀,谋害亲夫。

但她却是个麻烦的事儿精,曼菲士如果被她拖累得去打无意义的仗、冒无谓的险,那也很糟糕。

船到了岸边,我看到岸上的人时,不由得愣了一下。他躬身抬手,扶我下船。我有点儿意外,“西奴耶?你不是要去上埃及吗,怎么还没有动身?”

“是的,因为我想爱西丝陛下可能有什么信件或命令让我一起带去,所以我想向您请示一下,这样比较稳妥。”他毕恭毕敬地回答。

我点头一笑,“你做事总是周到稳重。我倒也没有别的事情要吩咐,就是税务官的人选上次我离开时还没定下来,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还没消息传过来。你要是过去的话,着意看一看定的人是谁,是否称职。”

他扶着我走过木板芦苇和纸草搭的桥,然后松开手说:“是,陛下。”

我转头看看他,西奴耶比我高半个头,他的头发很黑,看得出发丝刚硬卷曲,是典型的埃及人的发型。

“对了,西奴耶,我记得你比我大三岁吧?”

“是的,陛下没记错。”

“你还没有成家吗?”我微笑着问。

他顿了一下,仍旧躬着身回话:“我已经订过婚了,下一个太阳神的节日就举行婚礼。”

“啊,那真是恭喜你了。”我说,“到时候不要忘了告诉我一声,我一定要送给你一份贺礼。新娘子是哪家姑娘?”

他说:“是曼菲士王帮我择定的,诺比尔大人的女儿喜塔克玛。”

我对他说的人没有什么印象,似乎没有在宫廷中见过。

我倒是没想到曼菲士还有替人做媒的闲情,他自己还没有成亲呢。

西奴耶将我送回宫后就告辞了,我本想和他说句话的,不过想了想,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其实有好多事,根本不用说,反正我和他是不可能的。

我慢慢地坐下来,曼菲士替西奴耶选择的当然是一门好亲事,但是曼菲士为什么会这样做呢?我愿意相信他确实是为了西奴耶着想。

曼菲士,那么多艰难的时光我们都一起度过了,那时候我们是彼此唯一的依靠。但是现在,你已经是法老。

我站起来看着窗外,夜幕已经降临,一颗颗星子在天空中渐次亮起。

曼菲士,如果我和你结婚,那么我们的权力还是一体。如果我和西奴耶结合,那么上埃及的权力你就无法牢牢掌控。

你是这样想的吗?在我眼中,你一直是那个单纯的、一心想保护我的弟弟。

可是世情变幻就像这天色,转眼间就陷入一片黑暗,快得让你我都来不及迎接这种转变。

也许我的存在对曼菲士来说,渐渐成了一个障碍。

我们的父亲——前任法老,他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弟弟,但都在他继任之前死于非命;他继任之后,他的妹妹也病故了。也许这一切都是巧合,父王面对我们的时候那么慈祥,这样的人会杀死自己的兄弟姐妹吗?

如果他不先动手,法老就不会是他,他就会像那些葬在帝王谷中却没有自己坟墓的人一样。

难道我和曼菲士,也要沿着这条路走下去吗?也许是我想得太多了。我不愿意这么想,但是在这宫廷里,又怎么会有真正的安逸?

如果真如书里的情节,凯罗尔与曼菲士的结合也许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凯罗尔对曼菲士的地位没有一点儿威胁,曼菲士经过了那么多的阴谋与暗杀,和她在一起大概才会真正放松,体味到真正的甜蜜爱情吧。

我并不想篡夺曼菲士的王位,可是别人不这么想,就算曼菲士并不想对我不利,可是他身边的人会想要更多更集中的权力,这是必然的冲突。

王权是没有分享这一说的,而我又不想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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