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黑很静,人的眼神很迷茫很迷茫。
天上的云层裂开一道口子,投射下一柱光辉,接受万众瞩目,犹如天神降下誓言,威风凛凛,夺人光彩。
所有的人,无论是逃跑的,群殴的,躺在地上的,只要睁着眼睛。都望向双手环抱,一脚上踏,俯视着众人,又说。
“是谁,在召唤我?”
“嗨嗨,挡着路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身后的林冥一脚把封虞臣踢下屋顶,丝毫不在意踹的那个人是他的上司。
“真是热闹啊,你们继续”
“耶,不把他们抓起来”
背后的雷临蹲着往下看,还蛮高的,虞城不要紧吧。
“让他们先狗咬狗吧”,林冥阴笑的对着掉下去的封虞臣说,“我们坐等渔翁之利”
“你个混蛋,不要说敌人狗咬狗,自己人倒是先咬起来了啊”
对面的杀手又凶神二煞的盯着人家。
“切,麻烦的要死”
“啊,好好加油啊”
可恶,要是让木乃抓住了,严刑逼供,自己晚年的幸福生活就要不保了啊。为了不让雷临怀疑自己在场的意图,又为什么会和刺客搞在一起。在听到封虞臣的声音是就将倒在地上的刺客的衣服扒了下来穿在身上。躲在一边,伺机逃跑。
“不怀好意时,妈妈有告诉你们不要凶神恶煞的露出杀意看着我,而是要友好的,露出笑容啊”,封虞城一步一步走过去。
可,可,好可怕。妈妈可没说,这么阴森可怕的笑脸是友好的表现啊,太吓人了吧。
啊,救命啊,妈妈。夜里,梦里神游的人哆嗦了一下。美梦似乎被梦魇缠上,身子不由得蜷缩在一起,增添一点安全。
“真是的,这么不经打,你要是挂了就好了,真无趣”
“哈,你说啥”,封虞臣拖着一个半死的刺客,怒视着林冥。
“嘛,反正也抓到要抓的人”,指着被揍成猪样的木乃说,“又抓了一大堆刺客,大丰收大丰收”
“哼”
听着雷临的述说,木乃知道自己是走不了,抬起头来,大喊。
“我的同志哟,我已走不了。我的大志,就由你们继承了,快走吧”
然后死不要脸的死死抱住雷临的腿不放。
“怎么,还有同伙?”
封虞城一脚踩在木乃脸上,就看见木乃毫不费力的松开了双手。
“那都是我的”,林冥拔出腰间的刀,不然自己就没有功劳了。
“啊,抱歉”
天夏,炎明飞越着用膝盖顶上向封虞臣和林冥的脸,顶飞了封虞臣和林冥,顺带撞向雷临,一齐砸在墙上。一人一手拖着木乃一只脚飞一般跑了。
“痛痛痛,不能用扛的吗?我的屁股快着火了”
对于在地上拖着自己的天夏,炎明表达自己的不满。
“闭嘴,没把你当场交给封虞臣你就欧尼坨佛了”,天夏说。
“你要感谢我们没有把你封口”,炎明狠狠的说,这下跳下黄河也是说不清。
“谁叫我是好人呢”,木乃弓起腰,“好歹你们也是我的恩人嘛”
“这是哪门子坑害恩人的说法啊,你这个混蛋”
天夏和炎明突然来了个急刹车,松开抓住木乃,一个飞身重重的摔在地上,“哎呦,你们干嘛”
捂着脑袋,一抬头,马上低下装死。面前正站着两个魔鬼,一个捂着脸露出一只藏不住杀意的眼睛,另一个嘿嘿的笑着一边舔着手里的剑的变态狂魔。
“呵呵,呵呵,撞了我的脸还想逃”
“哟,你们两真是好大的胆,袭击官差,可是杀头的重罪,我可以剁了你们吗,呵呵呵”
天夏,炎明不断哆嗦,望着站在背后的雷临。
“哟,又见面了,好高兴再次见到你,最好以后不见”
“那我们能走了吗?”
“呵呵,那就拿他开刀吧”,封虞臣指着躺在地上装死的木乃,“在吃大餐之前,先打打牙祭啊”
耶耶耶,是在说我吗,我吗,好像是在说我也。
”等一下,等一下”,木乃蹦起来,“我有话说”
“嘛,就让他说说看嘛!”,林冥反复的舔着手里的刀,“要是一个不高兴就宰了你”
“对对就是”
喂,为什么你们三个齐齐坐在地上一副快点开始看好戏的样子,还有你是来抓我们的吧,为什么还会悠闲的和那两个人在一起喝彩啊?木乃心里大喊。
“恩恩,你快说吧,别浪费时间”
“对啊,别让我们等太久啊”,炎明拍拍大腿,“我的大刀早已饥渴难耐了”
“还是直接砍了算了”,封虞臣举起刀。
“别啊”,木乃跳脚了,“听我说”
木乃摆了个姿势。
“我们乃是三个有情有爱的三个刺客,身怀大志,忧国忧民,只想着有一天为天下,除去贪官污吏,劫富济贫。所以当一名刺客是我从小的梦想,当我孤独行走黑暗的时候,偶然间我遇到了这一生的知音,就是这两位,啊啊啊,别打别打”
“我们是无辜的,一点都不认识他,这是污蔑”
“这根本不是我的梦想”
再说下去真的就成了同伙了,碍于封虞臣和林冥的剑架在脖子上只能收手。
“然后我们决定组成三剑客,一起实现儿时的梦想”
“然后呢”,林冥无聊的说道,这种理想根本无关紧要吧。
什么然后呢,木乃想,“我们是好人”
“是吗?还以为你要说什么,那你们可以去死了”,林冥举起剑。
“也,怎么这样。我们都说了我们是好人了咯”
“我们是被卷进来好人,我们两是大大的好人啊”,天夏强调。
“坏人自有律法来惩处,凡事讲究证据。所持的正义,心怀的善良,只不过是为自己手持随意杀人的借口,你和被你惩处的人一样,都是犯罪者”
封虞城说。
“那就是说无视隐藏的黑暗,眼睁睁看着罪恶滋长,这样的懦弱如同犯罪,又有何区别。身为都护府的你们不是最清楚吗。所谓的权利,只是制裁弱小,能制裁手握着权柄俯视着蝼蚁的人吗?那弱小者又由来谁守护”
木乃的眼神渐渐变得冷漠。
“虽然我们很弱小,可以守护得了所有人不受到伤害,也不会任意杀害一个犯罪者,应给予犯人应有的制裁,而不是以自己的意愿伤害,制裁任何人”
“哈哈哈,可你们在说这些漂亮话的时候又有多少人相信着保护自己的律法来制裁那些犯罪者而不得救的人,怀着不甘,悔恨死去。等着死后再来制裁罪恶,他们的死到底算什么”
“如果律法仅仅是为了威慑,惩处已犯的罪人的罪孽,那一开始杀死罪恶的根源不就好了。不就没有一个好人死掉了吗”
木乃怒吼,眼睛通红。
“还跟他废话什么,直接砍了不就好了”
林冥说,现在的木乃就是一只积攒怒气的野兽,有可能随时放大招。
身处的位置不同,观点不同,当然顾虑也不同。就算木乃有理在,身为执法者也不能视而不见,夜已深,雾渐浓。
“啊,那群绑着的刺客不见了”
趁着封虞臣无视他们的时候,释放一个产生雾气的法术。让夜晚的雾更加浓厚,不知不觉中把他们围在中心,直着将他们淹没。
“可恶,大意了”,
“快把雾气吹散”
制造雾气是一个相当低级的法术,没想到自己竟然中了这种低级错误,封虞臣想。施展一下风术,立马烟消云散。
“啊,又跑了”,林冥看着挣脱在地上的绳子说。
“算了,就当隐形的侦查人员吧。盯紧他,在他再次行动的时候,或许可以抓获更多隐藏的犯罪者”
“这样也好,省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水太深牵连太广。上头的压制可没法顶住,这下来了个搅浑的棍子,嘛,压力虽然是有,有我顶着,你们放心的去干吧”
“哦,可以大闹特闹”
“啊,这下你想闹多大就闹多大”
说完三人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回去,完全没有提起天夏炎明两人,嘛,这是两个无关紧要的过家家而已。
三天后,思香楼。
“哦,碧落城的罗宇候被抓了”
胖子拿着每一天记录全国各地类似新闻报纸的【国闻录】看得津津有味,说了出来。
“没想到他还真做”
天夏边教银星画画边说。
“感觉他是那种人来着,就是那种嫉恶如仇,说到做到的那种人”,炎明说。
“飞天虎变成了水老鼠,这下都护府彻底出名了”,胖子狐疑的看着天夏,一副了然的模样。
“难道你们知道内幕?”,这几天胖子和叶然出去修行所以不知道也不是很奇怪。
“还会成为有心人的眼中钉也说不定”,叶然说。
这中肯定和木乃脱不了干系,天夏心想,既然所有黑锅都有都护府背着,也没有人会怀疑木乃,只要木乃不要做得太过,仍然有价值所在,也就是都护府会变相的保护着他。借此都护府也会名声大噪,更加得到权利中心的重用也说不定,这是把双刃剑,用得好是利国利民,使用不当就会引火烧身,死无葬身之地。但这关他什么事呢,也不用他这个良民操心。
正当天夏想歪歪的时候银星跑进来扯着他的衣服说,“天夏哥哥,有你的礼物”
哦,礼物。
“哦看这个包装是全国最近兴起的,那个叫很神秘的“托运店铺”,打着只要给个名,就算收件人在地狱,也会想方设法把东西给你送过去。甚者连寄出人的信息都可以不要直接委托,深受人们喜爱,好像邮递啊”,胖子突然想到,“快看看谁寄给你的什么东西”
就像胖子说的一样,什么信息都没写。
拆开来的包裹里只见谢了一张,“谢了,吾友”,附带两件黑衣。
胖子拿起夜行衣,“什么时候买的”
肯定是他,没想到竟然还送礼来了啊,这是要干什么啊。还想拉他们两入伙吗?别开玩笑啊,正义之心又没有爆棚到劫富济贫的地步。
“扔了吧”
“扔了吧”
“哦,下面还有一张纸”,胖子说完拿了出来,写着。
别啊
看来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算了”,天夏把黑衣收起来扔进藏戒,留作纪念也好,偶尔穿穿也不错。